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真像殘酷
看慕安樂似乎不太相信自己所說的話,男子又一次笑出了聲,他的笑聲依舊和之前一樣,沙啞而又難聽,讓慕安樂不由自主的捂上了耳朵。
“我求求你,你能不能不要再笑了?你所說的一切全都是謊言,你到底還要騙我到什麽時候?說句實話難道就真的那麽難嗎!”
慕安樂閉著眼睛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隻覺得頭疼欲裂,對著他充滿了怒意的開口。
“不可能,你肯定是在欺騙我,祁君逸絕對不是這樣的人,他明明說過他會一直保護我,那麽他就一定會做到。他不可能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裏,他是絕對不會這樣做的!”
“這句話倒是說的不錯。”
男子淡淡點了點頭,語氣之中似乎也有些輕鬆。
“我所說的一切全部都是事實,隻是你忘記了而已,不過不要擔心,在這裏多住兩日,等你精神恢複了,大概就會想起來了。”
“他沒有阻攔我把你帶到這裏來,或許正是因為他清楚,我不會殺女人,我反倒會把你照顧的很好,否則的話,他大概會和你一起共同生共死吧!”
“可我寧願和他在一起,我不需要你來照顧我,隻要和他在一起哪怕去死我都願意,我不想和你待在一起,你到底什麽時候才能把我放了!”
慕安樂怒氣衝衝地開口,雙手都是麻木的,它們似乎根本就不存在,她們也不屬於自己,一切的一切都顯得空洞而又無力。
慕安樂低著頭,沒有看清麵前男子到底有什麽情緒,然而隔著那厚厚的黃銅麵具,她也的確是窺探不了別人的心情到底如何。
可僅僅隻是聽著他這些事不關己一樣的敘述,慕安樂就覺得,心頭上有一團怒火在熊熊燃燒。
就在她難以平複心中的怒火,更不知如何能夠去宣泄的時候,男子似乎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這讓慕安樂再度警惕,連忙向著床裏靠近,卻見他直接轉身朝門外走去。
“信不信,我都已經把事情發生的所有經過全部都告訴了你,若是你真想問的話,他們如今大概已經到達了你們之前要去的地方。”
“或許……他們根本就不會有人在意你究竟有沒有存在過,若是你想回去,那就留下來好好養身體吧!”
這話讓慕安樂猛的一激靈,她突然之間想到了什麽,便立刻抓著床榻,想要從上麵下來。
“等……等下你剛才說什麽,你說我可以從這裏離開是嗎?你們不會一直把我囚禁在這裏是嗎!”
慕安樂大聲的開口叫喊著,可無論她說些什麽,都沒能讓男子的步伐稍微停滯一分。
“若是你聽話一些,很快就會離開了。”
門緩緩被打開,男子走出去之後便拋給了慕安樂這樣輕飄飄的一句話,說完之後,她又再度關上了門關了。
很快,她能夠聽見門外有落鎖的聲音,看來這一次她是被真的鎖在屋裏了。
一切重新回歸寂靜,屋中又隻剩下自己,不知為何,慕安樂突然之間覺得有些落寞,可更多的還是害怕和孤獨。
她不知自己如今身處何方,接下來到底要經曆一些什麽樣的事情,而她也同樣不知祁君逸在哪裏,他是否已經康複,是否已經前往了旱災發生的地方。
還是說……他們早就已經治理好旱災,然後回到晉城了,就像方才那個男子所說,根本沒有人想起來她,也根本沒有人在乎她。
隨著屋中逐漸平靜,慕安樂漸漸能夠聽見自己低低的啜泣以及淺淺的呼吸聲,而之前的那些記憶再次湧上心頭。
男子說的對,她不可能什麽都不記得,或者說她總是會記起來的。從醒來的那一刻,慕安樂一直都在逃避著,可事實上她心裏很清楚,她什麽都知道。
打從男子和她開口敘述這整件事情的時候,她就已經回憶起來了來龍去脈。
那天晚上,她的確是靠著樹幹睡著了,隻是半睡半醒,朦朦朧朧之間,她總是能夠聽見一些嘈雜的聲音。
這讓慕安樂很不安心,到最後她也終於醒來,然而一醒來就看見那些重傷的士兵,正在跟著一群像是追兵的人打鬥著。
祁君逸和曹克也不得不參與進去,更是將她緊緊地護在身後,不允許任何人靠近她。
莫安樂被眼前的這一幕嚇呆了,她一點都不記得到底發生了什麽,如今看著鮮血淋漓,刀劍相接反襯出的陰冷光芒,讓她的心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這些人究竟是從哪裏過來的!”
慕安樂忍不住開口大喊,然而此時人人都陷入苦戰之中,根本沒有人能夠回答她的這個問題,隻有祁君逸回頭堅定而又淡漠的看了她一眼。
“待著別動,相信我。”
雖然隻有短短七個字,可是慕安樂也聽在心裏,她害怕不已,本能的蜷縮在原地一動不動,不知他們究竟打了多久,雙方依舊難舍難分。
就在慕安樂以為他們真的要命喪於此,命喪這些不知身份的士兵時,突然有另一夥人像是從天而降一般,將這夥追兵殺的一幹二淨。
於是目光所能夠觸及之處皆是鮮血淋漓,慕安樂原本以為他們終於可以放下心來,可誰知祁君逸和曹克顯得比之前還要更加緊張,而為首的人亦然就是方才戴著麵具的那個男子。
慕安樂不知他們是怎麽發現的自
己,又是怎麽把自己抓過去的,隻是轉眼之間,她便到了和祁君逸的對立麵。
她原本以為祁君逸會來救自己,然而最後所發生的事情,卻真的如同那個男子所說的一樣。
無論慕安樂怎麽樣去哭喊,怎麽樣去祁君逸已求助,可是她掙脫不開當時禁錮住她的人,她跑不到祁君逸的身邊去,而祁君逸也隻是冷冷地站在對麵看著她。
他似乎根本沒有想要挪動自己的步伐,似乎慕安樂的命隻是草芥,根本不值得在意。
既然如此,之前又為何要救她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