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談判
也許候耀寧的母親在候家顯的十分低調,但她卻也是一個不容忽視的女強人,平常的時候,她很少出現,甚至,近幾年跟候家徹底的斷絕了關係,因為候耀寧的父親和她離婚了。
候母經營著一家美容連鎖店,在業界也十分的有名氣,她本人定居在英國,除了公司的事情之外,她會偶爾回國看看他的兒子,不過,母子關係有些冷淡,所以,她雖然很想每天都守在兒子身邊照顧他,可為了保持著母子關係,她只能傷心的離開。
當接到紀安睛的電話時,候母徹底的驚住了,她的兒子跟別人訂婚了?她這個做母親的竟然一無所知,還需要從別人的口中得知這個消息,這能不令她傷心嗎?
二話不說,候母當既就訂了機票飛回來,紀安睛十分貼心的守在機場門外接她。
「伯母、、」當看見一名端正華貴的美婦急急出來時,紀安睛親切的跑過去喊她,美眸中含著無限的悲傷。
「安睛!」候母望著這哭的雙眼通紅的女人,十分的心疼,紀安睛是她從小看著長大的,小時候她的懂事乖巧就十分的討候母喜歡,如今長大了,候母與她的關係更加親近了,更早就視她為兒媳候選人,加上兩家門當戶對,她更希望能親上加親了。
「伯母,你總算是回來了。」紀安睛輕輕的抱住她,就像在擁抱自己的母親。
「別哭了,瞧你,哭的鼻子都紅紅的。」候母心疼的替她擦了擦眼淚,柔聲勸道。
「嗯!」紀安睛破涕笑了笑,親切的挽住候母的手臂說道:「走,伯母,我們先去吃飯吧,你坐了那麼長的飛機,一定累壞了。」
「還是你貼心,要是我有個你這麼懂事的女兒就好了!」候母拍拍她的手,有些嘆息的說道。
「伯母若是不嫌棄,我就是你的女兒。」紀安睛順著她的話趕緊介面道。
候母微笑著說道:「女兒只怕不行了,但兒媳絕對沒問題,你放心,耀寧這次太亂來了,我回來就是幫你們穩固感情的,有我在,耀寧絕對不會娶別人的。」
「還是伯母對我好。」紀安睛感動的眼眶泛紅,既幸福又安心,心裡恨恨的冷笑,那個賤人只怕沒這福氣做候少奶奶了,那個位置是屬於她的。
婚期越來越近了,林純潔的心也越來越凌亂,她總感覺這場婚事不會那麼平靜,候家的長輩不出現,她真不知道這場婚姻是否它存在的意義,也許候耀寧真的只是想報復她的吧,讓她莫明其妙的成為一個二婚的女人,他一定就高興了。
心裡焦燥不安,候耀寧的冷淡更是令她十分的心寒,都要結婚了,他卻連一個電話都沒有,倒是林純潔,為了欺騙自己的父母,總是拿著電話作假,假裝是候耀寧打過來的,說著莫明其妙的情話,她痛恨這種感覺。
婚禮倒計時,只剩下三天的時間了,林純潔巴望著,希望候耀寧真的想清楚了,這場婚姻能維持下去,否則,還是趕緊給她一個解脫吧。
又是一天過去了,林純潔等來的不是候耀寧,而是他媽!
被電話邀約出來,林純潔整個人都在顫抖,她真的很意外,竟然不是她上門去拜訪候家的長輩,反而是讓她打電話過來要求見面,真的很失禮啊。
林純潔很準時的到了咖啡店,她其實很不安,緊張的手心都在冒汗,她本想打個電話給候耀寧,告訴她一聲,可是,她又不敢,怕這樣會引得候母不高興,畢竟是她主動要求見一面的,並且,她沒說要讓候耀寧在場,所以,林純潔才會感到害怕。
當包廂的門被人推開時,林純潔嚇的趕緊站起身來,抬頭就看見一個身穿洋裝,保養的十分精緻的美婦走進來,跟在她身邊的竟然還有一個人,那個女人林純潔見過,是紀欽野的姐姐。
瞧這陣式,林純潔頓感不妙,只怕這是一場鴻門宴了,她心中暗暗苦笑,這可怎麼辦才好?
候母一進來,就看見一個身穿白色長裙的女孩子緊張的站在桌前,她銳利的打量著她,長的只能算清秀,五官端正,皮膚白晰,她略有些失望,心中冷嘲,她本以為兒子要娶的是一個擁有驚艷長相的女人,可現在看來,很顯然林純潔的長相達不到她心目中的要求。
「伯母好!」林純潔慌忙之中,趕緊低頭打招呼。
紀安睛譏諷的冷笑一聲,溫柔的對候母說道:「伯母,坐下把話說完了,咱們就走吧。」
紀安睛有多討厭林純潔,只怕多看她一眼,她就會覺得渾身不自在,所以,她迫切的想把事情解決了,然後可以不再見到林純潔的臉。
候母應了一聲,極為冷淡的看著林純潔說道:「坐下吧。」
林純潔的心裡已經沉到谷底了,這麼看來,候母並不喜歡她,由其是紀欽野的姐姐陪在她的身邊,她根本不可能對她有好感的,她只好規矩的坐下來,卻一直低垂著頭,不敢看候母的眼睛。
「你就是耀寧想要結婚的對象?你應該知道我的身份了吧,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耀寧不會娶你,你可以死了這條心,開個價吧,你要多少錢才能離開耀寧?」候母一坐下,也不廢話,直奔主題,聲音充滿厭棄和輕蔑。
林純潔聽完,不由一怔,抬起頭看著對面坐著的美婦,一時間沒反映過來。
紀安睛十分惱火的說道:「你聾了?讓你開個價,不會還需要想吧?就你的價值,我看給你五百萬,你就該偷笑了。」
「五百萬夠嗎?」候母順勢逼問。
林純潔終於聽明白她們的意思了,趕緊搖手道:「不,伯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要你們的錢。」
「哼,別裝了,你嫁給我兒子,不就是貪他有錢嗎?我現在成全你,你別給臉不要臉,我可告訴你了,你別以為跟我兒子結了婚,就能拿到多少錢,不可能的。」候母十分冷漠的提醒她。
林純潔徹底無語了,原來候母約她出來,不是來談婚事,直接跟她談錢的,好吧,有錢人的民維太過趁前了,她真的跟不上她們的節奏。
「伯母,你給我再多的錢,我也不能拿,這件事情的決定權不在我這裡。」林純潔十分苦逼的解釋說道。
紀安睛冷冷發笑,譏諷道:「那你的意思是不會離開耀寧了?」
候母也冷笑起來:「我的兒子我自然會跟他說,不需要你來提醒我,現在,我只需要你給我一個答覆,到底離不離開。」
「伯母,你真的誤會了,我不要你們的錢,說實話,我並不想嫁給你兒子,如果你能勸阻他取消這場婚事,我會十分感激你們的,真的。」林純潔被逼無奈,只能把事情的真象說出來。
候母和紀安睛都十分的吃驚,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望著林純潔。
林純潔嘆了口氣,一臉嚴肅道:「其實我也不想結婚,是候總逼著我一定要結婚的,所以,就算你們不來逼我,我也不願意跟他結婚的。」
候母此刻像被人甩了一巴掌,臉色又青又白,十分的難看,就連紀安睛聽了這些話,也都氣的不輕,她苦苦求著候耀寧跟她結婚,他偏偏不答應,反而要娶一個不願意嫁給他的女人為妻,這簡直就是在羞辱她的尊嚴。
「伯母,你別被她這楚楚可憐的假相給騙了,我就不相信她不是為了錢和耀寧結婚的,她以為這樣說,我們就不逼她嗎?哼,她還真有心機啊。」紀安睛見候母神情有異,當既一口咬定林純潔是在以進為退玩把戲,更加憤怒的指責她。
「我沒有!」林純潔被冤枉,當既大聲反駁,然後真誠的看著候母說道:「伯母,是真的,我真的沒有要你們的錢,也沒有要候總的錢,我只是、、只是被逼著嫁給他的。」
「伯母,你別相信她的鬼話,她肯定沒安好心。」紀安睛氣憤交加的指罵。
候母臉色一白,忽然開口道:「行了,安睛,我們走吧。」
「可是、、伯母、、」紀安睛又驚又怨的瞪著林純潔,一臉不甘心的望向候母。
候母已經站起身往門外走了,紀安睛一咬牙,只能趕緊跟上去。
林純潔獃獃的坐著,候母看見看她的表情顯的很吃驚,這令她十分不解,候母似乎忽然間有了很多的心事,難道,他真的相信她的話了嗎?
走出咖啡廳,紀安睛一臉焦急的問道:「伯母,你怎麼了?為什麼不再繼續問下去?說不定、、、」
「安睛,我知道你很焦急,但這件事情,我需要和耀寧好好的談談。」候母轉過臉來望著紀安睛說道。
紀安睛還想再說什麼,張口嘴卻沒說,只點了點頭:「那好吧,我就等著伯母的消息。」
「你先回去吧!」候母說完,就坐進了車內,司機緩緩的開車離去。
紀安睛望著車子流進車河,急的直跺腳,她猜不透候母為什麼一下子變得沉默,難道候母相信了林純潔的話,以為她真的是一個不貪圖錢財的好女孩?
林純潔走下樓的時候,紀安睛猛的上前堵住她的去路,一臉冰冷的笑道:「別玩什麼把戲,我不會放過你的。」
林純潔覺得她真的很好笑,既然她想跟候耀寧結婚,為什麼不去找候耀寧,卻偏偏對她死纏不放呢?女人征服一個男人,不是將他身邊的女人趕走就算贏的。
「紀小姐,如果我傷害了你,我真的很抱歉,但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訴你,這件事情,我真的沒辦法決定。」林純潔說完,就攔下的士走了。
紀安睛氣的直咬牙,什麼叫沒辦法決定?明明就是她不想離開他,哼,當她是傻瓜嗎?
市值上億的豪華別墅門前,一輛高檔的轎車穩穩停下,候母推開車門,摘去墨鏡,抬頭看著這座豪宅,表情變了變,最終還是走過去按下了門鈴。
一個阿姨將門打開,當看見候母時,趕緊微笑道:「夫人回來了!」
候母淡淡的笑了笑,問道:「耀寧在家嗎?」
「候母來的真是時候,候總剛回來呢。」王姨微笑回答。
候母這才走了進去,來到客廳坐下,聽到二樓傳來腳步聲,接著,一個聲音在問:「王姨,是誰來了?」
候耀寧一邊問一邊走下樓梯,忽然,當他的眼睛看見坐在沙發上的美婦時,腳步微微頓了頓,很快又往下走了,有些冷淡的說道:「媽,你怎麼來了?」
「我還要問你呢?你要結婚了,都不準備告訴我嗎?」候母提及時,顯然掩飾不住怒意。
候耀寧走到她的旁邊坐下,輕嘲一笑:「我以為你不感興趣,所以就沒提。」
「什麼叫我不感興趣?你是不想讓我知道吧,耀寧,我好歹是你的母親,就算我們曾經關係僵裂,可我畢竟是你母親,我有權力知道你的一切。」候母的音量提高了幾倍,震怒的望著自己的兒子,顯的十分的心酸。
「是,我知道,只怕我選的女人並不能入你的法眼,我怕你會反對,所以,我並不想徵求你的意見。」候耀寧依舊冷淡的回答著,一絲慚愧的表情都沒有。
「我當然要反對,我今天已經見過她了,說實話,我很不滿意,滿大街隨便抓一個人都比她強,我不知道你喜歡她什麼,家世還是樣貌?別告訴我,你是喜歡上她的人品,哼。」候母譏諷的說道。
「你見過她?」候耀寧猛的站起身來,表情一片青黑。
「怎麼了?我不能見她嗎?醜媳婦總要見公婆的,雖然你那死鬼老爸已經死了,但我還是有權力做這個主的。」候母自信的抬起頭來說道。
「我不希望你針對她,她是什麼樣的女人我不在乎,但我娶定了。」候耀寧冷決的說道。
候母氣憤的站起來,臉上全是悲憤,指著他的臉怒罵:「你在報復我,是嗎?」
候耀寧不由的一震,倔強的別開臉:「我沒這閑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