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麥吉森不能說出的苦
第37章 麥吉森不能說出的苦
「我認為，怪盜基德或許並不是為了錢財而去偷寶石。」
羅克茜如是道。
「那是為了什麼？偷竊富人的財產去資助窮人嗎？」
「你以為怪盜基德想當亞森·羅賓？」
艾格西差異地問道，「好吧，我承認他的穿著確實和羅賓很像，在金綠貓眼的事件里也確實幫助了帕米拉一家。」
「但，你也說了是第二次，那第一次的亞當之星呢？」
聽到這個，羅克茜沉默了一瞬，然後在鍵盤上敲了幾下。
「亞當之星在失竊之後，只能查到一條信息，那就是紐約的威爾遜·菲斯克把它買了下來，還是以兩億美金的天價。」
「至於他是從哪裡買到的，沒人知道，怪盜基德又是通過什麼途徑賣給他的也沒人知道。」
這裡就不得不稱讚企鵝人的規矩了，冰山交易所的保密程度高的嚇人，恐怕軍方的交易加密都不如他。
所以才能做成全美數一數二的龐大黑市。
而且，就算哪一天東窗事發，人們也只會以為是怪盜基德和菲斯克之間存在秘密交易，而不會懷疑到他自己的頭上。
安安穩穩地賺取差價，每天輕輕鬆鬆幾千萬美金的進賬，還不需要付任何責任。
企鵝人要是自己把交易透出去了，一點好處撈不到不說還得罪了買家和賣家兩方，更可能會導致交易所的暴露，那他就不可能做到今天的這個地步。
很多時候，反派往往比好人更講信譽。
不是因為他們人品好，而是因為這樣可以獲得更大的利益。
好名聲和壞名聲，全看哪個能帶來大利益，他們就會選擇保全哪個名聲。
這就是哥譚黑幫大佬的智慧。
至於某些懷疑企鵝人會不會主動把顧客的交易情形爆出去的人，真心為他們的智商著急。
活該一輩子只能當個底層角色。
所以，羅克茜無論怎麼追查交易記錄，都找不到有關冰山交易所的半點信息。
「兩億！」
艾格西一聲驚呼，「賣這麼高的價格，還說他不是為了錢？」
「我問你，如果你突然有了兩億美金的巨款，會怎麼做？」
羅克茜問道。
「那還要做什麼，當然是什麼都不做了！」
艾格西理所當然道。
「那麼怪盜基德為什麼要繼續偷寶石呢？」
艾格西愣住了。
「就在菲斯克買下亞當之星后的半個月內，哥譚市所有的敬老院、孤兒院以及學校陸陸續續收到了匿名捐款，前前後後加起來總額超過了一億三千萬美金，匿名信息的源頭各不相同，來自世界各地，但使用的是同一個ID名稱。」
「這說明怪盜基德還是一個高明的黑客，至少以我的技術是沒法找到他在哪的，並且我剛剛聯繫過梅林，他也只能保證怪盜基德身處哥譚，再進一步就不行了。」
講到這裡，羅克茜想說的一切都說完了。
「梅林的黑客技術已經算是世界頂尖水品了，連他都找不到，那恐怕世上也沒有幾個人能破解了。」
其實麥吉森自己是不太擅長這方面的，不過他有芭芭拉這個青梅竹馬，十多年下來耳濡目染，攻破別人的防火牆可能夠嗆，但隱藏自己的IP地址不被別人找到那問題不大。
麥吉森把用亞當之星從企鵝人那裡換來的一點七億美元捐出去這麼多，買了別墅之後自己只留下三千萬美元，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怪盜表面上看似光鮮亮麗，瀟洒不羈，視金錢如糞土，但麥吉森真正去做了之後才會知道，這真不是一件舒服的差事。
就拿最瀟洒的滑翔來說吧，眾所周知哥譚是臨海城市，內河還多，晝夜溫差很大，要滿足滑翔的要求又必須至少離地面四五十米以上。
古人云，高處不勝寒啊！
深夜穿著那麼單薄的一身怪盜套裝在天上吹風，那滋味真是說不出的酸爽。
不信，自己試試去！
上次還在冰冷刺骨的海水裡面遊了一個多小時，沒被凍死都算是體魄強健了。
還有預告函上的謎題，是絞盡腦汁一整天，不知道殺死了多少個腦細胞才想出來的，這樣下去說不定會頭禿。
其他更多需要忍受的看不見的痛苦那更是數不勝數。
而這一切，為的都只不過是那十幾分鐘甚至幾分鐘都不到的裝……呸，為了完成精彩的表演。
是真正冒著生命危險演出，麥吉森深知美漫世界的危險程度遠遠不是柯南的世界可以比擬的，就算是最最普通的警察，不管如何中森警官都不會真正對基德開槍，但是戈登絕對會毫不猶豫地一槍打死這個挑釁法律的罪犯。
因此，麥吉森非常謹慎，從來不會在引起騷動前去頭鐵的顯露真身，而是常常借用假人吸引注意力。
裝備道具這一塊更是麥吉森最大的難題，他家可不是黑羽家，沒有一個世界級魔術師半生積累的財富，前身父母留下的遺產，最多只能保證麥吉森不會餓死，並且絕大部分都去支付高昂的學費了。
要不是孤兒可以領取到政府以及韋恩慈善基金的補助，麥吉森可能連基德衣服的布料都買不起。
為了不被抓到把柄，基德的服飾都要靠麥吉森自己動手，畢竟總不可能連買條白布都要被懷疑吧？
值得一提的是，政府的補助金是在戈登的幫助下才能成功領取到的，不然換做其他的孤兒，恐怕……
特製撲克牌、撲克槍、閃光彈、煙霧彈、火藥……
他無權無勢的，這些違禁品能找到路子買就不錯了，價格還得翻一番。
哥譚這地兒，稍有不慎就翻車了，當初還是個菜鳥的麥吉森哪裡有挑剔的資本？
最最痛苦的還是易容的服飾，男女老少各式各樣的服裝全都要備齊，高檔到幾萬美元一件的西裝，低端到9.9美元兩件的福利衣，都必須儲備一到兩件，以備不時之需。
還得根據實際情況隨機去買新衣服，而這種情況通常都不會是便宜貨。
大本營更是急缺，把東西藏在家裡是最愚蠢的行為，得虧麥吉森轉移的快，不然現在早就被芭芭拉發現端倪了。
綜上所述，麥吉森是真的窮啊，不然他說什麼也不會把亞當之星賣出去，反正韋恩家錢都多到超凡了。
要不是有那麼一丟丟的紀念意義，還真心看不上這除了大之外就一無是處的丑不拉幾的玩意兒。
這理由確實俗氣，確實沒有逼格，甚至不符合怪盜的身份，但如果不這麼做的話，麥吉森也就幹不成這行了。
但是不做這行，就得不到系統的獎勵，就失去了變強的唯一途徑，那在這個世界里就只能把自己的命運交給他人掌控。
這是麥吉森絕對不願意接受的！
但話說回來，麥吉森的良心終究是有些痛的，於是權衡了一番，給自己留下了三千萬美元，其他的拿去捐款，也算是做點實事了。
時間過得很快，宴會開始的時間即將到來。
麥吉森與芭芭拉正好出發。
一路上，芭芭拉緊緊拽住麥吉森的手，好像生怕他突然消失了一樣。
麥吉森不禁暗自搖頭失笑，今天又不是自己動手的時候，這麼緊張幹嘛？
（超級預告：下一章主角將會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