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二百二十章 督師入陝上
“好啊,幹得漂亮,這樣一來,台灣的外部勢力就全部被清除出去了,我們完全可以套用琉球的模式,甚至台灣的環境比琉球要好得多,隻要我們能跟當地人和平共處,最終讓他們跟我們過去的漢民同化,那麽這裏很快就會成為另一個世外桃源。”中軍都督府中,劉毅接到了來自前方的吳東明的捷報,真是讓人精神振奮的消息,吳東明漂亮的將台灣的活給幹完了,並且最讓劉毅感到振奮的是,青弋軍除了在熱蘭遮城遭受了小範圍的損失之外,到了赤嵌城戰役的時候幾乎是沒費一兵一卒就拿下了城池,吳東明用俘虜和荷蘭總督揆一的性命作為要挾直接迫使赤嵌城中的敵人放下了武器,本來赤嵌城的軍隊就不是單純的荷蘭士兵,其中有很多都是歐洲大陸各國的雇傭兵,這些人都是為了錢才參加殖民軍隊,如果讓他們明知道前方是必死之路還拿起武器繼續作戰,這本身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揆一的勸降起到了良好的效果,並且因為總督都投降了,這些士兵更是一點負罪感都沒有,既然大家都如此那就一起投降好了,赤嵌城中的守軍打開城門排著隊高舉著雙手走了出來,青弋軍也沒有過多的虐待他們,隻是先將他們集中到了熱蘭遮城附近的臨時營地中,這些人雖然是俘虜,當地的土人長期受到他們的欺壓,無一不是憤恨無比,恨不得寢其皮吃其肉,但是青弋軍沒有讓這些衝動的土人對他們采取殘酷的報複措施,在吳東明看來,這些荷蘭士兵還有不小的用處,最起碼的一點,這些人將會成為跟荷蘭東印度公司交換的有力的籌碼。
如果東印度公司還想保存他們的有生力量的話,那就最好不要來台灣海域找青弋軍的麻煩,否則這些荷蘭士兵都會身首異處,這也是吳東明要求揆一寫的信,將會有人直接帶給東印度公司的首領,讓他們知道這裏的情況。台灣南部的局麵得到解決,接下來就是要將台灣北部全部接收過來,在劉毅跟鄭芝龍談妥之後,鄭芝龍便帶著軍隊和家屬開始從北部撤離,現在基本上已經撤離完畢,隻留下了少量的防守兵力,為的是讓青弋軍在和鄭家軍交接之前,台灣北部不至於成為真空地帶,劉毅對鄭芝龍這種高風亮節的行為高度讚賞,給了鄭芝龍一千杆二六式火銃作為獎勵,可把鄭芝龍高興了好一陣子,要知道,現在在倭國,二六式火銃可是搶手的不得了的緊俏物品,無論是關東軍還是關西軍使用的所謂二六式火銃都是隻能射擊幾十發的消耗品,而鄭芝龍軍隊手中的二六式火銃可是正兒八經的拳頭產品,質量可靠,精度上乘,鄭芝龍為了掙到更多的錢財,有時候也會零散銷售一些質量過硬的正牌二六式火銃,這可是讓關東關西兩軍垂涎欲滴,誰不想得到更多更好的火銃,鄭芝龍靠著銷售軍火狠狠的發了一筆大財,他海盜的本色盡顯,用這些銀子大規模擴張,他可不像劉毅還要精挑細選擴充新軍,他基本上來者不拒,隻要是青壯他都要,並且不限國籍,很多活不下去的倭國難民成為了鄭芝龍最好的兵員,他的軍隊大量擴張,就像是一條劇毒的眼鏡蛇盤踞在四國島,不斷的吐著信子盯著關東和關西軍的戰事,一旦有機會,他就會大舉登陸本州島,到時候就算是天皇恐怕也會大吃一驚。
而就在劉毅的台灣戰役完美收官的同時,從北直隸出發的傅宗龍等人也終於臨近陝西,他已經進入了山西太原府的地界,隆冬臘月,雖然傅宗龍的兵馬看起來好像是聖上欽點出兵平叛,但是口頭上的嘉獎遠遠多過實際的好處,從北直隸出發的時候還是初冬,但是到了山西的時候已經是深冬了,山西的冬天跟北直隸還不一樣,山西因為靠近黃土高原的緣故,冬天的氣候異常幹燥,空氣中幾乎是一點水分都沒有,傅宗龍麾下的士兵們因為幹冷的緣故,幾乎手腳全部都不同程度的出現了開裂,即便是貴為兵部尚書的傅宗龍也無法跟惡劣的天氣相對抗,雙手已經因為凍瘡漸漸的紅腫了起來,可是把一邊的楊國棟看著心中焦急。“督師,督師,你這手。。。”楊國棟輕聲提醒道。傅宗龍好像沒聽見楊國棟說話似的,一點反應都沒有,倒不是騎在馬上的傅宗龍故意不理睬楊國棟,而是他一直在思考陝西的局勢,所以對楊國棟的話有些充耳不聞了,楊國棟呼喚了兩聲,見督師一點反應也沒有,他深吸了一口氣,對傅宗龍說道:“督師,你的手流血了。”傅宗龍被楊國棟的聲音驚醒,這才反應過來楊國棟是在提醒自己。“啊,啊,這,本督。。。”經過楊國棟的提醒,他下意識的看向自己的手,因為出征的時候傅宗龍拒絕了乘坐轎子,所以他跟楊國棟還有麾下的武將們一樣都是騎馬前行,而騎在馬上本身被寒風給吹的凍傷的幾率就很大,傅宗龍也沒有像士兵一樣用布條裹住手掌,自然而然的手指上便有一些凍瘡裂開流血,這才被楊國棟看見了。
“督師,你的手流血了,不要緊吧,要不要末將叫人來給督師包紮?”楊國棟關切的問道。對於傅宗龍,他還是很佩服的,一介文官請命領兵平叛本來就是很了不起的事情,況且楊國棟是在京師城下跟金兵經曆過生死廝殺的人,所以對戰爭本來就有著更加深刻的感悟,對於傅宗龍能親臨險地,作為一名純粹的軍人,他所有的感情隻有敬佩,所以對傅宗龍自然是比較關切。聽見楊國棟的話,傅宗龍搖搖頭道:“這點小問題不礙事,也是本督疏忽大意了,沒想起來給自己的手包紮一下。”楊國棟聞言,頓了一下,立刻脫下自己的皮手套對傅宗龍說道:“督師,要不這樣吧,我老楊皮糙肉厚用不得這玩意,你先戴著禦寒吧。”傅宗龍連忙擺手道:“這怎麽行,你是武將,上陣殺敵的時候雙手就是你的武器,我是文官,居中指揮沒什麽風險,這點都是小意思,還是你更需要一些。”楊國棟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督師,你不要怪我老楊說話直,說白了,咱們的戰功如何還要靠督師你來書寫,你要是寫的好,咱就是砍死一個人也是大功一件,所以督師的手更加重要,那可是弟兄們的生死簿啊。”楊國棟說話本來就直爽,這麽一說,傅宗龍倒是臉上一紅,楊國棟這是把大明軍隊的潛規則給毫不掩飾的說出來了,這可是很尷尬的事情,但是他說的也對,其實大明軍隊中這種不成文的規定多了去了,傅宗龍即便是兵部尚書,一時半會憑借他一個人的能力也無法改變,所謂文官那就是手握一隻春秋筆,戰鬥情形到底如何,遠在後方的朝廷和陛下是不容易得知的,隻要前線的指揮官或者是監軍動動心思,將軍報給修飾一番,有時候一場大敗甚至會被描述成一場勝利,這就是文官的厲害。
傅宗龍尷尬的笑了笑,不再答話,而是回頭望著身後的兩萬士兵出神,這次出征,按照計劃,應該是傅宗龍率領兩萬北直隸兵馬先期進入山西跟方孟亭的一萬人匯合之後再進入陝西進行布防,眼看就要接近太原府了,傅宗龍心中也是忐忑,他不知道方孟亭的軍隊在經曆過山西的大亂之後,還能湊足多少精銳供自己驅使,如果方孟亭的軍隊是來湊數的,光靠他的兩萬人先進入陝西恐怕有很大的風險。隊伍繼續前進,士兵們因為寒冷都有些縮手縮腳,不過他們還是向前推進,但是楊國棟麾下也是有大量的補充新兵,所以整個行軍長蛇陣顯得並不那麽規整,傅宗龍歎了口氣,路上時間緊,也沒空去調教這些軍隊,隻能希望這些士兵在戰鬥中繼續成長吧。
“報!督師,總兵,前方三十裏就是太原府了,方孟亭方大人已經差人前來稟報,他在太原城外迎接督師。”一名背上插著小旗的塘馬極速的衝到傅宗龍麵前抱拳道。傅宗龍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沒想到方孟亭還是非常配合的,這麽冷的天氣,他竟然出來迎接自己,雖然自己是督師,可是身後的軍隊實在是不能襯托他督師的地位,就帶著這點兵力進入陝西,還要讓剛剛經曆過戰亂的山西出兵,傅宗龍也是於心不忍,作為山西一地的父母官,方孟亭還能如此配合果然是深明大義啊。傅宗龍如是想著,對塘馬說道:“好,本督知道了,你去回複方孟亭大人,就說本督即刻就到,請他們再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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