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 焦急
這一群人的年齡雖然早已超過三十歲,甚至不乏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但卻沒有一個的境界達到“法相境”大成級別,這是因為他們很清楚,若是以高境界欺壓參賽武者,那麽組織參賽的人員將會毫不猶豫的出手,而若隻是同等境界的相互戰鬥,即使年齡再大人數再多,也不會有人去管,雖然並沒有人明白的說出來,但這麽多年爆發的戰鬥結果就是這樣顯示的,所以,這些人才可以放心的參與..lā
組織參賽的人員目前依舊未曾出現,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們的眼線遍布整個區域,除非必要,不然不會現身。
而麵對十二人的圍攻,古卿也沒有像很多人以為的那樣快速落敗,反而在此起彼伏的的攻擊中漸漸地站穩腳跟,並且開始尋隙反擊。
有了牟驚一的突然入局,再加上羅恒和巴紮的強力攻擊,登時把曾誌高曾誌鋒兄弟兩人帶領的隊伍反製了回去,並且漸漸的形成了一定的優勢。
而作為針對這件事暫時的合作者,淩霄自然是不容讓曾家出現難以接受的變數,眼神微冷的厲喝道:“給我加緊攻勢。”
原本淩家對上施家采取的進攻策略就是拖,不求勝利,隻要把對手死死纏住分不了身就行,但現在場上出了一個變數,自然不容讓原本的優勢被一個意外的人打破。
加緊攻勢的還不止淩霄帶領的淩家眾人,作為領隊,自然很清楚唇亡齒寒的道理,所以在見到牟驚一出手的時候,歐陽碩就結束了靜觀其變的策略,而是凶悍的對上了馮博,而且兩家的戰鬥也漸趨火烈起來。
至於焦成傑和江明鋒以及焦家眾人對上的公孫麒和盧柯兩支隊伍,更是早已見血,尤其是明白自己受傷的原因,焦成豪更是不顧自身傷勢的獨戰四人,焦成傑也是瘋狂揮使“開嶽”,以勢大力沉的招式攻向公孫麒和兩個配合他的人。
至於江明鋒則獨戰盧柯,但是他知道,焦成豪的狀態並不能持久,而且堅持的時間越長,對身體的損害越大,甚至嚴重的會影響到他的根基,所以,他必須要盡快地解決對手,而他這裏,也是這處戰場唯一一個有可能打破平衡的所在。
似是明白江明鋒在想些什麽,盧柯並沒有強勢的進行攻擊,而是采取了最理性的遊鬥,他很清楚焦成豪的傷勢,隻要時間繼續拖下去,那麽勝利幾乎是可以肯定的,而且還是全方麵的勝利。
江明鋒刀法展開,銀白色的光華閃成一片,根本不容對手一直閃避,強勢的以精妙刀招破解對手的靈動身法。
盧柯心底冷笑一聲:“既然非要正麵一戰,那麽就讓你見識見識我的真正實力吧。”
劍光撒開,如同一簇簇的冰晶在陽光下閃耀,然後撞向了那一片銀白色的光華,發出清脆的“叮叮叮叮”的聲音,並在身周附近愉快地劃出道道痕跡,並且隨著兩人的身體快速遊走,地麵上的劃痕越發的密集,原本清晰的響聲也連成了一片,隻是那刀劍相擊的畫麵依舊美的令人心動。
若說江明鋒和盧柯的戰鬥像是一場精美的舞台劇,那麽焦成傑和公孫麒三人的戰鬥就像是一部戰爭片,不僅呼喝之聲是所有戰鬥之中最響亮的,就連戰鬥的餘波破壞也屬最強。
圍觀眾人經常能夠看到的場景就是焦成傑一刀斬下,然後被公孫麒或者其他兩人避過,結果這三人並沒有抓住機會進攻,而是微微遠離焦成傑斬落地麵所在的地方,原來每一刀的斬落都會形成一個大坑,然後那些飛濺的碎石塊就像是最強勁的箭矢一樣激射向四方,在嚐試了兩次後,公孫麒三人就放棄了這等機會,實在是他們的身體遠不如焦成傑,即使有護體內勁防禦,但打在身上依舊還是很痛的,尤其是那個數量眾多,而且方向不確定,若是急於運招擋下這些碎石塊,那麽接下來就要直麵焦成傑那狂暴猛烈的刀招,而在力量上直接對上,顯然是他們三人所不樂意的,所以現在看起來就像是焦成傑一人在追打公孫麒三人。
焦成傑數度衝擊無果,也稍稍的轉變策略,開始慢慢的朝著焦成豪所在的位置靠攏過去,他很擔心自己哥哥的身體狀況,雖然具體情況還不是很清楚,但是現在戰鬥才開打不足一分鍾,就已經見到他開始冒汗,顯然是一個非常不好的信號。
公孫麒作為隊伍的領隊自然不是一個蠢貨,即使焦成傑掩飾的再好也沒有瞞過他,所以他們現在的戰鬥又發生了一些細微的變化。
焦成傑心裏很是急迫,因為他感受到了焦成豪的氣機出現的劇烈波動,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快撐不住了。
焦成傑的“開嶽”瘋狂掃蕩,對於那些細巧的進攻糾纏或者輕微的威脅開始自動忽略,不計受傷的代價開始朝焦成豪靠攏。
焦家子弟也漸漸的感受到了一些不妙,於是,做出了跟焦成傑一樣的舉動,連連使出兩敗俱傷的打法,一時間,公孫麒和盧柯等人都感受到了極大的壓力。
這種壓力好比是明知自己身上要掉一斤肉,也要咬掉對手身上一塊肉的瘋狂舉措,而現在,才真正的算得上是一場有血腥味的戰鬥。
割開的傷口在盧家子弟身上看見,在公孫家子弟身上出現,更多的還是出現在焦家子弟身上,或者說焦成豪身上會更準確一些。
衣衫染血,但持刀的手依舊穩定,發狠的焦成豪拚著受到三處劍傷也把其中一人從刀上甩開,隻不過此刻的他隻剩下意誌力和不屈的精神在支撐著他,隻要那一口氣一散,那麽注定隻能作為對方刀下的魚肉。
從刀下甩開的那人已經劍折、噴血、暈死,比焦成豪還要更快失去戰鬥力,但是他自己付出的代價無疑也是沉重的,隻不過走到這個地步,他也已經管不了那麽多了。
他的腳步被一個石子滑到,一個踉蹌險些摔倒,顯然已經走到精疲力盡無能為力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