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第203章 

  群眾們不約而同的發出了鄙夷的聲音。 

  「這人真是的是太噁心了!」一個老太太說:「以前只聽說他濫情,沒想到是這麼禽獸不如的東西!」 

  「玩女人也就罷了,連自己的親生孩子都不養,這還算人嗎?」 

  「這種沒良心的傢伙就應該被吊死之後曝屍荒野!」 

  「皇帝陛下真是英明,知道他女兒不好張口討回自己的東西,就派人來主持公道了。」 

  「這種謀逆的東西就應該和他那些姘頭野種一起絞死衝到河裡去!」 

  群眾們情緒激動,安德里神色漠然。 

  安德里一進門就察覺到了德康茂這隻狡猾的狐狸背後的計劃。他不但召集了自己手下的人、借調了巡捕房的人,還找來一些法庭的人對此事進行公證和見證。 

  既然有人把手門,為什麼還有圍觀人員進來呢?要麼是他自己的人,要麼是他故意放進來的人,無論是哪一種,都是他自己請來造勢的。 

  就算他安德里不動手鎮住場面,也會有另外一個人出來控制場面。 

  只不過安德里出場既能夠控制場面也能夠鎮得住亞瑟本人。 

  更關鍵的是——能把自己家裡和亞瑟之間的關係撇得一乾二淨。 

  巡捕房和貴族管理司那些退役兵組成的執正員真的搞不定那些接頭小流氓?那是不可能的。難道他們不知道亞瑟不捨得離開此地、並且要不惜一切代價留下?可是,如果他們不是第一個動手的,那亞瑟就名正言順的成為了這一切的「元兇」,成了違逆聖旨的謀反者。 

  亞瑟這人是非常無賴的,他只要是能有喘息的機會就會要不惜一切代價的亂咬人,就算不把把人咬死,也要給人留下一點傷。唯一能讓他安靜下來的方法就是再也不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 

  唯有謀反這一項罪名,能把他給做死,就算遇到天下大赦,他也沒有任何翻盤的機會,只能去苦修院里做著苦力度過晚年。 

  這個院子有四個門,每個門周邊都有人把守著,這樣誰都出不去。亞瑟也不能出去求援。他的那些女人們被鎖在一個屋子裡,孩子們被從他們母親身邊拉走,鎖在了另一個屋子裡。 

  孩子們在那個屋子裡撕心裂肺地哭,女人們就在那邊哀求。 

  可是沒有一個圍觀的讓你同情他們,因為他們是不需要被人同情的賤婦和野種。是罪人。 

  貴族管理司的人們告訴那些女人:「因為亞瑟的謀反,你們和你們的孩子都會要被逮捕和審判。」 

  這些女人哪怕是目不識丁,也知道謀反是一種死罪。就算他們這些姘婦和私生子不是直接參与謀逆或者謀划謀逆的,他們也會被貶為賤民,從今往後的生活與奴隸無異。 

  他們跟著一個老頭子,當他的妻子或者情婦,有的是沖著亞瑟花言巧語之下信誓旦旦許諾的伯爵夫人的頭銜去的,有的是覺得自己當了貴族的情婦之後能夠身價倍增。 

  誰也不想和他一起去送死,她們還年輕,還來得及找到更好的男人。 

  一個紅髮女郎突然跪在這位官員面前,伏在地上,哀求道:「大人!我的孩子不是他的!我只是為了得到他的歡心,把跟別人懷的孩子說成了是他的!」 

  那個官員現任見怪不怪:「你有什麼證據證明自己的說法?」 

  有些女人嘛,抱著一個孩子跟某個貴族說:「這是你的孩子」,由此把孩子當做一棵搖錢樹,不斷的從貴族那裡索取錢財,一旦這個貴族犯了事兒,她們就說這孩子不是貴族的,等之後貴族過了這個危險期。她們又冒出來,對貴族說:「我是為了保護和你的孩子才故意這麼說的。」 

  既然她說不是,那就必須得拿出證據來才能簽供畫押。 

  那個女人說:「我可以讓孩子的父親出來作證!這是我們兩個商量好的,我用孩子在這裡弄到錢,寄回家去分給他。」 

  那個官員鐵著臉說:「我給你一個機會給他寫信,讓他來救你。雖然你能找到證據,但你依然犯了詐騙罪和偽證罪,那人要是想保你,也得付上一筆保釋金。」 

  年輕的女人面露哀求,連連答應:「好,我什麼都可以做。求求您讓我的孩子跟我關在一起,好嗎?」 

  那個官員輕輕的點了點頭,女人如獲大赦,忙不迭的感謝他。等她寫完了信之後,這個女郎和她的孩子就被巡捕房帶走關押去了。 

  緊接著,其他女人也都這麼說。 

  官員沒有過多的說話,只是讓她們留下信件,讓巡捕房的人帶走了她們。 

  按照帝國的法律,只要能夠證明她們的孩子的確不是謀逆罪犯的孩子,也沒有參與謀逆,那他們就安全了。 

  巡捕房的人驅散了那些圍觀的群眾,抬走了那具屍體和他的頭。和法院的人一起拘捕了亞瑟和他的妻妾、僕人們,貴族委員會的人進去登記和查封屋子裡的財產。 

  安德里:「我演技還不錯吧?」 

  德康茂卻反問道:「你怎麼知道那個人是這群混混的頭兒?」 

  「你以為我當兵是白當的啊?」安德里冷笑道:「那些年,我遇到過敵人用極其精湛的演技扮演我國同胞,也遇到過我國的土匪們扮演敵國士兵戕害良民。」 

  德康茂看著那些洗地的人,小聲問:「叔,你當年去當兵真的是為了和民間傳說中的那樣贏得你太太的認同嗎?」 

  「有這麼一點吧。」按道理承認說:「當年也是年輕氣盛,不甘居於人下嘛。後來發現很多比我更加名望高的人,哪怕在外頭霸氣無比,回到家裡之後還是得跟老婆低頭。心裡才慢慢想明白這麼一個道理:家裡沒必要一爭高下。帕爾馬蒂家族都是天生的政治家族,血脈裡面流的都是那種不輕易表示的情感和過於常人的冷靜,外人看起來近乎於冷血。連我的孩子都是這樣。」 

  「那你明知道這些,還去找情婦?」 

  「我不就是想讓她生氣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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