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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七十章 叛明者必殺上

  遊弋軍在薊鎮給了蒙古軍極大的震懾的之後,將蒙古各部的兵馬嚇得不輕,蒙古各部都是色厲內荏,如果真是正麵的進攻,他們也隻能和大明的邊軍打個平手,這也就是為什麽這麽多年來,單靠他們自己的力量無法攻入腹地的原因。隻是因為大明末年軍隊敗壞所以他們才有了一些可乘之機攻入大明內地。即便是這樣也從沒有像這次一樣長驅直入,所以沒有金兵支持的草原各部不過是一盤散沙,在對大明的威脅程度上遠遠比不上八旗兵。


  經過遊弋軍的威懾,土謝圖等人坐擁數萬兵馬,但是卻不敢出城一戰,遊弋軍在城下立威,將很多蒙古貝勒嚇的心驚膽戰,看來在沒有金兵支持的情況下蒙古兵的腰杆還是挺不直,遊弋軍在城下樹立了一麵上書,犯我大明者,雖遠必誅的大旗,然後排著整齊的隊列從豐潤城北繞了過去繼續向東,繼續向灤州方向前進。他們走後阿濟格的報信兵才趕到了豐潤城,可是一切已經晚了,遊弋軍大小三戰,已經殲滅了滿蒙兩軍八千人馬,而且是殲滅,不留活口的肉體消滅。如果按照這個勢頭,遊弋軍就會向愚公移山那樣,這裏一鏟子,那裏一鐵鍬,終有一天會把整個滿蒙聯軍分批給吃個幹淨。


  代善攻下了灤州之後麻登雲又帶著金兵勸降了永平,永平作為緊鄰山海關的一個重要關隘,其地理位置也是相當重要的,為了保險起見,而且永平因為是投降,所以城池並沒有損壞,代善便留下了阿敏的鑲藍旗鎮守永平,阿敏可不是一個能閑的住的人,等到代善和投降的明軍一離開永平,他馬上就對永平城進行了大規模的燒殺搶掠,永平城的老百姓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就陷入了地獄火海之中,不僅僅是城內,圍繞永平城方圓二三十裏的範圍內,都全部被納入了打草穀的範圍,老百姓哭嚎著慘叫著被驅趕到永平城,然後殘暴的金兵對他們進行了慘無人道的三光政策。一時間整個永平範圍內變成了煉獄。隻有少數人逃向了山海關方向,被朱梅等人救下,阿敏的暴行才被明軍知曉。雖然朱梅和徐敷奏還有全體明軍將士在聽取了逃亡的百姓訴說阿敏的暴行之後無不是咬牙切齒,義憤填膺,可是奈何山海關僅有八千步軍不到一千人的騎兵,能守好山海關已經是不錯了,無法分兵前去攻打永平,更不要說永平城內還有一個鑲藍旗的兵馬,主力是步兵的明軍如何能抵擋的住後金騎兵的衝擊。朱梅隻能不住的歎息,吩咐手下的兵丁將逃亡出來的百姓妥善安置。


  代善留下了麻登雲的一部分明軍和濟爾哈朗的一個甲喇鎮守灤州,本質上,代善是不太相信明朝降兵的,或者說是一種本能的不信任,他認為這些偽軍還是跟大汗在一起比較好,用他們去打草穀恐怕效率沒有自己的勇士們高,而且可能還會有各種意想不到的情況。況且這些明軍大部分都是薊鎮,北直隸,或是遼東人。在當地也有盤根錯節的關係,代善不是阿敏那種魯莽的人,不可能動不動就屠城或者是把見到的明朝老百姓全部殺死。他和皇太極的看法還是一致的,消滅一兩個城池的目的隻是震懾,明人本來就和綿羊一樣不敢反抗,有時候一個壯達領著十個士兵就能看管住一個村子一兩百個老百姓。偶爾遇到不識相的才會進行殺戮他們,讓其他的村子或者堡子不敢反抗。


  因為薊鎮離遼東本來就近,薊鎮的老百姓對於大金來說就像會下蛋的母雞一樣,代善和皇太極都認為要想每年都能吃到新鮮的雞蛋,那就不能把母雞殺死,所以薊鎮的老百姓仿佛變成了一種可再生資源,一種可以被金兵任意掠奪的資源。交代完灤州的事情之後,代善密令濟爾哈朗帶著剩下的四個甲喇的人馬和麻登雲還有楊春一起去遵化麵見皇太極。其實本質上就是代善並不相信麻登雲和楊春,不想讓他們留在自己身邊,代善僅僅留下了五千偽軍在自己軍中輔助,主要是火銃手和炮手還有騎兵。剩下的步軍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麽用,他借口新加入的兵馬按照大金的規矩應該先去拜見大汗為由,打發麻登雲他們北上。


  兩支兵馬立刻分成了兩股,一支是代善領的兩紅旗和兩千多明軍騎兵在灤州和遷安一線打草穀。而三千明軍炮手和火器手則是配合正藍旗的一個甲喇鎮守灤州,另外讓麻登雲再分出三千人馬和濟爾哈朗的一個甲喇前去遷安。這樣就能保證每個城市都有金兵防守。解決了後顧之憂他們就可以放心的打草穀了。而濟爾哈朗領著剩下的三個甲喇和麻登雲楊春的一萬明軍步軍前去拜見皇太極。


  三個甲喇的馬甲,一個在前一個在後,濟爾哈朗親領一個甲喇和麻登雲楊春等人在中軍。麻登雲心中隱隱不快,這他娘的哪裏是去拜見大汗,明明就是金兵在押送他們,前後都是金軍騎兵,等於是將一萬明軍夾在中間,然後濟爾哈朗陪著他們在中軍,即便自己想有異動,也是有心無力。一萬人排著鬆散的長蛇行軍陣,就算是想要造反,前後的馬隊立刻就能將蛇頭和蛇尾按住,而中間這個甲喇就在七寸的位置,正是這個長蛇陣的陣眼,麻登雲心中不禁一陣苦笑和悲涼。自己選擇投降金兵到底是對是錯,當時情況危急,自己並沒有想那麽多,就是想保全麾下將士們的性命。如果早知道是這樣的情況,還不如和孫祖壽一起戰死算了。但是他又搖搖頭,分明是自己貪生怕死才投降的,扯什麽大義呢。


  他這種似哭似笑的表情在楊春看來甚是詭異,楊春投降的理由很簡單,第一是麻登雲親自來勸他,頂頭上司都降了,自己還有什麽理由不投降。第二就是本來自己對朝廷就多有不滿,朝堂上下張口閉口就是遼餉,可是每年這麽多遼餉分到自己手上的少的可憐,麾下的弟兄們是饑一餐飽一餐。大部分的錢都給了關外,關內的薊鎮就跟後娘養的孩子似的。沒人疼沒人愛,既然朝廷和督師對自己不仁,那就休要責怪自己不義。麾下的兵丁們跟他的想法差不多,他們的理由更簡單,誰能讓自己吃飽飯,他們就跟誰混,當兵不就是為了吃糧嘛。


  此時楊春的心思到沒麻登雲那麽複雜,他隻是看到建虜的陣勢,心裏不住的感歎,誰說建虜都是茹毛飲血的野人,就這個行軍陣一擺下,四千人牢牢的鎖死了明軍一萬多人,他們分明就是知道兵法的,怪不得明軍抵擋不住,擁有野人的戰鬥力,又擁有漢人的兵法智慧,這樣的軍事集團,明軍這些連肚子都吃不飽的士兵如何能抵擋的住。


  兩人各有心思,隻有濟爾哈朗在一邊笑而不語,這些明人,也沒什麽了不起。打不過了也就是投降一條路,戰鬥力這麽差勁,還都是步兵,如果老汗王當年知道明軍內地的兵馬如此不堪一擊,早就可以繞過寧錦防線和山海關,從薊鎮長城突破了,也不會有那麽多大金的勇士白白死在遼東了,正想著,遠處有兩騎飛馳而來。


  排在隊伍前麵的正藍旗第一甲喇馬上做出反應,立刻由一個壯達領著麾下的馬隊前去攔截。此時他們的隊伍剛剛經過遷安。前去遷安布防的兵馬已經從隊伍中脫離,由濟爾哈朗手下一個心腹甲喇章京領著前去鎮守。他們現在的位置是在遷安西北方向,再往前就是三屯營,然後就是遵化了。從遷安到三屯營還有很長的距離,在這荒郊野外的怎麽會有騎兵出現。


  壯達領兵迎上,雙方距離越來越近,到了近處,壯達才發現,這兩個騎兵竟然穿著黃色的棉甲,從飛虎旗來看竟然是大汗的正黃旗人馬。他們在壯達麵前勒住馬匹,說了幾句什麽。壯達不敢怠慢,領著他們回歸本陣,徑直來到了濟爾哈朗麵前。濟爾哈朗使了個眼色,打馬出了隊伍,他不想讓麻登雲他們聽到自己的對話,雖然麻登雲也聽不懂滿語,不過保險起見,他還是讓壯達把兩個報信兵帶到了一旁。


  “說吧,大汗讓你們帶來了什麽消息。”濟爾哈朗淡淡問道。“奴才回貝勒的話,近期有一支明軍深入薊鎮腹地,全部由騎兵構成,戰鬥力很強,善用火器,已經伏擊了阿濟格貝勒的隊伍,咱們損失了一個甲喇的勇士,大汗讓咱們傳令,讓勇士們集結,不要單獨行動,打草穀的事情可以先暫停,當務之急是集合兵馬將這支部隊找出來消滅,鮑先生估計這支部隊不會少於五千人,請貝勒爺小心,我們還要趕往灤州給大貝勒傳信。”說完兩人給濟爾哈朗施禮,然後繼續向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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