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惡的用心
「吳小草,你很吵,可以出去嗎?」驀地,紀欽野十分惱火的冷聲說道,寒眸凌懾的掃過吳小草,似乎在警告她這個時候不要多嘴。
吳小草嚇的心臟一縮,她沒想到紀欽野竟然會用這麼無情的聲音趕她離開,天啊,她的心真的失去平衡了,這種感覺,讓她覺得自己什麼都不是。
林純潔也覺得紀欽野出口傷害了自己的好友,忙勸說道:「你別這樣對小草說話,我想休息一下,讓小草陪著我吧,我看你也累了,去門外休息吧。」
紀欽野這才十分聽話的看了林純潔一眼,轉身往門外去了。
吳小草緊捏著拳頭,才能防止自己憤怒的尖叫,她看著林純潔的眼睛,都充滿了刀子。
這是第一次,紀欽野因為林純潔而中傷她,她感覺自己的吸呼都停止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恥辱和疼痛,讓她幾乎要失控。
不過,她知道自己不能失去理智,她還要爭取自己留下的機會呢。
看紀欽野那麼聽林純潔的話,只怕她也只能求林純潔幫這個忙了,所以,她還得討好她。
「小草,你還好吧,紀欽野說話就是這樣直來直去的,你可別放在心上啊。」林純潔一臉歉意的望著好友,感覺自己真的很可惡,明知道小草愛著紀欽野,卻因為自己,讓她受這麼大的委屈。
吳小草努力的壓著傷痛,苦笑搖著頭,說道:「沒事的,純潔,紀總什麼脾氣,我還會不知道嗎?我早就習慣了,你的身體還好嗎?」
林純潔這才輕嘆了口氣,擔憂道:「醫生說我太勞累了,要我好好的休息。」
「看看你這樣子,臉色白的跟鬼似的,誰看了都會擔心你,你真的要多休息了。」吳小草微笑勸慰道。
「嗯,明天回國后,我就會在家靜養一段時間,讓身體恢復了,再作打算。」林純潔苦澀的扯出笑容,可那笑容卻比哭還難看。
一聽到林純潔的決定,吳小草不由的緊繃了心弦,忽然一把拉住林純潔的手懇求道:「純潔,我想求你一件事情,我知道在這個時候求你不合適,但我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你幫幫我好嗎?」
林純潔不由一呆,怔愕道:「什麼事啊?」
「我想和紀總在美國多留幾天,我知道我這麼說你會意外,但、、昨天紀總帶我回他的家裡,伯母很熱情的挽留我在美國多玩幾天,純潔,我真的、、真的很想留下,你能不能幫我這一次?」吳小草十分心急的說道。
「你去見他父母了?」林純潔不由一愣,隨既喜道。
吳小草一呆,似乎自己剛才說的話,的確有這一層的意思,便順勢點點頭,心中咬牙恨怨道,只要你趕緊消失,見他父母也是遲早的事情。
林純潔雖然很想說恭喜的話,但後來想想還是不敢說,畢竟紀欽野剛才的表現,讓她覺得說恭喜會是一外諷刺,更加刺傷朋友。
「那我、、今晚讓楚大哥送我去機場吧,你和紀總好好玩幾天。」林純潔當然不可能會拒絕好友的請求,她私心裡,也希望吳小草能有一個好的歸宿,跟自己所愛的人在一起。
「真的嗎?那你打算今晚就走?你不要告訴紀總好不好?我怕他擔心你,也會跟著一起回去的。」吳小草再次懇求道。
「好,我就跟他說我要和楚大哥多待幾天,讓他不要擔心我。」林純潔只是很簡單的以為,如果讓她知道吳小草的險惡用心,只怕她會驚出一身的冷汗吧。
「楚寧是個難得的好男人,純潔,你可不要傷害他啊,他對你真的是全心全意的,你要不、、就考慮他吧,我看得出他真的很在乎你。」吳小草一臉真誠的勸道。
林純潔不由驚愕,不由失聲笑起來:「小草,你在說什麼啊?我跟楚大哥只是兄妹關係的。」
「純潔,你腦子怎麼就不開竅呢?你真的認為兄妹關係能讓他如此的在乎你,照顧你嗎?你太傻了,他是愛你才會幫你做這麼多的。」既然楚寧不敢表白,那麼,吳小草決定自己說出來。
林純潔渾身一顫,美眸一片錯愕。
「楚寧剛才還跟我說了,他只是不敢跟你表白,怕破壞你們的兄妹之情,但是,純潔,我真的看不過去了,我不得不說。」吳小草一副深表大義的樣子,痛心說道。
林純潔真的太意外了,她一時接受不了這樣的刺激,她獃滯的望著吳小草激動的神情。
是嗎?小草說的是真的嗎?楚大哥是因為愛她才肯放下工作陪著她在美國天天亂轉?
可、、可她一直以為楚大哥幫自己,是因為、、、因為什麼呢?
難道友情真的可以讓一個男人為自己付出這麼多?
「純潔,我該說的都說了,你自己要好好想清楚,現在能嫁給一個深愛自己的男人不容易了,你已經受了一次傷害,請你一定要好好想清楚。」吳小草用力的相勸道。
「小草,我知道你說這些都是為我好,可我、、不能和楚大哥在一起,這一輩子,我就只等他一個人,真的,我決定了,也一定會這麼做的。」林純潔十分沉痛的說道。
吳小草一驚,不會吧,林純潔不肯接受楚寧,真的是因為她要等候耀寧嗎?又或者,她只是想讓自己有更多的機會認識更好的男人?
哼,果然是一個有心機的女人,她才不會相信她那麼單純呢。
「那我不免強你了,純潔,謝謝你能幫我。」吳小草不敢再逼迫下去,她害怕適得其反,所以,她準備再看情況下手。
「跟我說謝就太客氣了,謝謝你千里迢迢的來看望我。」林純潔微微笑道。
「那、、我先出去了,你一會兒跟紀總好好說說,我真的很感激你。」吳小草站起身來,往病房外走去。
林純潔望著好友落寞的身影,覺得她心中一定很苦,愛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真的很受傷。
她曾經體會過這樣的感覺,那種痛,無法用言語來表達,也許只有傷過的人才會明白吧。
吳小草一出去,紀欽野就推門進來了,林純潔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