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她
她的落迫,在他看來,一定極為的可笑吧,林純潔在他那雙探究的眸光里,無地自容。
他為什麼會來?而且,他又怎麼知道她住在這裡?
晴晴告訴他的嗎?她如今的住處,只剛才在電話里和晴晴說過,這麼晚了,他們竟然還在一起,是在公司?還是在別的地方?
想到這裡,林純潔的心,就像被繩子緊緊的捆綁住,痛的她直抽氣。
雖然告訴自己不必去理會,晴晴和他在一起,是自由,她無權利,也沒資格去干涉他們。
候耀寧如此的優秀,晴晴喜歡他,有什麼不可以呢?這是很正常的。
只是…他是認真的?還是在玩弄晴晴?
候耀寧只懶洋洋的靠在她的枕邊處,一雙黑眸直勾勾的盯著她,不言不語,但眸子卻有些冷銳,盯的林純潔渾身起毛。
「請你離開!」林純潔真的想挖個地洞鑽下去,躲開他那雙放肆的眼睛,天啊,她快要不能呼吸了。
如此的狼狽,如此的落迫,她真怕自己這小小的房子,會污染了他那雙高貴的眼睛。
她寧願他離開,甚至不再見面,也好過被他這般輕蔑的直視,她的心臟承受不起啊。
「我想留下!」候耀寧淡淡的勾唇,聲音卻如此的冷例,不帶一絲的溫度。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們離婚了,沒有關係了,請你不要私闖我家。」林純潔的話,說的沒有底氣,甚至是在乞求他放過她。
她雖然很想和他再相遇,但絕對不會是現在,在她的生活亂七八糟的時候,她只會覺得很難堪。
他的尊貴,他的身份,都是巨大的壓力,像網一樣的罩在她的身上,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不,是因為害怕,害怕讓他看見她如此狼狽不堪的一面吧。
「離婚就沒有關係了嗎?我嬌美可愛的小前妻。」候耀寧眸子里染著濃濃的曖昧之色,他在說話的時候,高大的身軀已經站了起來,輕輕的靠近她。
前妻?林純潔還是被這個稱號給驚住了,當感覺到他的靠近,她十指緊握,裹著床單的手更是在顫抖著。
他前進一小步,她後腿一大步,既然他稱號她為前妻,那就更加殘酷的證明,她們之間的關係,不能回到以前了,而她,不敢再奢望,亦害怕。。他此刻那濃濃的譏諷。
如果這份感情不能再受到平等的尊重,林純潔最壞的打算,只能放棄。
她愛過他,所以,不想連最後的尊嚴都失去了,她更不需要他的可憐和同情。
她還沒有饑渴到那種需要被施捨的地步。
候耀寧見她有意的拉開距離,眸子閃過冷怒之意,他刻意的又往前逼了一步。
林純潔腦子瞬間空白,再次猛的後退,可她的後背卻貼在了她的飯桌上了,小小的,單薄的桌子,被她撞的一陣搖晃,她剛吃的泡麵,還抖出幾滴水珠來。
候耀寧見她仍在後退,惱火中帶著刻意的羞辱,見她無路可退,他這一次,便緊緊的貼上去,與她親密無間的貼著,他高大的身軀,罩著她嬌小玲瓏的身體,兩個人的姿勢,任誰都會生出幻想。
「走開。。」林純潔的心猛的縮緊,呼吸更是開始急促起來,她沒想到候耀寧竟然還要這般的羞辱她,她的心,真的很痛,撕了一般的疼痛。
她寧願他忘記她,遠離她,也好過,此刻的緊緊相逼,也好過他用那種輕浮的眼神望著她。
她伸出的小手,卻被他的大手猛的拽住,林純潔驚惱的抬起頭,美眸含著氣怒的瞪著他。
「放開我,你為什麼要這樣?」林純潔氣惱的咬牙,這個男人,他不可以這般的羞辱她啊。
「你說呢?你背叛了我,難道不該付出代價?」候耀寧附身,在她的耳邊低低的冷笑。
他的怒氣,在積壓的那麼久的時間,終於還是要爆發的,她豈止是背叛了他,還打著愛情的名號重重的污衊過他,說什麼一輩子?說什麼永遠會愛下去。
都tm的見鬼吧,再美好的誓言,都否認不了女人善變的真心。
他以為她是特別的,誰知道,在他充滿著期望和無限美好之時,她竟然殘酷的告訴他,她愛上別人了。
候耀寧是不接受這突來的宣告,林純潔可以輕易的走出這場背叛,他不能。
他是誰?曾經冷酷狠絕的候耀寧,他能允許被女人狠狠的刺傷嗎?絕不…
「對不起,我跟你道歉,請你放手。」林純潔的呼吸又急又亂,甚至還有些害怕,她只能放低自尊心,開口說對不起,是的,她對不起他。
「道歉太遲了,而且,我不需要,我要的是你的補償。」候耀寧譏冷的發笑,看著她驚慌失措的樣子,他竟然起了一種想要凌虐她的心思,這個女人,當時那般的殘酷狠絕,為什麼現在卻裝出這般的無助害怕呢?
她在裝嗎?他會撕了她虛偽的外表,讓她那可惡的靈魂暴露出來。
她竟然敢拋棄他,傷害他的自尊心,毀滅他對未來的所有希望,他會讓她知道,得罪他,是沒有好下場的,至少,他不會就這樣算了的。
「你到底想怎麼樣才肯放過我?求求你,不要再這樣對我了。」林純潔真的害怕了,被所愛的人這般羞辱,她感覺心都要碎了,她不想讓過去的美好因為此刻的相對而支離破碎。
在她的心目中,她還保留著他當初那份純真的愛戀,她想記住他溫柔微笑的樣子。
可此刻,他就像冷血的惡魔,他帶著滿身的戾氣和怨念,他會親手把她的美好記憶全部撕碎的。
不要,她不想面對此刻如野獸般冷硬陌生的他,她想要記住以前的那個候耀寧,那個,她愛的,喜歡的男人。
「放過你?可能嗎?」候耀寧低低的冷嘲,他的聲音,聽上去,已經沒有了一絲的情意,有的,只是對她的怨怒,憎恨。
「我知道是我不好,我不該背叛你,但請你看在我們以前相愛過的份上,放過我好嗎?求你?」林純潔哭了,真的被他的逼迫給嚇的哭起來,甚至,不惜開口去乞求他的原諒。
她的地接受不了他此刻的樣子,那種,比惡魔還要可怕的樣子。
聽到她哽咽的聲音,候耀寧有片刻的怔愣,這個女人,這麼輕易就哭了?
不可能,離婚的那一刻,她都沒有哭,她甚至一滴眼淚都沒有掉下來。
她那麼狠心的女人,怎麼可能輕易的就哭了呢?候耀寧不相信,也絕對不會相信她的軟弱。
「還在裝什麼裝?裝這弱軟的樣子給我看嗎?我告訴你,我不愛你這種哭哭啼啼的樣子,我喜歡你。。像妓女一樣的侍奉我,用你的嘴,你的手,你的身體…」候耀寧的話,簡直難聽之極,甚至,是赤果果的在羞辱她了。
「啪!」哭的正傷心的林純潔,在聽到妓女兩個字的時候,卻還是忍不住的伸手打了他。
那張,令她心痛之極的俊美面容,她怎麼捨得打下去。
打了,才頓覺後悔,手還僵硬在半空,然後無力的垂下,眸子更是低低的垂下去。
也許,他罵的對,她此刻連妓女都不如,因為,她愛的那麼的卑維,膽怯。
候耀寧沒想到她竟然還有打人的勇氣,他果然是小看了她,而且,這一巴掌,打的還真夠結實的,但他卻早已經不知道疼痛為何物了。
「我說錯了嗎?你不就是靠這著這些東西去勾引男人的嗎?」挨了打的候耀寧,說話更加的光銳刻薄,他就是想要刺激她,往最狠的地方去刺她。
「你沒有錯,是我的錯,求你。。離開這裡。」林純潔無力反抗,也無力爭辯,她錯了,全部都是她的錯。
「求我?離開?你一個人不寂寞嗎?」候耀寧卻把她這楚楚可憐的乞求,輕易的想成了最曖昧的樣子。
求他,求他去要她嗎?想到這裡,候耀寧的身體竟然劃過一抹火熱的感覺。
那種感覺太過強烈了,以至於,他有那麼一瞬間,真的想狠狠的要她。
林純潔難於置信的仰著臉,天啊,他怎麼可以問這種傷人的話?她寂寞嗎?她寂寞死了,但她寧願在寂寞中死去,也絕對不要面對這般可怕的他。
「我的事,我自己會解決的,請你走吧,不要來打擾我的生活。」林純潔卻並沒有聽出他話中的暗意,反而以為他在關心自己,所以,語氣稍緩,但她還是迫切的想他離去。
她現在的樣子,不願被他看見,更不願讓他記住。
「很遺撼,雖然你很想走出我的生活,但我卻不能讓你這麼輕易的離開,做為前夫,我好歹要做個樣子,好好糾纏你,否則,怎麼能突出你的魅力呢?」候耀寧聽著,卻笑起來,那薄唇勾起的笑容,讓他的面容更加的魔魅,甚至,有一種奢血般的驚艷。
林純潔被他的話驚住,更因為他嘴角的笑容而徹底的僵直。
他要糾纏她?為什麼?她傷的他還不夠徹底嗎?
又或者,他所謂的糾纏,只是想報復她,讓她難堪吧。
「這樣做,不覺得有失你高貴的身份嗎?你何必自找難堪?」林純潔將臉轉開,低淡的說道,嘴角卻是一片的苦澀。
「我在你的面前,還有何身份?你都可以無情的拋棄我,狠心的離開我,我還不夠難堪嗎?」候耀寧提及這件事情,怒火就直達胸腔,連他黑色的眸子都騰燃著驚人的怒怨。
他恨她的自私,冷漠,所以,他也要讓她償償什麼叫狠絕。
林純潔的心猛然的一震,他果然還介意著,放不下,所以轉成了怒恨。
「我不會亂說的。」這件事情,只有彼此知道,所以,林純潔可以向他保證,她一個字也不說。
「不說就證明不存在嗎?你這該死的女人,還真是狡猾。」候耀寧更加的惱火,也像被再次揭開了傷疤,痛的流血,他怨聲指責。
林純潔沒想到自己一句話,又惹他這般的惱火,縮了縮身體,皺緊了眉頭。
彷彿她說什麼,都是錯的,她就該變成啞巴,沉默才能氣他離開吧。
候耀寧見她抿著唇角,似乎不願意再說話,他更加的惱火之極。
大手無情的扣住她的細細下巴,強迫她將臉抬高,冷聲命令:「為什麼不敢看著我?你在心虛嗎?」
林純潔呆愕,眸子卻更加不敢去看他,她能不心虛嗎?她非但心虛,還害怕之極。
「看著我!」他鐵血般的命令她,他就是想看著她那雙自認為很無辜的眼睛。
他要揭穿她的虛偽,撕毀她的純真。
隨著他的怒火在升騰,他的力道也驀然加重了,捏著她的下巴,一片生痛。
「不要!」她也有她的原則,堅持,雖然她愛著他,但她不願意被他這般虐待。
「那天晚上,你和紀欽野上床了?」候耀寧忽然陰冷的笑起來,說的話,過份的直接。
林純潔真的被他的話給嚇住了,他怎麼可以這樣想她?不過,好像的確是她自己讓他生出誤會的。
「我的事,與你無關。」不敢承認,也不能否認,她只能這般的回答了。
「那一晚,我們還沒離婚呢,你這是在背叛我。」候耀寧表情一片的黑沉,好哇,婚都沒離,她就爬上別的男人床上,這該死的女人,他絕對不放過她。
「我沒有,至少。。沒有背叛你。」林純潔低著頭,底氣不足的說道,雖然知道他不肯相信,她還是要說。
「當我是傻子嗎?你把我的自尊都送到別人的腳下去踐踏了,我在想,紀欽野要著你的時候,腦子裡也一定在狠狠的譏嘲我吧。」候耀寧想像力的確夠豐富的,竟然連紀欽野的思想都猜測到了。
林純潔又急又慌,幾乎不能再說出半個字來,天啊,這候耀寧到底想說什麼?
「你別亂說,我沒做過這種事。」林純潔快要急哭了,候耀寧原來是這樣想她的,簡直太崩潰了。
「沒做過?老實說,這幾天又做了嗎?告訴我,我能承受。」候耀寧徹底的無恥了,而且,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找刺激,等刺激到一定的高度,他會狠狠的報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