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8章 373:周堂
第758章 373:周堂
373:
油紙傘上畫的是桃林,漫天的桃花,若隱若現的薄霧深處,彷彿住了仙人,給人一種無盡的空間去遐想。
本來看到那提字有些不確定的祁老,在聽到繁繁的話后,突然睜大了眼睛看向顧嶠。
「小嶠,這畫是你畫的?」
「當然,墨都是我給姑姑磨的。」繁繁伸出小手,放在祁老爺子面前。
可以看到小手上,隱約可見未乾的墨跡。
繁繁特意沒洗乾淨,就是為了邀功的。
「曾祖父,我是不是很厲害。」
祁老爺子嘴角一抽,捏了捏他的小臉。「真厲害……」
而祁天宸卻上前,直接問顧嶠。「所以,妹妹就是赫赫有名的空大師。」
祁二夫人聽到空大師的名謂,也立馬反應過來了。
是了,她就說,怎麼覺得這畫的筆鋒有些眼熟。
浮生島祁家,老爺子不就掛了幾幅嗎?
老爺子可是空大師忠實的粉絲,空大師的畫幾乎都被老爺子拍回家掛了起來。
這次給小嶠布置房間,老爺子還忍痛割愛,拿出了兩幅掛在小嶠的房間里。
不僅僅是祁二夫人,就連時九渡和神老爺子都驚訝的看著顧嶠。
空大師,貌似家中老爺子也念叨了好幾次。
時九渡低頭笑,真沒想到,小姑娘的馬甲真是多呀。
顧嶠倒也沒有否認,直接點頭承認了。「其實,當時我並沒有留名。」
空大師這個稱呼還是後來他們那些傳出來以後,她才加上去的。
祁老爺子心裡真是又驚又喜。
心裡高興的像個小傻子。真沒有想到,自家外孫女竟然是空大師。
想想那些損友以後肯定會嫉妒死自己,哈哈哈……
繁繁並不知道空大師這三個字代表著什麼,他只知道,大家的眼睛里都很喜歡姑姑的畫。
都覺得姑姑的畫很好看,便也跟著一塊笑了起來。
*
吃過午飯後,神老爺子安排人帶著祁家人去雲山居幾處陰涼之處轉了轉。
時九渡對這裡已經熟悉了,自然要去作陪。
而顧嶠,則和神老爺子去了書房。
「丫頭,你喜歡祁家嗎?」
「如果不喜歡,就不要勉強。」讓她回顧家,已經錯了一次,他不想再錯第二次。
當初爾蘭一直跟他說,怕她走了,小嶠沒有活下去的念想,讓他一定要幫她,一定要讓顧嶠回顧家。
有了親人,顧嶠就有了念想。
可誰知,顧家竟然做出這些事情。
雖然神老爺子也看得出來,祁家人是真心喜歡這個外孫女。
但這一切,必須得先要顧嶠喜歡。
「如果你不喜歡,就算是祁家。老頭子我也不怕。丫頭,你可別……」
顧嶠突然抬起清亮的眸子,笑道:「祁家人都很好。」
「我很喜歡。」
神老爺子心裡鬆了一口氣。看來,臭丫頭,真的變了。
現在她的笑,可以看到笑意了。而不是敷衍……
「顧家的事情,你也別怪你奶奶。祁家和顧家終究不同。祁家人應該也是真心待你的。」
「我知道。」當初奶奶讓她回顧家,是怕她自己走後,她也想跟著去。
「祁家人我基本都見過了。他們都很喜歡我。」祁家雖然是一個大家族,但卻很團結。
而且,祁家那些哥哥,的確對顧嶠都不錯。
比如這次升學宴,雖然他們這些人沒有一一到場。但是禮物卻一一都送到了。
現在顧嶠,單是靠那些禮物,就能成為一個小富婆。
不過祁家那些哥哥,為她準備的禮物,也算是有心了。
大部分的禮物,都是她能用的上的。
除了,那些房產……
著實有些過多了。
結果,那些哥哥竟然都說:「你可以天天住一個地方,天天住新房。」
想到在家族群里看到的話,顧嶠突然笑出了聲。
看到顧嶠竟然笑出聲,眉眼彎彎的模樣,倒是讓神老小小的驚了一下。
看來,顧嶠是真的喜歡祁家。
「小嶠,實驗室的事情,你也得多留一個心眼。」
「雖然現在基地毀了,但休伯特應該沒死,就算死了,他也應該留了後手。」
神老繼續說道:「以前休伯特是公爵,手裡位高權重,有很多便利。但現在,就算他死而復生,能動用的權力也沒多少。」
「萬萬不可大意。」
顧嶠點頭。「我知道。」
「對了老頭,恰好有件事情,我要跟你打聽一下。」
神老爺子點了點桌上空了的茶杯。
顧嶠輕蹙了一下眉頭,手卻利落的擺弄起了一應茶具。
洗茶,點茶,懸壺高沖,一系列的舉動,熟練又美觀,瞬間滿屋茶香四溢。
顧嶠將茶放到神老爺子的面前,
神老爺子老神哉哉的端起茶杯,先聞茶香,而後才輕輕的品茶。
茶水入齒,茶香四溢;入喉后更是甘甜回味,唇齒留香。
顧嶠這泡茶的手藝,都能堪比國粹大師了。
「可惜了,以後不敢跟祁老爺子搶了。」祁老就有福了。
顧嶠捏著茶杯的手指微微一頓。垂下眸子,淡淡的說道:「我會回來看你的。」
神老突然眼眶微微一濕。
以前都是他主動開口,讓臭丫頭來看自己。後來就紀勛和神家那些人去找她。
現在,這丫頭竟然主動說,會來看他。
神老撇了一下頭,抹了一下眼睛。這才轉回頭,又喝了一口茶,安撫住內心的暖流。
「你想問什麼。問吧。」
顧嶠放下茶杯,清澈的眸子看著神老。「周家,周堂。」
神老爺子微微吃驚了一下。「竟然是周堂,我還以為你會問時經略呢?」
畢竟,他可是聽說,臭丫頭已經去過時家了。
去了時家,應該也知曉了一些時經略的事情吧。
「嗯,聽說他現在就在京大任職,總要碰面的。先打聽一下。」畢竟,周家的結局,是她一手促成了。
神老爺子喝了一口茶,將杯子放下。顧嶠及時添上……
「周堂此人,有些神秘。他在國外到底做了什麼,神家也打探不清楚,只知道他經常泡在實驗室里。但具體研究什麼,沒有人知道。」
「就連學校和他的直系教授都嚴防死守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