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6章:自尋死路
我爆發出來的速度,快於普通人數倍不止。
所以,沒費多少功夫,我就超過了正在追逐那個男人的武裝人員們。
“不想死的話,就給我站住!”
眼看著這個男人停在了一扇門前,我立即大吼道。
“剛剛我可沒有覺得,你想讓我活著?”
男人低沉的聲音中,帶著絲絲揶揄,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然後在我即將抓住他的時候,推開門衝了進去。
哐!
緊緊關上的門,距離我的鼻尖,隻差三公分。
該死的!
要是擾亂了我的計劃,就是把你千刀萬剮,也無法挽回我的損失。
我心底又氣又急,可當我看到門上帶有感歎號的標誌時,卻又愣了一愣。
公司裏,帶有這種標誌的房間,裏麵一般都儲存著危險病。
他往哪兒跑吧,我非要往這兒跑?
難道他是打算炸了裏邊的危險品嗎?
略做遲疑,我顧不得多想就衝了進去,現在情況緊急,也管不了那麽多了,危險品什麽的先放在一邊,最重要的是要將這男人滅口!
我直接推開門,大步走了進去。
門內是個占地百平方的房間,除了中心半徑十米寬的圓形金屬容器崴,沒有其他任何東西。
當然,也沒有那個男人。
他,人呢?
我站在門口環顧四周,甚至連天花板也沒有放過,可到處都不見那個男人的身影。
他總不可能會飛天遁地吧?
我皺了皺眉,這個房間的地麵和天花板都是某種高密度的合金製成,就算是裏麵發生了爆炸,走在過道裏的人,也不會受到影響。
而剛才那個在我眼皮子底下闖入這裏的男人,能躲到哪裏去呢。
我試探著,一步步朝著最中心的圓形容器走了過去。
容器的邊緣加裝了金屬柵欄,半米多高,保護這容器中的液體。
越靠近容器,撲鼻的刺激性氣味兒就更加濃鬱,我捂著鼻子,小心翼翼的走到了柵欄旁邊,向下一看,卻看到了滿池墨綠色的液體。
池水不透明,所以也不知道這玩意兒有多深。
看一眼看去,我卻是見到,在這池看起來無比濃稠的液體表麵,還晃著一隻人手。
我很確定,這隻手的主人絕對就是剛才那個男人!
這家夥也太大膽了吧,什麽玩意兒都敢往裏麵跳。
在不清楚這灘液體到底是什麽東西的時候,我絕對不會貿然下去一試。
就在這個時候,那些武裝人員也陸續到位了,隻是衝在最前頭的那幾人在看到這個池子的時候,都露出了恐懼的模樣,情不自禁的向後退了幾步。
“這是什麽?”
“強酸。”
得到回應之後的我也是一愣。
強酸?也就是說……
目光再度落入池中,那隻露在液體表麵的手,外層的皮手套已經被腐蝕爛了,和底下的皮膚粘連在了一起。
而且,肉質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黃,再變成黑色。
飄出來的刺鼻氣味兒裏,也夾雜了一絲腐敗的味道……
那個男人居然選擇了自盡?
這個念頭在我的腦海裏回想了很久,但同時,不可避免的生出了很多疑點。
那個男人逃跑的路線,很明確,目標就是這個房間。
也就是說,他對公司基地的分布情況很了解。
或許,一開始他就已經做好了自盡的準備?
我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麽簡單,但現在,他已經死了,死的甚至連屍體都沒剩下。
倒也符合我的預期。
“散了吧。”
我對著一眾聚集在這裏的武裝人員擺了擺手,然後離開了這個房間,緩步朝著會議室走去。
“如何?”
見到我後,博士立馬問道。
隨即我就像剛才發生的事情,原貌原樣地向博士重複了一遍。
“死了?”
聽到這樣的答案,博士也很疑惑,但沒過多久,他的神色就冷了下來。
“沒你什麽事了,下去吧,記著,明天到這裏來找我。”
聞言,我放鬆了下來。
隻要我的計劃出什麽岔子就好了,至於其他的事情,也不是我該擔心的。
於是,我便打算回到住處好好休息一晚。
可是我的脫身計劃在那個男人出現時,就注定不會平靜,等我回到自己的房間,一推開門,就發現針對著我的牆上留這一行帶血的字跡。
英文版的有緣再見。
寫得很潦草。
一看到這話,我就想起了那個男人在挨了我一拳,逃跑的時候,同樣也說出了這句話。
可笑,他都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我左右環顧一圈,發現並沒有什麽人注意到我後,急忙關上了門,搞了點水,洗淨了牆上的四季。
還好沒有被別人發現這行字,否則要是讓博士知道的話,以他多疑的性子,我就算是說破嘴皮子,也解釋不清。
收拾完一切,我又把整個房間都解釋了一遍,確定沒有其他疑點之後。
我才放心的躺了下來。
到了第二天約定好的時間,我立即就迫不及待地到達了博士所在的會議室。
博士帶著我,七拐八拐之後,踏上了一條我從未來到過的通道。
這條通道,在通訊器上顯示的公司地圖裏,完全找不到,甚至我也是第一次走到這裏。
果然,是狡兔三窟的性子。
“路線我已經給你規劃好了,隨行的,還有兩位,不過我相信你對他們應該已經很了解了,所以我希望,這次任務你們能夠好好配合,圓滿完成。”
來到通道盡頭的門前,博士停下了腳步。
當他打開門的那一瞬,刺眼的陽光照射了進來,不可避免的我眯起了眼睛。
透過刺目的陽光,我看到,冒著熱氣的橘紅色峽穀中,站著一高一矮兩個人影,遠處還有一個朦朦朧朧的黑影,看上去體積不小。
等到眼睛適應了強烈光線後,我終於看清了那兩個麵對我站著的人。
一個黑人,一個白人。
黑人高大威猛,上半身隻穿著一件背心,強壯有力的肌肉線條,赤裸裸的暴露在空氣中。
而那個白人,看起來正常多了,不過那張厭世臉倒是分外醒目。
見到這兩個人的時候,我的心情直接沉到了穀底。
怎麽會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