. ,
北海道,武道館。
數百人穿著和服,挎著武士刀,站成整齊的隊列。
這些人氣勢凶悍,眼神中煞氣外露。
“諸位,我收到消息,葉秋將在今天趕來北海道,與宮本劍聖決一死戰。”
話音剛落,在場的人都炸開了鍋。
“八嘎,該死的支那人,宮本劍聖一定會將他的腦袋斬下來。”
“宮本劍聖是無敵的,支那人來送死吧!”
叫囂聲,不絕於耳。
一股出離了憤怒情緒徹底散發開來,彌漫在空氣裏,將整座武道館都籠罩其中。
殺氣,憤怒的殺氣。
聽到葉秋的名字,這些東瀛武者陷入了徹底的暴走狀態。
“都安靜一下!”
一聲暴喝響起,似晨鍾暮鼓,震蕩心神,發人深省。
暴怒的人群,漸漸安靜下來。
服部真君站在道館最前方,眼神犀利而凶狠地俯視著眾人。
“諸位,你們應該知道,東瀛劍道天才柳生劍男,當初就敗給了這個支那人,被活生生打死在擂台上,砍下了腦袋。”
這句話,讓憤怒的情緒愈發地難以遏製。
周圍,響起一道道沉重的呼吸聲。
此時,服部真君眼睛一瞪,繼續說道:“但你們不知道的是,柳生家族的族長,柳生信雄先生,大RB帝國的高貴武士,同樣死在了那名支那人的手中。”
這個消息,像是一點火星,徹底引燃了眾人心頭的憤怒。
柳生信雄,東瀛著名武道家,柳生家的家主,德高望重。
他的死訊傳來時,眾人都深感悲慟。
那一場葬禮,幾乎雲集了整個東瀛的武道中人。
隻不過,柳生信雄的死因未明,眾人即便是想要報仇,也無從談起。
今天,終於真相大白。
原來,柳生家主竟然死在了支那人的手中。
見到眾人的反應,服部真君臉上浮現出一抹滿意的表情。
“還有一件事,你們更不知道,著名的社會活動家,黑龍會的四代目頭山滿先生,也是被那個名叫葉秋的支那人所害。”
此言一出,整個武道館開始陷入了可怕的沉寂之中。
殺氣在回蕩著,悲憤,氣怒,等等慘烈的情緒充塞了整個空間,空氣都似乎凝固了。
在場的這些人,都是東瀛知名的武道家,實戰派的高手。
他們之中每一個人都經曆過血與火的磨練與實戰,身上自然有一股常人所不及的殺戮氣息。
而現在,幾乎是每一個人,都陷入了狂暴的憤慨中。
上百名武道高手聚在一起,散發出來的氣息有多麽的強大,可想而知。
可以說,這些武道家代表了整個大和民族的武道精神。
憤怒醞釀,再醞釀。
醞釀到了極點之後,會轟然的爆發。
此刻,服部真君趁熱打鐵道:“諸位,雖然我們無法為柳生家主與頭山滿先生報仇,但是,我們必須在那個支那人麵前展現出東瀛的武道精神。”
說話的同時,他揮起右拳,用力地高舉著。
“武運昌隆……天佑東瀛……”
朗朗上口的呼喊,徹底點燃了眾人的情緒。
“武運昌隆……天佑東瀛……”
叫喊聲,此起彼伏。
漸漸地,匯聚成一道洪流。
“我們一塊去機場,讓該死的支那人見識一下,大和民族的武士道精神……”
隨著這一道喊聲響起,眾人開始朝著館門口走去。
人群中,不斷有人高呼著各種口號。
“我們是大和民族的武道家,身上不僅肩負著個人的生死榮辱,更承載著大和民族自古長存的武道精神,在支那人麵前,我們一步都不能退讓……”
“懦弱無恥的支那人,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大RB帝國萬勝,武運長久,天佑大和……”
慷慨激昂的口號,挑動著所有武道家的情緒。
每一個人,都雙眼赤紅,像是發了狂的野獸。
狂熱的氣氛,讓他們忘記了一切,恨不得將所有華夏人都撕成碎片。
四周的空氣,仿佛被一股火焰炙烤著。
上百人的隊伍,朝著函館機場,浩浩蕩蕩地前進著。
武道館與機場的距離不遠,步行的話,也不過是十幾分鍾的時間。
此時,服部真君站在武道館的門口,看著漸行漸遠的隊伍,眼眸中閃爍著奸計得逞的喜色。
“葉秋啊葉秋,這場別開生麵的歡迎儀式,一定會讓你很驚喜吧!”
他遙望著機場方向,自言自語著。
突然,身後傳來一道不解的聲音:“服部先生,你不跟著一塊去嗎?”
聞言,服部真君臉上的笑容一滯。
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唯我獨尊的身影。
那道身影,就像是烈日驕陽,難以直視。
天地之間,仿佛隻有唯一。
他緩緩地搖了搖頭道:“我不能去,如果讓葉秋識破了我的身份,他會當場動手,將我擊殺。”
這句話,說的異常沉重。
因為服部真君很清楚,此前自己策劃的行動,肯定讓葉秋對他恨之入骨。
借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去自討苦吃。
除非,他身後站著宮本武藏。
聽了服部真君的話,身後的隨從驚訝地說道:“不可能吧,難道他在東瀛的土地上,還敢隨便亂殺人?更何況還是像你這樣的大人物?”
“嗬嗬,不敢殺人?在葉秋這種人麵前,芸芸眾人,皆為螻蟻,而我,隻不過是一隻稍稍大點的螻蟻罷了。”
服部真君巍然長歎一聲,目光中掠過一抹恐懼之色。
他的頭腦,非常清醒。
明白,什麽能做,什麽不能做。
想起葉秋的恐怖之處,服部真君心頭一陣煩悶。
他轉過身子,步履匆匆地朝外走去。
“先生,您去那兒?”
隨從緊跟在後麵,低聲問道。
“去宮本師傅的劍道館!”
服部真君想都不想,隨口說道。
隻有宮本武藏的住處,才能讓他煩悶而惶恐的心情得到緩解。
服部真君帶著隨從,急匆匆地離開了武道館。
在這一刻,上百名東瀛武道家也終於趕到了目的地——函館機場外。
他們站成整齊的隊列,右手按在武士刀的刀柄上,保持著同一姿勢。
上百人,形成了一個密不可分的整體。
一縷縷熾熱而沉重的煞氣,漸漸匯聚,凝如實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