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歐式 高級 私房菜

  劉明來到船尾的廚房。胖胖的廚師正在廚房叮叮當當的忙碌，船上幾乎所有人都瘦瘦的，隻有廚師一個人是胖胖的。船上很多東西都是儲存的，使用起來不像陸地上方便補充，這更加重了廚師的忙碌，據說，剛出來的時候，廚師還要安排一些活的動物，簡直是忙到飛起，又是廚師，又是豬倌羊倌的。但現在是航行的後半段，活的已經早殺完了，現在的難題是，怎麽用有限的食材做出好吃點的食物。


  “廚師先生，給我一份小灶，請。”


  廚房的裏間是倉庫，存放著各種食材，兩口灶，一口烤箱，一個小操作間樣的廚房。灶台外麵擺著幾張小桌子和凳子，這是船上有身份的人用餐時候的地方，偶爾也有有身份的人過來打打撲克扔扔色子。算是另類的軍官休息室。至於水手們的吃飯，兩個桶一裝直接拎走，自己分到屬於自己的一份找個角落蹲著吃。


  “小灶？小子，你誰啊！小灶是你吃的嗎？！”大廚用力的將手中的廚刀砍到了一條魚上，向某人示威。


  這裏不是人人平等的我兔，這裏是封建的舊社會，愚昧的中世紀，人與人不平等不是問題而是公理！


  劉明立刻解釋道。“先生，是船長獎勵我的，一頓豐盛的小灶。不然水手長的一頓鞭子可不是我能扛得住的，一頓飯換一頓鞭子太不合適了。”


  是這個理，就算是騙吃騙喝，吃完了找水手長大副他們問問，如果是，抽他一頓，大家聽聽他慘叫，也是一場難得的戲劇，對於枯燥的海上生活來說。


  “等著。”說罷，開始在灶台間忙碌了起來。同時也問道，“憑什麽你能得到這頓獎勵？”


  “今天船上死人了，大副，二副，兩隊水手，將近十個人，就我一個活著回來了。帶回來了方向。不值一頓飯嗎？”


  “死了？”


  “死了，已經回歸海神的懷抱了。”


  胖廚師微微一頓，歎了口氣，才繼續手上的工作，嘴上說道。“可憐的勞倫斯，家裏還有一個漂亮女兒呢。大副恰克是和布魯斯一起出航的，海上就是這樣，從上船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踏上了死亡的旅途，區別隻是什麽時候到達終點而已。唉，多給你點吧，諾，咱們船上的小灶！”


  胖廚子將一份分配好的飯菜放到了劉明前麵。


  劉明仔細打量這份‘高級’的大餐，主食是一份燕麥粥，一片簡單加熱過的麵包，相對於平時的幹餅和來說軟和太多了，燕麥粥有一種軟爛的感覺，看著就有一種舒適的食欲。


  一小塊微黃的奶製品，試了試硬度，可能是奶酪。一節烤過的香腸，一杯葡萄酒。以及一份加了香料味道和平時明顯不一樣的魚肉湯，幹貨明顯多了很多。


  廚師沒有給劉明分餐具，也不知是忘了還是故意要看劉明笑話。劉明也不在意，抽出自己的筷子，幹淨又衛生。開始享受這頓‘豐盛的大餐。’


  魚湯裏有肉，加了些香料，味道比平時好了很多，但幹燉海魚嘛，味道不見的多好，熱乎的餅比較軟乎，吃著也還可以接受，香腸裏不知道有什麽，味道有些油，又有些血腥氣，可能是血腸？雖然味道怪怪的，但考慮到船上的補給，這就算好東西了，奶酪奶香十足，酸酸的，也有一股羊膻味，但考慮到這東西的營養比牛奶高很多，劉明還是閉著眼睛吃了下去，就燕麥粥吃著很好，就這鹹鹹的香腸，可以接受。成年人相比年輕人最重要的美德就是尊重食物，不管好不好吃，都要吃飽。


  “奶酪配紅酒，味道會更好。不是我廚藝不好，實在是廚藝船上物資有限，如果是出航的時候，這頓小灶能吃到鮮牛肉哪！不過你的餐具很有意思。”看到劉明稍微有些不太愉悅的吃完飯，廚師解釋了句。


  “沒有，和平時比已經是太好了。隻是有些食物是第一次嚐試。我吃完了，需要刷碗嗎？”


  “放那裏，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