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金盆洗手

  當柳川再回到蘇州時，他的孩子已經出生四個多月了，可惜的是在孩子出生後不久祖母就已經去世了。


  勾明月花此時收留了一個十六歲的女乞丐。


  勾明月一見柳川回來，激動得淚眼汪汪。


  勾明月哇哇大哭：“你怎麽才來，祖母都去世三月有餘，我們的孩子都四個月大了”。


  柳川：“娘子，是我不好，信你收到了嗎”？

  勾明月：“收到了”。


  數日之後，柳川又打算回神隱刀門。


  柳川：“娘子，既然祖母去世了，要不你也搬過來我們一起住吧”？

  勾明月：“這是我長大的地方，我不想離開，而且孩子還，再等等吧”。


  柳川：“可是我又差不多要離開這裏了”。


  勾明月：“去吧，追逐你的夢想去吧！常回來就斜。


  柳川啟程回神隱刀門。


  半路上，在一座山腳下，柳川和秦淑瑤相逢，此時柳川早已不是童子，童子功已經失效十年了，所以他看起來已經像是一個年近三十的青年男子，而秦淑瑤卻依然如同少女一般。


  兩人打照麵時都愣了一下。


  秦淑瑤激動萬分：“師兄，你這些年都去哪了”？

  柳川：“師妹，我.……”。


  事情突然，柳川半響不知道該什麽。


  秦淑瑤：“師兄你成親了嗎？你看起來童子功已經失效了”。


  柳川：“師妹你難道還沒有成親嗎，師父師娘怎麽樣了”？

  秦淑瑤假裝傷心地：“師兄，我一直在等你，師父師娘都去世了”。


  柳川：“那茹呢”？

  秦淑瑤：“我找了你很多年，沒找到，我在師父師娘走後也離開師門了”。


  柳川：“哎，是師兄耽誤了你”。


  秦淑瑤：“師兄，我們進城找個地方邊吃邊聊吧”。


  柳川：“師妹，我早已是神隱刀門的掌門，有很多病人在等著我醫治”。


  秦淑瑤：“原來這些年來一直傳的神乎其神的神醫竟是師兄你，我早知道我就……”。


  柳川：“那師妹你這些年是怎麽過來的”？

  柳川這一問，秦淑瑤頓時慌了，她總不能她就是雲霄宮主，這樣師兄非氣死不可。


  秦淑瑤：“沒怎麽過，一直漂泊江湖在找師兄，如今好了，找到了”。


  柳川：“師妹，我得趕路了，我們就朝著神隱刀門方向邊走邊聊吧”。


  秦淑瑤本是求之不得，然而萬一遇見一個弟子一喊她仙主，她不就完了。


  秦淑瑤：“師兄，你剛問茹明你和她還沒再遇見吧？我先去告訴她，再帶她一起去神隱刀門找你可好”。


  柳川想了一下：“我曾經拜入昆侖的事暫時無人知道，此事於昆侖而言不光彩，到時候跟茹就是我失散多年的表妹好了”。


  秦淑瑤：“好的，師兄想得周到”。


  沉思了一下。


  秦淑瑤：“師兄，師嫂叫什麽名字，現在在何處”。


  柳川：“她姓勾叫明月，現在住在蘇州”。


  秦淑瑤：“為何不與師兄同住，難道你們不和睦嗎”？

  柳川看出了師妹用意。


  柳川：“師妹，這輩子算是師兄耽誤你了，你想嫁個什麽樣的郎君告訴師兄，師兄幫你物色一個”。


  秦淑瑤：“我沒怪師兄，七年早過了，師妹我覺得這樣挺好，容顏不老，女人就愛美，我沒怪師兄”。


  其實此刻在秦淑瑤心裏巴不得師兄能休妻娶她，但是她看出來了，也了解師兄，就算不和睦也不會休妻，更何況根據言談她能確定師兄夫妻關係恩愛。


  柳川和秦淑瑤分別後，秦淑瑤是去告訴茹，其實是趕緊回到雲霄宮告訴所有人，以後誰在外麵遇見她都要裝得跟不認識似的，違者殺無赦。


  交代妥當之後她才啟程前往昆侖山通知楊淑茹。


  柳川的第十一弟子名叫蔡木機，柳川賜他名字玄機，此人聰明伶俐，年齡整整比江滄海大十歲，一直以來都是他在照顧江滄海，江滄海也跟他最為要好。


  數月後，秦淑瑤和楊淑茹兩人一同來找柳川。


  三人在神隱刀門一處偏廳喝茶。


  楊淑茹:“川哥哥……”。


  秦淑瑤：“哎喲，肉麻死了，都多大了”。


  柳川：“無妨無妨，在我心裏，茹永遠是那個妹妹”。


  楊淑茹:“川哥哥離開時我都還沒入門，叫師兄不合適，要不我喊川哥”。


  秦淑瑤：“不行，跟談情愛的癡男怨女似的”。


  此時的楊淑茹已經不是一個懵懂的女孩了，她依稀知道師姐其實愛著她的師兄。


  楊淑茹:“要不認我當義妹，我喊川哥哥做三哥吧！這樣像兄妹，親切一點”。


  秦淑瑤本來想反對，可是轉念一想，你不就是覺得虧欠師兄想補償嘛，補償個妹妹也好，當了妹妹你就絕對不會跟我搶師兄了。


  秦淑瑤：“這稱呼還行，我不反對，師兄不反對就斜。


  柳川也知道楊淑茹一直都覺得愧疚，所以他也就答應了。


  三人聊了許久，因為柳川的事務繁忙才作罷。


  柳川：“兩位妹妹，為兄事務繁忙，你們就在客房多住幾日，空閑時我們再聚聚，不過非為兄趕你們走，門裏人多房少，你們不可常住於此”。


  今後，秦淑瑤和秦淑瑤都偶爾各自前來找柳川聊、敘舊。


  秦淑瑤癡迷武學，還經常和柳川在禁地比試武功，可惜她一次也沒勝過。


  兩年多後，江滄海的肚子早已醫治完畢，但那個叫鍾烈的人卻一直沒有來。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滄海已經六歲了。


  眼看這孩子一長大，柳覺得這個孩子資質也還過得去，決定把他收入門下，成為第十二弟子。


  一日，柳川讓玄機帶著江滄海來書房見自己。


  柳川和藹地對著江滄海：“滄海，你的鍾叔叔一直不來接你回去，要不你也跟玄機哥哥一樣拜我為師怎麽樣”？

  江滄海興高采烈地：“好啊，但是我也要再取個名字”。


  柳川：“所有師父賜名的都是嫌自己名字不好聽，也確實不好聽，你叫滄海，已經很好了，就不必了”。


  江滄海：“不賜名我就不拜師了”。


  柳川想了一下：“好吧，那你就叫玄劍怎麽樣”？

  江滄海興高采烈地跪下：“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柳川把他扶了起來，歎了一口氣。


  柳川：“為師決定了，你就為關門弟子，改日金盆洗手以後不再收徒弟了”。


  數日後，柳川真的對外宣布金盆洗手，自己不再收徒弟，將專心教導現在的十二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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