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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臭男人負心漢偷心賊大混蛋(六千字)

  班固走進,來到鳳九特意吩咐搬來的椅子面前坐下。看到是他,殿內又響起竊竊私語。畢竟不管是縛神圈,還是最近出現的對付星靈的一系列符籙寶具,都給這個天工巨匠身上增添了許多神秘色彩。


  「這人比起源海老爹,也不差多少了,還有修為在身,可惜被劍庭捷足先登。」顧採薇低聲對身旁的蕭玉妍說道。


  作為蓮花座的執律長老,蕭玉妍如何不知道班固的價值,只是她有不同看法:「良禽擇木而棲,燕盟都留不住他,可見就算沒有劍庭,也未必能輪到我們。」


  「這倒也是。」顧採薇一想也是,忽覺有個視線盯著她猛瞧,她看過去,卻見是百里晴空。準確地說,對方瞧的是她身後的武司幽,也就是被蕭玉若關起來的前任掌教繼承人。她心裡一動,微微地回頭對武司幽低聲道,「師姐,是不是他?」


  武司幽清冷的面容露出一絲痛苦,點了點頭。對面的百里晴空也終於確認是她,忍不住渾身一震。當年武司幽突然消失的原因,他現在終於明白了。作為蓮花座的繼承人,要麼忘情,要麼絕情。他現在已經知道,武司幽從來沒有忘記過他。


  有些時候,只要一個眼神就可以明白很多事情。


  「鳳九掌教,我等道統此來,非為投靠,老夫以為凡事總要有個名目才好。」


  就在鳳九和班固討論怎麼說明整件事的時候,龍象山新任掌教,一個陌生面孔的老者輕敲著桌面開口了。


  夜青嵐看了一眼,低聲對鳳九道:「此人叫孫玉珍,原為藥王院煉藥房的總執事。龍象山兩任掌教一個死一個囚,三代弟子唯一有資格繼承的蘇星宇下落不明,剩下的長老裡面,數他的輩分最高,被他撿了個便宜。」


  鳳九輕輕點頭,道:「孫掌教有什麼見教,倒不妨直言。」


  孫玉珍還是輕敲著桌面,看也不看鳳九一眼,道:「見教不敢,你是天柱山之主,老夫是客,客隨主便便是了。」


  鳳九知道這不過是客套,如果他真的「客隨主便」,這個人恐怕會立刻跳起來。他對此早有預案,環視一眼,沉沉開口:「諸道友齊聚天柱山,只為了一個目的,那就是對抗星靈。」


  他的口吻一變,殿內氣氛頓時凌厲幾分。年紀大一些的輩分高一些的,都忍不住想到了觀山海。


  「對抗星靈,組建攻守同盟,是勢在必行的。」鳳九繼續說道,「念及諸位道友遠道而來,且結盟之事不能草率,本座才按而不表。」


  「鳳掌教胸有成竹,是老夫僭越了。」孫玉珍遙遙抱了個拳。


  眾人聽見,明顯放鬆了一些。


  結盟?林語堂若有所思,忽然看到孫玉珍對他微微一笑,他眼睛睜大,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


  陸紫琪感覺到了這種變化,悄聲問顧採薇道:「薇薇,咱們不是逃難來的么?怎麼變成結盟了?」


  顧採薇捏了捏她的臉,忍笑道:「小呆瓜,如果說是逃難來的,咱們就是寄人籬下了,到時候對付星靈,你總不好意思不出人力,但是出了人力,也討不了什麼好,最多就是打手的身份。結盟就不一樣了,雖然還是出人出力,但對戰利品和戰功都擁有分配權。」


  陸紫琪恍然,又不屑道:「心思可真多,劍庭能收容咱們就已經很不錯了,還這個那個,那麼講究乾脆就守在自己家好了。」


  「小騷蹄子,你肯定是看上鳳九大掌教了,」顧採薇斜瞥著她說,「要不你怎麼會向著他說話?」


  「才沒有呢,我說的是公道話。」陸紫琪翻了個白眼。


  「你們兩個閉嘴。」蕭玉妍沒好氣地瞪向二人,「以為是在自家閨房么,什麼話都敢說。」


  顧採薇眼珠子一轉,悄聲說:「師叔,我悶壞了,想出去走走。」


  「姐姐會罵人的。」蕭玉妍無奈道。


  「最近天天打星靈,殺星隕獸,實在累壞了,這裡又不好玩,就讓我去散散心嘛。」顧採薇輕輕搖著她的手,像無助的小貓咪那樣看著她。


  蕭玉妍最受不了這個師侄女撒嬌,又無奈又寵溺道:「那你早點回來,不然你師父怪罪下來,我可幫不了你。」


  「知道啦。」顧採薇沖她一笑,閃身不見。


  陸紫琪羨慕極了,卻不敢跟去。


  就在顧採薇剛走,門外就有十幾個人不顧兩個值守弟子的阻攔大踏步進來,都是陌生面孔,眾人紛紛疑惑地看著他們。孫玉珍輕敲著桌面淡淡道:「天劍大殿原來是什麼人都可以闖的嗎?」


  兩個守門弟子驚惶地向鳳九道:「掌教師兄,他們非要闖進來,我們攔不住啊!」


  「你們下去吧。」鳳九揮退他們,然後沉下臉道:「你來做什麼?」


  「我是你大哥,也是執劍總會的代表,我為什麼不能來?」


  「我問你來做什麼?」


  來人正是劍神山莊莊主,執劍總會會長鳳承武。他一進來,就帶著人佔了一個座位翹腳道:「星靈害我們失去家園,此仇不共戴天,我們執劍總會也要加入攻守同盟。」


  眾人面色頓時古怪起來。這執劍總會相當於劍庭的外門,雖然他們擁有獨立自主權,但這一說法,無異於宣布獨立。


  夜青嵐面色鐵青,道:「執劍總會這是要把身上劍庭的印記摘去?」


  鳳承武笑著遙遙拱手:「夜首座誤會了,這怎麼會呢,我們始終是一家人。就像我跟小九的關係一樣,他就算坐上了掌教寶座,終究還是從我劍神山莊走出去的,他的體內流淌著劍神山莊的血脈,這是無論如何也割捨不掉的。但總會常年在外,所謂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在外面野慣了,就很不聽話,所以之前才會跟執法院起衝突。如果我們加入攻守同盟,就能從根本上解決這個問題。」


  夜青嵐眸中閃過一絲狠厲,心說蘇小容的手段還是太溫和了,這些人完全不長記性,要給他們來點猛葯才行。就在她思考著取鳳承武一隻手還是一條腿的時候,守門弟子去而復返。


  「啟稟掌教,崑崙到了。」


  「哦?快請。」鳳九道。


  不多時就有個女子走進,微笑著向鳳九抱拳:「鳳掌教別來無恙。」


  「冰見何必如此客套,快請坐。」鳳九笑道。


  流木冰見又向各道統的掌教行禮,然後才去就坐。


  「流木姑娘,咋不見尊師蘇北客蘇劍仙?」


  問話的人是上荒神廟新任掌教黃元化。黃元化長得粗糙黝黑,講話帶著西北方獨特的口音。他常年駐守在紅岩要塞,是對抗魔族的猛將。上荒神廟發生異變,掌教跟掌教繼承人接連死亡,他也算是臨危受任,因為才剛把死者的葬禮辦完,才剛繼位沒多久,星靈就降世了。


  其實眾人都很想知道這個問題,畢竟蘇北客已是目前最後的寰宇神仙,是他們對抗星靈最後的保障。但只有黃元化問出了口,可見是個直爽的性子。


  流木冰見笑道:「家師委託我全權代表崑崙,還說一旦戰事緊急,他自會來援。」


  眾人微微點頭,像吃了一顆定心丸。


  鳳九見無人再說,便開口道:「想必大家都知道,菩殊寺與不落城相繼淪陷,但你們可能不知道,天魔宮也被攻破了。」


  「天魔宮?」蕭玉若忽然道,「鳳掌教怎麼知道這件事?」


  鳳九淡淡道:「因為星靈降世后,我們跟白帝城一直有書信往來。」


  「這」


  整殿嘩然,夜青嵐心說這個毛頭小子怎麼不遮不掩就說出來了,急得連連給鳳九使眼色。鳳九回以「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後拔高音量道:「諸位,目下星靈才是大敵,與魔族的敵對已是過去式了。我們一定要向前看,否則將難以在這場浩劫當中存活下來。」


  林語堂目中深處閃過怨恨,他很想大聲說「過去式?就在上個月,道庭剛毀在他們手中,還有燕子塢」,想到現在這些殺人兇手一個在跟劍庭互通書信,一個安然坐在這代表榮耀和身份地位的殿堂里,他的心就有一股強烈的怒火在蒸騰。


  連他都如此,何況其他人?就算結盟,「寄人籬下」的現實可不會少多少。


  鳳九繼續道:「最近星靈的種種跡象表明,他們正在為進攻天柱山做著準備。我可以肯定地告訴諸位,星靈下一個目標必然是劍庭;而且,星靈六大部落可能會集結起來,對我們發動總攻。」


  眾人面色閃爍,紛紛覺得來的不是時候。孫玉珍臉色難看道:「想必鳳掌教對此已做了足夠多的準備。」


  鳳九淡淡道:「難道我鳳九對諸位還不夠坦誠相待?孫掌教又何必明知故問?」


  孫玉珍的臉色更加難看,敲桌子的頻率更快。


  鳳九見士氣有些難以振作,便打消了繼續說下去的念頭,轉而道:「諸位舟車勞頓想必已乏了,我已為諸位準備好了安歇之所,還請移駕。明日此時,就此事我會做一個詳細的解答,之後再來商議結盟事宜。」


  眾皆散去。


  菩殊寺被安排在一個紫竹林里,這是個清幽之所。


  道真禪師等一行人被領著進來,早有小沙彌預先收拾好了竹屋,善塵跟隨道真禪師進了竹屋,等道真盤膝落座,他在屋子的角落點上香,然後在旁邊一個蒲團坐下,道:「師父,弟子總覺得鳳掌教有話未盡。」


  道真禪師道:「何以見得?」


  「智性圓化,不見曠達。」善塵道,「廣目經里關於心境心胸的描述,就是說,智慧與性格相互圓滿相互成就,就無所謂心胸曠不曠達,所謂不見則為見,不無則為無,鳳掌教無疑符合這句話的含義。」


  道真禪師道:「此子心性確然上佳。然非此秉器,難擔此任啊。」


  善塵道:「弟子以為鳳掌教前面所說,只不過是為後面鋪墊。」


  「哦?」道真禪師道。


  善塵道:「按如今三界情形,星靈六大部落集結,非是危言聳聽。若非情勢比這還要嚴峻,何以按而不表?弟子以為,是為了給各派適應的時間。」


  道真禪師道:「你漏說了一點。」


  「哪一點?」善塵道。


  道真禪師笑道:「各派剛到,亟需盟友,否則劍庭若設一言堂,他們又有什麼辦法?人皆嚮往安穩,若不安穩時,便苦苦追求,要得了安穩,心才放下,那時才肯聽你說話的。鳳掌教最難能可貴的,是看破而不說破。」


  話音方落,門外響起小沙彌的聲音:「稟住持,道庭掌教林語堂、龍象山掌教孫玉珍、執劍總會會長鳳承武、蓮花座秋月宮宮主秋想容、純陽觀書字院清平道長趙樂山等聯袂求見。」


  「弟子受教了。」善塵頓時心悅誠服。


  道真禪師站了起來,對善塵道:「你代為師去見吧,就說為師訪友去了。」說完不等善塵反應,人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善塵無奈走出竹屋,來到竹林外,雙手合十向訪者微微點頭:「家師訪友去了,未知諸位來訪,所為何事?」


  「出去了?」林語堂有些失望,然後道,「請小師傅轉告禪師,就說道庭在千針林設宴,欲與禪師坐而論道,請務必賞光。」


  藏劍峰本來就已經很蕭條了,如今每個人身上都有職司,忙得那叫一個團團轉,於是就更蕭條了。顧採薇走過橋,只看到一條老黃狗趴在一個竹屋前打盹,那隻公雞和貓不見蹤影。


  老黃狗當然早就看到了她,當然可以不搭理她,他平常就是這個脾氣,對任何人都愛答不理。今天不知怎麼的,看到這赤著腳的少女走過來,微微地抬起眼皮道:「你如果不是來訪友的,那就是敵人了。」


  「誰說我不是來訪友的?」顧採薇道。


  「你的朋友是誰?」老黃道。


  「我的朋友?」顧採薇黑溜溜的眼珠子直轉,「曹子固,黃承彥,羅方碩,都是我朋友。」


  「他們不在。」老黃道。


  「不在?」顧採薇道。


  老黃不耐煩地道:「不在的意思就是說,人出去了,你改天再來。」


  「我現在改變主意了。」顧採薇道。


  老黃道:「改變什麼主意?」


  「我決定跟你做朋友。」顧採薇道。


  老黃道:「你知道我是誰嗎,就跟我做朋友?」


  顧採薇道:「我知道他們都叫你老黃。」


  「沒禮貌的丫頭,是老黃前輩。」老黃哼哼地糾正著。


  顧採薇嬌笑道:「那就不是朋友了。」


  「你到底想怎麼樣?」老黃道。


  「我不想怎麼樣,我只不過要跟你交朋友。」顧採薇不高興地道,「別人想跟我做朋友,我還不答應呢。」


  老黃的聲音冷下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採薇姑娘的意思就是說,請你不要不知好歹。」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青年突然出現在橋頭,一張俊秀的臉龐洋溢著陽光自信的神采,步履輕快地走了過來。他身穿黑色綢衣,那絲綢裁剪的手法,那精雕微刻般的款式,天下除了雲水榭之外,沒有地方能做得出來。


  他來到顧採薇的身旁,極紳士地自我介紹道:「採薇姑娘,第一次見面,在下華玉軒楊修瑾,這老狗不肯做你的朋友,是他的損失,在下是極願意的。」


  「你說你叫什麼?」顧採薇看了他一眼。他微微笑道:「在下楊修瑾。」


  顧採薇道:「楊修文是你什麼人?」


  楊修瑾不自然道:「他不是我的什麼人,他是華玉軒的罪人。」


  「親哥也不認,看來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顧採薇冷笑起來,絲毫不給面子。


  楊修瑾臉色微變,卻還是微笑著說:「今晚道庭在千針林設宴,只要採薇姑娘願意做我的女伴,就可以得到一張請帖。」


  顧採薇道:「你看我像是缺一張道庭請帖的人?」


  「採薇姑娘有所不知,」楊修瑾用淡淡的語氣炫耀道:「今晚的不一樣,道庭只邀請了各個道統的掌教,我是作為華玉軒的東家被邀請的,也只被允許帶一個人。」


  老黃在旁邊聽了猛翻白眼:「道庭?就那點人也能稱之為道庭?還掌教,還設宴,這麼能耐就不要在千針林,去龍首山啊。」


  「你這老狗說什麼!」楊修瑾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緊跟著眼睛一花,只覺臉頰一痛,竟被抽翻在地,他難以置信地看著悠悠收手的顧採薇,「你,你做什麼打我?」


  「因為你辱罵我的朋友。」顧採薇理所當然道。


  「他,他本來就是老」楊修瑾說到一半停住,因為看到顧採薇又抬手,生怕又挨揍,然後他扭頭就看到,那隻老黃狗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尾遮天蔽日的五爪金龍,正冷冷地盯著他。


  「媽呀!」他驚恐地叫了一聲,屁滾尿流地逃走了。


  「現在,我們是朋友了吧?」顧採薇卻絲毫不怕,格格嬌笑著抬頭看老黃。


  老黃變了回去,眼皮又耷拉下去:「你到底想做什麼。」


  顧採薇笑道:「朋友是不可以欺騙朋友的,對不對?」


  老黃道:「然後呢?」


  顧採薇的笑容忽然斂去,神情不知怎麼有些落寞:「我的朋友,你能不能告訴我,燕離有沒有回來過?」


  老黃抬起眼皮,認真地打量了她一會,道:「兜了半天圈子,原來你是來找那個小子的。」頓了頓,他搖了搖頭,「那小子至今都沒有消息,沒人知道他現在在哪裡,死了還是活著。不過,就算他活著,也最好不要回來。」


  「為什麼?」顧採薇一怔。


  老黃淡淡道:「因為這裡有無數的人想要他死。」


  顧採薇默然。


  老黃又道:「包括我。」


  顧採薇訝然道:「包括你?你們不都是藏劍峰的嗎?」


  老黃冷冷道:「我本來一把年紀了,本來已經在享受老年的悠閑生活,現在又不得不面臨星靈的入侵,現在又要上戰場拚命。」


  他的聲音又冷又恨:「如果殺了他可以改變這個結果,我一定會的!」


  顧採薇難過地別過頭。


  老黃冷笑繼續:「現在,你還當我是朋友么?」


  顧採薇道:「我說過你是你就是,除非你不願意,否則你一直都是我的朋友。」


  老黃重又閉上了眼睛,似乎已經失去了交談的興趣,似乎囈語般地咕噥著:「去他的屋子看看,說不定有什麼線索。」


  顧採薇眼睛一亮,徑向竹林中的屋子走去。來到門口,她伸手敲了敲:「小賤客,你在嗎?」屋子裡靜悄悄的,根本沒有人回應。她有些失望,推門進去一看,就更失望了,只見到處都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根本就已經很久沒有人住過了。從厚灰上一點痕迹都沒有來看,近期也根本沒有人進來過。


  她失望著轉身,就見一人從門樑上倒掛下來,用後腦勺對著她,著實嚇了她一跳。以她如今的修為,竟有人在旁邊而沒有察覺,實在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只聽這怪人喃喃著說道:「我好像聽到有人在叫我,又好像沒有。到底有沒有呢?」


  「沒有,根本沒有人叫你,你根本就是聽錯了。」顧採薇眼眶一紅。


  「那她是在叫誰?」怪人道。


  「她在叫一個臭男人,一個負心漢,一個偷心賊,一個大混蛋。」顧採薇恨恨地說。


  「那麼這個臭男人,這個負心漢,這個偷心賊,這個大混蛋會不會剛好就是我呢?」怪人從樑上翻下來,微笑地看著顧採薇,正是偷偷潛進天柱山的燕離。


  顧採薇又氣又笑,淚流不止:「你如果承認自己是臭男人負心漢偷心賊大混蛋,那麼我說不定就是在叫你。」


  燕離笑道:「能被你這樣的小仙女叫上一聲,實在是死也值得了。」


  「那你怎麼還不去死。」


  顧採薇這樣說著,卻突然衝上去抱住燕離。燕離抱緊了她,把臉貼在她的秀髮間,感受著那溫熱與其獨有的體香,這種彷彿稍縱即逝的感覺,讓他眷戀不已。


  「薇薇,我好想你。」他由衷地說。


  ps:我突然覺得燕離配不上顧採薇。。。。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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