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章 太叔琛
“小師叔”一臉滿足的說道:“聽著真是舒服啊。”
金逸追問道:“那是什麽原因?”
“小師叔”輕咳了一聲,說道:“你急什麽,容我研究一番,必定能夠給你找到症結所在。”
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麽,他對著台下的那個顯眼的位置看了過去,雙眼閃過連連異彩:“果然是個劍道奇才,都已經做到了‘劍韻其間,起招落意’的程度,確實是個很好的苗子。”
金逸也順著“小師叔”的目光往下看去,隻不過雖然知道對方說的到底是誰,但看來看去都沒有看出什麽名堂,他知道,這就是他跟他的“小師叔”的本質區別。
蘇潤深知自己“小師叔”的本性與本領,對他的話深信不疑,雖想要一探究竟,但卻苦無丁點痕跡追尋,心中暗歎一聲:實在是太玄妙了。
看與被看者都有著明顯的感觸,就拿易意來說好了,他在被台上最中間位置的那個人看了一眼後,背心突然冒出一股冷氣,就好像是心底最深處的東西都已經被對方看透,這種能力別說同齡人,就算是他的長輩以及一些頂級高手都未曾帶給他過,令他整個人一下子緊繃了起來。
正當他不自覺的開始防禦時,那種被看透的危機感又一下子消失,也著實令他輕呼一口長氣,心中暗道:果然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接著易意發現,身後一股銳氣一下子衝天而起,晏子道整個人如臨大敵的看著台上那個人,緊緊地抓著手中的長劍,想來也是被對方看了一眼。
在晏子道眼中,對方雖隻是看過來這麽一眼,但他能夠感受到那種致命般的危機感就像如鯁在喉的骨刺一樣,令他極度難受。
這個略有些淘氣的“小師叔”微笑著說道:“這家夥的劍道也有可圈可點之處,很不錯。”
眼神微移,又落到了那個如同高貴女王的東皇悠悠身上,自言自語了一句:“這規模,可觀啊。”
東皇悠悠沒有像晏子道一樣如臨大敵的做出反應,而是很坦然的與對方相望,隻是臉上騰起的紅暈似乎昭示著她已經落在了下風。
旁邊的金逸和蘇潤聽到那句“規模可觀”,也下意識的多看了幾眼,然後心底又開始互相鄙視“老色鬼”。
雖說東皇悠悠身上風景不錯,但他也隻是深深地看了一眼,然後又落向了後麵的戚為君。
如同綠寶石般的雙瞳中已然迎接到了來自台上那人的目光,隻是對望了一眼後,戚為君的雙眼就感覺到了微微的酸澀,身體僵硬著沒有多做其他的動作,心中暗道一句:怎麽會這麽厲害。
在說了句“有點意思”之後,他又把目光看向了旁邊的師浩然,早有準備的師浩然並不抵觸對方的目光,而是坦然的接受。
“這一身‘浩然正氣’也算是修煉有成了。”
若是師浩然能夠聽到,必定會相當驚訝。
旁邊的拓跋無疆對於這些人的反應早已盡收眼底,也明白了出處所在,隻是對此他並沒有絲毫的退縮,反而以大無畏的精神興奮的看了過去。
對於拓跋無疆的滿腔鬥誌,金逸在一旁也隻是不鹹不淡的說了句:“真是年輕啊。”
卻見他的小師叔深感認同的點頭道:“這麽有鬥誌的年輕人真是值得鼓勵啊。”
卻不見旁邊的金逸和蘇潤撇了撇嘴,顯然是對於這個便宜小師叔感到有些無語,“明明你自己也才二十五歲,說的自己像是上了年紀的老人一樣”,隻是這種話他們是萬分不敢說出口的。
說起來話長,但實際上每個人身上停留的時間都不會超過三秒,但他卻已經看明白了很多人都看不明白的東西,甚至就連那些人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而這,就是太叔琛,百年罕見的一個“陰陽流”大家,而且還是當今最年輕的一個“陰陽流”大家。
在“六大流派”裏麵,“練氣流”人最多,“洗心流”心誌最堅,“海納流”最天才,而“陰陽流”是最神秘的一個流派,人數也是“六大流派”裏麵最少的,而且他的傳承方式一直都不曾為人所知,但可以肯定的一點就是每一代的“陰陽流”大家中,總會有一個站在整個江湖的巔峰,與傳說中的很多絕頂高手平起平坐,而太叔琛,就是一個有極大可能會達到那等程度的大人物。
若說是以往幾屆“龍門會”,必定不會有這麽重量級的人物出現,但現在這個時間極為的特殊,由不得組織者輕忽,而且這一屆的參賽者又有著如此多天賦異稟的年輕人,由他前來,更會彰顯他們對於本屆盛會的重視,更加重要的一點就是他有一雙神奇的眼睛,尤其是在境界相差一些的情況下,他能夠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看透人心,這對於未來的那件重大事件有著極為關鍵的作用,所以他才會有此舉動,一一對著那些名列前茅者看去。
“小蘇,看來你要繼續加油了。”
蘇潤也是這麽過來的,也知道太叔琛的意味所指,但他並不覺得這些人是多大的威脅,因為對他來說,有競爭對手才會鞭笞自己不斷進步,這是一件好事。
“你能有這種心態才是我想看見的,很好。”
蘇潤笑著點頭接受太叔琛的稱讚,他知道,對方所說的必定就是真的,而且還是對的。
在“陰陽流”大家眼中,世事萬千都是如同一條小河,在不斷的變化,既簡單而又複雜,在太叔琛眼中,很多人認為的毫無頭緒的事情在他看來卻極為的簡單,就像是吃飯喝水一樣簡單,就是因為他看待世界和萬物的認知形態跟常人有著極大的差異,他更加能夠一眼看透事物的本質,並從中找到有關規律,這,就是他這個小師叔的恐怖之處。所以蘇潤不但認同對方所說的話,更加明白對方是在無形當中在給自己指點,而能夠獲得太叔琛的一次指點,這次的出行也就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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