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電話、手機、笑眯眯
“哈爾濱？”張強懵住了，好像有一點點巧啊。
“對啊，這裏有個黑導遊威脅我們如果我們不再繼續消費，不多花一萬元就讓我們再也走不出這個賣場，強子、強子你快來救我們啊。”
“現在還有人這麽囂張的嗎？不、不是，大姨媽你這口音怎麽變了，還有我姑媽、舅媽、姨媽，這還沒到冬月呢，你們怎麽就都跑去哈爾濱女、旅遊了，不、不是……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這遠地遠的怎麽救你們？”
“你不在哈爾濱嗎？”
“你當我也退休了呢，我閑著沒事跑那麽遠幹啥子喲？”
“那朱自清為啥子你在咱大哈爾濱？還你要去北極科考呢。”
男聲？張強更懵了，拿手機看看，看看花板想了想，半才想起來一個人，用力一跺腳：“哦，原來他馬的是你這個大姨媽，我差點還以為是我親大姨媽呢。”
“哈哈哈哈哈……”
手機話筒傳來對麵哮喘一樣的笑聲，既熟悉又陌生，這都多久沒聯係過了———東北大姨媽———戴陽，是大學同班同學更是同一寢室的室友，相貌堂堂，但興趣是做配音演員，因為模仿成熟女聲很有一手，所以得了個外號東北大姨媽。
“嘖這朱自清真閑啊，還特意讓你來稽查。”
“那你現在在哪呢，寧都市？”
“是啊，準備去南海撈魚。”
“嘻，一會北極科考，一會南海撈魚，忙不忙啊你。”
“沒辦法，誰讓我優秀呢。”
……
張強和戴陽有一搭沒一搭鬼扯瞎聊著，話完早餐也吃完了。陽光澄澈，區的公園裏邊不時傳來幾聲鳥鳴。今兒不上班，想是正好睡個回籠覺，鈴鈴鈴，接了電話是朱自清又打過來批評他，張強誠懇承認錯誤，囫圇應付過去剛想躺下，咚咚咚，房門卻被人毫不客氣地敲響了。
誰？
這麽沒素質，張強靠近貓眼，看出去。
啊咧！竟然是這個鱉孫，怎麽辦、怎麽辦？
門外的人不是華仔是誰，他穿一身寬大的傑克運動服，嘴裏叼著一支香煙，右邊顴骨還有些淤黑，昨下手實在太重了，現在該怎麽收場呢？
“把門開開。”華仔笑吟吟道，看到這笑容的張強忍不住往後退了兩步。
“不開不開我不開，媽媽沒回來。”
“你媽媽不住這，她在硯城呢。”
“沒毛病，她確實不在，就是不能開。”
“誒，你昨的膽呢？嘿嘿，跟你件事，你看讓不讓進吧，我今早起來照鏡子臉已經腫成豬頭了，也不敢出門啊，就在屋裏刷快音視頻，看到一個很有意思的內容，是一個蠢貨喝醉了和乞丐在街上跳舞哦，現在點讚量都已經快50萬了，你要不要看？”
吱～開門聲無比幽怨。
張強笑眯眯站在一側，哈著腰給華仔讓出一條道來，：“華哥，早上好，您吃過早餐了嗎？”
“嗯，吃過…好像是我孫子給我點的粿條，對吧。”
張強嘿嘿笑著：“對對對，華哥，呃華爺我錯了。”完抬起頭，注意華仔兩隻手正背到身後，好像在掏什麽。
昨這子就這動作從身後掏出一把水果刀來追著張強跑了16層樓梯，張強怎麽也想不到一個平日裏挺正常的人會把一把刀塞外腰後邊，現在還……張強又想跑，可人家已經堵住了門口。
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話不錯，讓張強絕望的是自己既然在年紀就遇到類似的麻煩。
撲通，“爸爸。”
“嗯？你怎麽了？”
“請不要殺我，我還年輕，上有老下有，我還是處男，二十五年沒有牽過女孩的手，我好苦啊～”
張強順勢抱住了華仔大腿，用毛茸茸的頭在華仔腿上摩擦。華仔正要開口解釋，張強猛地用力站起來，雙手一拋，一個頗有難度的抱摔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哎喲，華仔痛呼一聲。隨著華仔倒地上，他身後藏著的玩意也掉了出來。
這是什麽？在閃爍著金屬光澤。
白色的，腎10，手機，好像是華仔剛買的。
“你是不是有病啊？”華仔一手撐在地上，怒吼著，拿著地上的張強的脫鞋朝張強扔去。
“我以為你拿刀呢。”
罷，張強走過去把可憐的華仔攙扶起來。“我也很冤枉啊，正常人誰把手機擱那地方，你…唉，服了服了，我請你吃飯賠罪成不成？”
“海底撈？”
“肯德基吧。”
“去死吧你！”
“年紀輕輕的別這麽衝行不行？”
“******”
“……唉，你罵吧讓你出口氣。”
“我想先問你幾個問題？”
“。”
“你昨晚為什麽打我罵我？”
“……你不清楚？”
“我不清楚，我想了好久想不明白？”
“你自己幹的好事你不明白？”
“我幹了啥好事？”
“……你慢慢想吧。”
“……”
“……”
兩人對視了一會，華仔率先打破沉默。
“我告訴你你不我也不會就這麽算了，那我先問你幾個別的問題。”
張強嗯了一聲，忍住笑意。
“你昨晚怎麽和那幾個乞丐搞到一起了？”
“我警告你，注意用詞啊，什麽搞不搞的。……我這不是喝醉了嗎，都已經斷片了，想不起來。”
“不是吧，你……行吧，你這酒量確實不行。你的臉蛋在這視頻上可是夠清晰的，一下子就火了。你打算怎麽辦啊？”華仔看著張強道。
“我怎麽覺得你的眼神這麽猥瑣呢？想什麽就快吧。”
“嘿嘿，還是強哥懂我，你還能不能找到這幾個乞丐？”
“我找他們幹啥子喲？神經啊你，我現在躲他們還來不及呢。”。
“哎強哥，你聽我…”華仔做到張強身邊摟住張強的肩膀道：“這不是有個賺大錢的機會嗎，就看你的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