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二章 值得玩味
守在外圍的江明鋒低喝一聲:“還望各位шщЩ..1a”
雖沒有明顯的氣勢展露,但依舊被江明鋒和旁邊的羅恒震懾,畢竟這時候來到這附近的又有哪些是好招惹的,有時候熱鬧並沒有那麽好看。
剛剛鎮住了場麵的江明鋒還未來得及鬆一口氣,就聽有人說道:“這裏又不是你家,我們隻是路過隨便轉轉。”聲音飄忽,顯然是不打算真正露麵。
外麵的情況夢天行根本不去擔心,他相信以羅恒和江明鋒的手段,這點事情根本不在話下。
小黑影閉眼運功,似乎根本就沒看到背對自己的夢天行。
房間中的打鬥越趨激烈,這讓夢天行感覺有點驚訝。
巴紮的戰鬥意識和實力都很強,但現在竟然沒能快速拿下對手,怎麽不令他感到吃驚。
不像房中兩人的打鬥聲那麽激烈,焦成傑和大黑影兩人的纏鬥就顯得水波不興無風無浪,一個在努力的進攻,一個在快速的閃躲,進攻的十招裏麵才有不到五招落實,閃躲的那人即使抓住機會反攻,往往也是造成一些不痛不癢的感覺。
院落之外的吵鬧聲被夢天行直接忽略,他需要關心的隻有這個院子裏麵的事情。
撞破窗戶飛出來的蒙麵人再度被巴紮纏住,夢天行才有些明白巴紮的對手為什麽也那麽難纏。
隻見巴紮的對手就像是一條魚一樣,肆意在附近遊蕩,尤為奇特的是巴紮的力量即便跟對方接實,也仿佛打在了抹了些潤滑油的物體上一般,被卸去不少力量。
“有點意思。”
焦成傑的對手對於身體所有肌肉的控製已經達到了一個他從未見過的高度,而巴紮的對手對於如何正麵戰鬥卸去對手力量又格外的在行,也是大開眼界。
這樣的交流機會,怎能讓他錯過。
很多人說“武道”這兩個字應該理解為“習武之道”,但夢天行不這麽認為,他覺得“武道”其實是有兩個方向的,一個是“悟道”,一個是“吾到”。
“悟道”獨講一個“悟”字,這也意味著練武是講究天分的,是需要用心參悟的。
而“吾到”更加重要,“吾”就是我的意思,很簡單,但是加上一個“到”就很不簡單。
“吾到”是單純的我人要到麽,自然不是,其中細細劃分需要總共五個方麵全部到齊,才算是真正的“吾到”。
練武第一講究“聽到”,你把長輩前人的諄諄教導聽進耳朵,然後靜下心來細細體味之後,方能做到“心到”,兩者合到一塊,才叫做“用心聽”。
這兩方麵都隻需要遵從師長的教誨,不需要出門曆練就能有所收獲。
之後由前輩師長指點,反複與自己做比較,得出不同,求得最完美最合理也最適合自己的,這叫“神意到”,而這時已經不局限於固定路數,更加側重於神意。
接下來是“看到”,這個尤為的重要,不僅要看到他人的長處,更要看到自己的短處,更加重要的還是要不斷地開拓自己的眼界,不讓自己的眼睛局限自己的世界。
當然,所有一切的基礎就是要“手到”。隻有勤加修煉,才能不斷提升自我。
而隻有這五個到,才能是真正的“吾到”。
而對夢天行來說,參加“龍門會”的最大好處就是拓寬自己的眼界,增長見聞,接觸更多的同輩習武之人,認識更多更優秀的武道精英,他相信,他必定能夠在與這些人的接觸中收獲難以想象的武道精粹,在原有的基礎之上把自身的實力往上拔高一層,為踏上更高境界做足充分的準備。
此刻的夢天行能夠看得出來,巴紮和焦成傑都有意地跟對手纏鬥,畢竟他們自己也對這等戰鬥方式沒什麽接觸過,而在之後的正式競賽中,誰都保證不了自己不會再遇上這樣類似的對手,與其到時候再忙手忙腳,還不如現在就開始熟悉有所準備,所以兩人打得都很興奮,而夢天行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任由兩人自由發揮。
收回看向兩人的視線,夢天行看向了坐在地上的小黑影。
“別費勁了,以你的實力若是能夠衝開我的內力封禁,那我也就不會來這裏了。”
說著的時候給她倒了一杯水,示意對方坐到他對麵。
“再過個十來分鍾就會自動消散,不如坐在這裏喝杯茶,聊聊天,怎麽樣?”
小黑影輕輕地“哼”了一聲,然後說道:“誰說還要十幾分鍾,頂多九分鍾,我就能夠恢複完。”
夢天行笑道:“那有區別麽?”
看著夢天行那可惡的笑容,小黑影再度“哼”了一聲,不過還是泄氣道:“是沒什麽區別。”
說完,直接拍拍屁股坐到凳子上,一把拉開自己的頭套,露出了一張粉紅稚嫩的臉,小臉蛋還有著未褪去的嬰兒肥,但是光憑這雙靈動的大眼睛,以及精致的五官,可以肯定,再過幾年必定也能夠禍國殃民了。
見夢天行隻是稍稍注視了一眼就沒有再度關注,少女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麽原因。
牆外的爭吵聲已經快到了壓製不住的時候,少女才好奇的問了一句:“你不去幫忙麽?”
夢天行搖頭道:“他們不用我幫忙。”
少女追問了一句:“你就能這麽肯定?”
夢天行笑道:“如果這點場麵都撐不住,那我們還去湊什麽熱鬧。”
少女嘀咕了一句:“真是一群怪人。”
事實上夢天行時刻關注著四周,並不像他所說的那樣淡定,隻需要一有情況發生,他就會第一時間出手。
“你前麵是怎麽發現我的,按道理來說,我並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夢天行反問道:“那你為什麽要來我這裏?”
少女嘴一噘,眼睛已經望向了其他地方,顯然是不打算開口了。
夢天行並不著急,因為能夠開口說出原因的可不單單隻是這個小女生。
餘光掃了一眼,心中下了一個結論:差不多該結束了。
焦成傑一把扣住對手的臂膀,然後一個沉肩衝撞,撞散對方的那口氣,然後接連兩拳打散對方的氣機運行,最後快速點了幾處要穴,封鎖對方內力運轉。
也不說什麽,直接把對手提在手上扔到了茶桌旁。
剛坐下沒多久,巴紮也完成了最後的掃蕩。
原本院外爭吵不休的聲音刹那間消失,然後很多人都打哈哈的朝旁邊轉去,絲毫不提“仗義相助,拿下匪徒”之類的廢話。
看著躺在地上的兩位不速之客,然後又看了一眼那個坐著的少女,羅恒問道:“她跟這兩人是一夥的?”
夢天行說道:“我還沒開始問。”
然後看向少女,問道:“說說是什麽情況?”
少女直言道:“我跟他們可不認識,不過我是來劫富濟貧的。”
“劫富濟貧?這個詞可真是有意思。”
“不就是偷東西麽,還用得著這麽掩飾?”
少女一仰自己的小腦袋,驕傲道:“劫富濟貧可不是小偷,我又不是那麽沒有誌向的人。”
夢天行幾人被她這句話逗的不亦樂乎,笑著問道:“那你的理想是什麽?”
少女看著他們那副好笑的樣子,生氣道:“我才不說。”
夢天行笑問道:“你怎麽知道我們有錢,似乎我們臉上也沒有寫著‘有錢人’三個字吧。”
少女斜了他一眼,說道:“你們這群人就沒有一個窮的。”
江明鋒冷笑道:“可你也不夠聰明啊,偏偏還挑上我們下手。”
少女重重的“哼”了一聲,不過也知道對方說的是實話,強硬的說了句有些發虛的話:“我阮可可行走江湖數十年,也是這條道上的好漢,可不是嚇大的,說吧,你們要什麽條件才會放了我。”
焦成傑實在忍不住這個人小鬼大的少女那副“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的表情,大笑道:“老夢,這個笑話僅次於你”
還未說完,夢天行就瞪了他一眼,隻是他不知道這個叫阮可可的少女到底是從哪裏學來的這些江湖話,別說是行走江湖多年的老江湖,就算是剛開始走江湖也不會說這等明顯色厲內荏的虛話,而是會直接報出自己的名號或者身後背景什麽的震懾強敵。
羅恒幾人也是看的忍不住的發笑,然後又看了看夢天行和巴紮,顯然是在回味之前焦成傑沒說完的後半段。
阮可可滿臉通紅的生氣道:“有那麽好笑麽?”
然後見眼前這些大老爺們竟然統一的點了點頭,然後失聲道:“可書上不是這麽寫的呀?”
夢天行沒有繼續對著阮可可發問,而是看向了地上的兩人,冷冷道:“你們兩位又是準備幹嗎?”
那個對於防禦有著獨到能力的人回答道:“我說我也是來劫富濟貧的,你們信麽?”
夢天行看向那個肌肉控製得很到位的人,問道:“那你呢,也跟他們一樣麽?”
卻見那人根本沒說話,隻是冷冷的看著夢天行,看來是不打算交代了。
焦成傑二話不說當頭就是一頓胖揍,然後笑著問道:“舒服麽?”
那人依舊冷眼看著,似乎根本不為身體疼痛所幹擾。
夢天行製止了焦成傑的繼續動作,說道:“他的疼痛承受能力遠超常人,一般的手段並不奏效。”
說著,動手封閉了那人的聽覺、視覺以及呼喊能力,特意對著旁邊那個有獨特防禦手段的人介紹道:“你知道每一個人都是有其承受極限的,而且應該也知道當我們關閉其中一項功能的時候,剩餘的其他感知功能會大大增強,這就好比盲人的聽力會更出色一樣,當五感失去大半,痛覺就會變得尤為清晰。”
然後朝著那人身上輕輕一指點去,說道:“不出十秒,他就會開始震顫,一分鍾,可能對他來說比一年還要長很多。現在,你說說看,你來這裏到底想幹嘛?”
夢天行說的比較慢,所以話音剛落,地上那個原本無懼任何疼痛的人已經開始震顫,似乎應證了夢天行所說的話。
已經開始頭上冒冷汗的盧大福連忙道:“我真的是來偷東西的,之前在看到你們付款出示的鑽石後就一直在計劃,我發誓,這是真的。”
見旁邊幾人的臉色依舊難看,盧大福連忙說道:“那個,我還有個消息,是這樣的,你的照片已經在一些圈子裏麵開始流傳,而且隻要有提供具體情報,就有很大的獎勵。”
夢天行輕輕地“嗯”了一聲,就聽羅恒說道:“看樣子,盯上我們的還不少。”
焦成傑嘿嘿笑道:“這些跳梁小醜不過就是我一刀的事。”
江明鋒冷靜分析道:“這樣一來,我們的速度或多或少的都會受到影響,還是要找到幕後之人。”
巴紮點了點頭,笑著說道:“人這麽多確實是麻煩,但也正好給我練刀。”
羅恒在旁邊說道:“這麽一路打過去得花多少時間,必須揪出源頭。”
夢天行點了點頭,笑著問道:“還有什麽要說的麽?”
盧大福看了看不斷抽搐的那個可憐家夥,連忙道:“有的有的,我知道有你們的具體消息後要去找誰。”
夢天行輕輕地“哦”了一聲,說道:“隻要你幫我們找到那個家夥,這件事就這麽算了。”
盧大福咽了口氣,心裏稍稍安定了一些。
就在這時,院門外出現了一個熟人,正是那個引導員。
之前事情發生的雖然有些突然,但事情好歹是經過了好幾分鍾,已經足夠有人前來處理,但卻拖到了現在這個時間,這就很值得玩味了。
“是直接打發還是讓他進來?”
夢天行稍稍一想,就說道:“畢竟這裏是他們的地盤,進是要進的,不過沒必要讓他看到。”
江明鋒說道:“那這邊交給你們,我去應付下那個人。”
羅恒說道:“我陪你一起。”
說著,夢天行三人已經帶著地上的兩人和阮可可走進了一個房間,而羅恒和江明鋒則把指導員以及身後的兩人迎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