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的幻夢
幾天後，哥譚市。
漫天飛雪飄灑在大街上，每一個人都在為即將到來的聖誕節做好充足的準備，每家店的外麵都鋪張起紅綠相間的聖誕裝飾，透明的窗戶中更是擺滿各種精美包裝過的禮物盒。
毫無疑問，在這民風淳樸，外人一點都不想來的黑暗都市，也無可避免地被聖誕的氣息所感染，除了……
“怎麽了，達米安。”
坐在快餐廳靠大街窗戶的位置上，一手端著熱乎乎的熱可可的約翰看向坐在對麵的人。
明明這幾天聖誕就要到來，到時候每個人都會沉浸在聖誕夜的歡樂中，根據腦中所提供的資料來看，還有聖誕老人、嗯，也就是家人偷偷準備的禮物來送給自己的孩子這種約定俗成的儀式，這怎麽看都是對他們這些孩子來說十分快樂的季節才是。
“嗬、聖誕節……無聊的玩意。”
作為每年都沒有過節日，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學習如何戰鬥和運用戰術，來做好準備在生日的時候去挑戰自己的母親塔利亞來取得與父親見麵的達米安對這些節日一點興趣都沒有。
更何況——
他看向窗外的景色，無論雪下得再怎麽大，周邊的小孩們跑的再怎麽歡樂，再怎麽突顯出其樂融融的氣氛，他也不會覺得坐在這裏就能體會到真正的快樂。
“這裏都是夢境，再怎麽歡樂也不可能是真的。”
“真是可惜，我以為你會喜歡這樣的氣氛。”
輕輕地抿了一口杯中的熱可可，感受著那醇厚的可可香與甜膩的味道，對達米安不喜歡周邊的氣氛的態度有些可惜道。
這裏的確是在兩人的夢中世界，周邊的一切都是約翰讓奧迪斯導入萬聖節前夜的資料而製造出來的環境，就連兩人現在穿的服裝，也都是之前穿著的天王星七與海王星八，而不是休閑時穿的冬裝。
至於達米安現在悶悶不樂的原因，不僅僅是因為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更大的原因還是來自於現實中的種種。
用於之前使用閃耀係統所導致的身體過度疲憊，達米安的身體想要恢複到完好需要一個星期的療程，從而導致他在這一次的事件結束後，連托尼舉辦的派對都沒有參加，就被約翰帶著回到了韋恩大宅中。
再加上布魯斯將事情的原因告訴給阿爾弗雷德和提姆後，現在達米安整個人都被阿爾弗雷德24小時盯著，除了恢複訓練外，其餘時間都隻能在韋恩大宅閑逛，就連蝙蝠洞都被布魯斯下令在身體恢複期間不能進去，別提他有多鬱悶。
“格雷森那家夥今早跟我發消息，問我喜歡什麽東西，就連阿福和父親，還有德雷克也隱晦地提到聖誕節的事情，真就把我當小孩子了？”
一想到自己坐在大廳的沙發上讀戰術相關的書籍時，迪克一個電話打了過來，如同嘰嘰喳喳的小鳥般不斷地詢問自己聖誕節想要什麽等等的話，他就一肚子的火。
作為現在必定會成為羅賓，未來將會繼承蝙蝠俠的位置的自己，怎麽可能會因為被區區聖誕節給影響到？
“但是達米安你現在不就是小孩子麽。”
‘小孩子’這一詞直接化作一道利劍，狠狠地插進達米安那日漸成長的自尊心中。
‘噌！’
銀色的長刀從腰間的裝甲中彈出，長刀的主人直接反手抓住彈出來的刀柄，一個健步衝到約翰的身邊，將尖銳的刀鋒死死地架在對方的脖子上。
“你想死就直說，混蛋約翰！！”
眼神冰冷地看著方才說出自己還是小孩子的約翰，就算他自己也清楚，從年齡和身高來講，自己都還隻是個孩子，但這並不代表心高氣傲的他就能接受別人指出這一件事。
作為一個高傲的戰士、被他人當做小孩子就是恥辱！
所以說約翰這混蛋總是一二三再而三的——等等、我怎麽……
“話說我什麽時候叫你約翰了？！”
時隔幾天，最近也隻是在夢中聯係的達米安猛地察覺到自己的異常，自從那次啟動閃耀係統後，無論是稱呼，甚至是對對方的態度，都比之前要好上太多。
除了依舊被對方對方的話氣得想用刀將對方直接砍了以外。
“因為閃耀係統會將我們兩人的精神連接到一塊的緣故。”
瞥了一眼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約翰猛地向後仰去，同時、他伸出左腳，一腳朝著達米安的握刀的手踢去。
被自己的異樣感到名的達米安被這突然襲擊所驚到，他下意識地向後一退，手雖然沒有被踢中，但是對方的腿依舊踢到了刀柄上，這股衝擊直接震得達米安鬆開手，整把刀朝著半空中飛去。
下一秒，約翰向上一躍，接住還在半空中旋轉的長刀，並準確地抓住刀柄，使出一手讓達米安感覺十分眼熟的刀法。
“這是……我的刀術？”
這個揮刀的起手、揮出，甚至是收刀的姿勢都是在是太過熟悉，不過怎麽看都像是才剛剛學會的緣故，達米安一時間沒有認出來，但經過約翰這麽一演示，達米安才發覺眼前的人不知何時將自己的揮刀方法學了過去。
“不止是這樣，你來用用我的武器。”
比起解釋，倒不如實戰更好解釋的約翰直接將刀插在地上，並將放在裝甲中的光束槍丟給對方。
達米安接住槍的那一刻，他瞬間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湧出一股熟悉的感覺，直接在約翰的麵前耍出一套華麗的槍花，並在槍穩住的那一刻沒有任何猶豫地向著遠處的飛鏢盤扣下扳機。
‘啪！’
淡藍色的光束直接打在十環的正中心，就算達米安在刺客聯盟學過如何使用槍械，都沒有像現在這樣過於熟練過。
就連達米安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他現在能夠熟練的使用約翰製造出來的武裝，而自己所使用的刀術約翰也開始用的有模有樣，這無論怎麽看，都是在經曆了那一次閃耀係統後所帶來的效果。
“……啟動那個的時候，除了可以不用說話就能交流和熟練的使用你的武裝外，還有這樣的作用？”
“嗯，不過我也隻能用出這一招，達米安你也感覺得到，除了知道槍的用法和如何提高命中率外，其他的依舊是一頭霧水吧。”
經過約翰這麽一提醒，達米安也才察覺到，自己還是對身上的獠牙、還有其他的輔助裝備沒有太多的了解，而有關這把光束槍的用法卻耳熟能詳。
“你的意思是……隻要多使用閃耀係統，你既能學會的我戰鬥機巧，我也能學會如何使用這些裝備？”
“嗯，不過這個係統還需要完善，而且對你的身體負擔實在是太過明，而且這個是否會影響到我們平時的戰鬥習慣也十分重要。”
約翰坐回到位子上，將自己想要完善這個係統的想法給說了出來，原本閃耀係統就是壓箱底用的決戰機製，會出現狀態解除後還能學習到對方的戰鬥方式什麽的，完全就是預想之外的情況。
就連約翰自己都沒有想到閃耀係統還能做到這種地步。
更何況這還是第一次使用就有如此反應，在那之後又該怎麽辦？一旦精神方麵的負擔再度提高的話，是否又能保持自我，而不是被對方的記憶所影響，又或者是雙方在最後達到不需要閃耀係統也能心有靈犀的地步？
這一切的一切都還是未知數，無論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情，而閃耀係統是會成為他們之間成長的紐帶，還是會成為阻礙……
看來在精神連接這一方麵，我和達米安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想到這裏，約翰看向達米安的眼神變得有些柔和，就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現在的他正發自內心地笑著，不過作為被看的那一個，達米安就不是那麽好的感覺，他反而覺得對方突然這麽笑大有陰謀。
“幹嘛？你那表情是什麽意思？”
“不、我隻是在想……”
麵對達米安那嫌棄的表情，約翰不但沒有感到傷心，反而垂下眼簾、臉上的笑容愈發明顯，如同初春到來的暖風，讓人難以忽視。
“我果然很喜歡和達米安你在一起的時光。”
‘噗嗤！’
那一刻，達米安總覺得有什麽東西射中自己的心中，原本隻會在劇烈運動和戰鬥時才會跳的那麽快的心，突然加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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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韋恩大宅，達米安的房間。
“………………”
達米安從夢中醒來，無言地看著因陽光的照耀而變得明亮的天花板，緩緩地從床上爬起。
剛剛睡醒的大腦還沒有完全運作，就算身上的肌肉還有些酸疼，達米安依舊沒有從迷糊的狀態中清醒，腦中一片模糊的他跳下床，穿上拖鞋，一步一步地走出房間。
“早安，達米安少爺。”
“早……阿福。”
路過餐廳，聽到阿爾弗雷德問候，下意識地向對方回應道，那有氣無力的聲線引來對方的一陣側目，要知道在阿爾弗雷德印象中達米安很少會露出這樣呆萌的狀態。
我果然很喜歡和達米安你在一起的時光……
‘嘩嘩嘩——’
擰開開關，任由溫暖的熱水倒進洗臉池中，某個人的話一直在達米安的腦中不斷地回蕩著，不知為何，對方所說的話越來越簡短，就像是有意識地在編排一般。
我喜歡和達米安你在一起的時光……
我喜歡達米安……
喜歡…………
那一刻，達米安瞬間清醒過來，他猛地看向鏡子中的自己，發現自己的臉頰不止微紅，甚至還有些微微發燙。
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全是夢中約翰所說的那句話。
那個混蛋約翰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說說些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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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混蛋約翰，亂說些什麽？！
約翰：吾心吾行澄如明鏡，所作所為皆屬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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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糖發糖
不過這裏達米安隻是稍微意識到約翰是喜歡他這件事，並不會有太多的改變（畢竟閃耀係統後麵還會繼續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