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1章 098：是她
第911章 098：是她
098：
清晨的陽下光，金色的晨光里，女人身穿長袖棉睡衣，站在窗邊，望著金色的陽光。
嘴角勾著淺淺的微笑，在聽到電話那端清冷的女聲時。
彷彿整個世界都徹底安靜了下來，也徹底安心了下來。
「你回來了。」
女人沉靜的聲音透過手機傳到手機那端的少女耳邊。
顧嶠拋下身後的祁家眾人，一步一步走到院子外，站在晨光里。
彷彿與那端的人站在同一個地方，享受著共同的陽光。
她輕嗯了一聲。
「嗯。回來了。」
徐兮兮嘴角越揚越大，彷彿世界都變的不一樣了。
「真好。」
「嗯。」
之後久久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一直到屋內傳來了繁繁的叫喚聲，兩個人這才掛斷電話。
屋子裡，繁繁正在手舞足蹈的與祁家眾人分享這些的旅遊，以及將禮物一一拿出來給大家。
「姑姑，我的小黃鴨被這個臭男人給搶了。」
「姑姑……」
顧嶠看了一眼時九渡手裡的小黃鴨，有些無奈的揉了揉眉心。這些天，她已經習慣了兩個人爭搶這個東西了。
小黃鴨是顧嶠給繁繁買的，不過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上面有一顆愛心，在顧嶠親手給繁繁縫上去的。
後來，這東西就成了兩個人的爭搶物。
顧嶠輕咳了一聲，撇了時九渡一眼。時九渡也見好就收，將小黃鴨還回給了繁繁。
接下來的祁家，又是一片喜樂洋洋。
許是顧嶠和繁繁回來了，整個祁家都很熱鬧，就連天空都放晴了，似乎在慶祝兩個人的回歸。
午飯後，時九渡牽著顧嶠在後花園裡散步，後花園種了一些花花草草，也打理出了一片小菜田，種了一些小菜。
許是大雨過後放晴，整個菜地都一片綠悠悠的。
時九渡捏了捏小姑娘的手心。「有心事。」
顧嶠抬眸，望了望遠處的天空。「早上徐兮兮給我打電話了。」
時九渡輕聲應著，然後等著小姑娘繼續往下說。
「徐兮兮這些年過的並不好。」
「尤其是幾年前和段肆那一段之後。」
「她心裡一直有一根刺，拔不掉，也去不掉。」
「可剛剛……」
顧嶠望著飄著雲朵，一片蔚藍的天空，不知是何感覺，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她覺得，那一刻，她彷彿看到了徐兮兮重生的模樣。
好像，那根刺，突然就消失了。
時九渡牽著小姑娘往前走了幾步，緩緩開口道：「許是京都近日傳出的事情，讓她突然想通了。」
近日京都一直流傳出的消息，哪怕兩個人身處異國，對於京都的事情也是一清二楚。
可顧嶠卻不認為是這樣，她總覺得，徐兮兮突然的改變，有原因。
而顧嶠的這一猜測，在當天晚上，看到徐兮兮時得到了證實。
徐兮兮依舊是一襲紅裙，烈焰紅唇。
不過卻在肖妤將酒遞給她時，她突然拒絕了。
只見徐兮兮擺了擺手說道：「生病呢，不能喝。」
肖妤啞然。
「你怎麼生病了。」肖妤上下打量了一下她。「你這模樣，可看不出來生病了。」
徐兮兮聳了聳肩。「那隻能說明我家老爺子醫術高唄。」
肖妤：「……」
好吧，她忘記了。徐兮兮的爺爺徐老爺子也是一名醫手大拿，而且是整個C國都享譽有名的。
晚飯後，肖妤和徐兮兮準備去逛逛商場，一則快過年了，女生嘛，都喜歡買新衣服。
雖然每次換季呀，新品上市呀，都會優先送到兩個手裡選擇。
但總歸沒有自己去逛商場來的這麼有樂趣。
對於這項活動，顧嶠自然是不會參與的。
「我明天要回校考試，你們去吧。」
是了，接下來為期一周的就是大學考試，然後就是放假了。
臨走前，顧嶠看了徐兮兮一眼。徐兮兮心領神會的趕緊上前。
「嶠姐，咋了。」
顧嶠抿了抿唇，最後搖了搖頭，還是選擇什麼都沒有問。
至少，她現在確定了。早上徐兮兮那通電話給她的感覺沒有錯。
她的身上，有些東西，的確已經放下了。
徐兮兮其實大概是猜到了顧嶠想問什麼，但她也知道，憑顧嶠的聰明，她不會提。
所以兩人在目送祁家的司機載著顧嶠離開后，兩個人也轉道去了京都最大的商場。
*
顧嶠回到四合院自己的小院時，隔壁書房的燈還亮著。
她的小院子里只有她和時九渡。而書房一直是兩個人共用的，此時隱約可見有一個人影坐在窗邊，背部挺直，腦袋微垂，似乎在翻閱著什麼東西。
顧嶠的腳步聲在院子里響起的時候，裡面的時九渡就已經聽到了。
所以在顧嶠路過書房，準備回屋時，男人起身打開了書房的門。
「進來，給你看點東西。」
顧嶠側目，看了一眼書桌上散落的一些紙張。「什麼……」
時九渡伸手將小姑娘拉進屋內，也順手將書房的門給帶上。
將小姑娘拉著書桌前，以背後環著她的姿態，將一張照片遞到她的面前。
「是她嗎？」
看到照片里女人，顧嶠呼吸一頓，有些吃驚。而更讓顧嶠吃驚的則是照片中的場景。
那個場景，似乎是在某個宴會上。不過宴會上的擺設，卻彷彿並非這個時代的，而是……
時九渡也沒有隱瞞，揉了揉小姑娘的腦袋，其實，心裡某個猜測已經得到了逐漸的證實。
「那日在宴會上，段夫人身著這條旗袍，我並沒有多在意。一直到近日京都再度翻出二十多年前的事情，我才隱隱約約想起了某些事情。」
「所以，才查出來的。」
照片中的女人不是別人，而是雲溪。而當時的雲溪也不過是一個小姑娘，身上明明穿著一件與她年齡不符的旗袍。但卻彷彿那件旗袍為她而生的一般。
而宴會的背景，則是二十多年前的某個家族宴會。照片的一角隱約可見某些身影。
時九渡也並未隱瞞顧嶠，而是將這些結果都告訴了她。
顧嶠抬手，照片瞬間化為灰燼。沉默了半分鐘后，她點頭。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