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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我越來越喜歡你,姬無憂

  祝仰止來了。


  蘇清然聽到這聲唱,非但沒有覺得激動,反而感覺心裏的壓力又重了許多。


  仰止,我今夜若是勸你,你會怎麽想?

  蘇清然捏了捏拳,走到庭院裏,去迎祝仰止。


  祝仰止一臉期待擔憂欣喜的複雜表情,走到蘇清然麵前問,“無憂,前幾日你被人暗算,傷好得怎樣?這是我從宮裏取來的神仙百花膏,對治療跌打損傷和毒傷創口有奇效,你拿著試試。”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個墨玉小瓶,塞到蘇清然手裏。


  蘇清然知道不好拒絕,於是收下道,“謝祝兄掛念,那日的傷,幾乎全好了。”


  祝仰止鬆了口氣道,“那就好,都是我連累了你。若不是因為你幫我清理唐家,唐家那些人哪裏會將帳算在你的頭上。這幾日西海有異動,我在宮中幫王後陛下查生界魂圖的事,許久都沒得空來看你,如今可算能來了,急死我了。”


  蘇清然心裏一動,問,“西海有何異動?和生界魂圖又有什麽關係?”


  祝仰止向四處看了看,道,“無憂不如和我一起出去走走?”


  蘇清然知道祝仰止不想在其他人麵前說出此事,便應允了,取了一件青色大氅,和祝仰止一前一後出了姬府。


  酒江之上最近建了一座橋,橋名瘦雪橋。


  之所以名瘦雪,是因為這橋全身由墨玉砌成,橋麵光滑,國都冬天的雪落在橋上,隻有瘦瘦的一條能夠留住,其餘的,都從橋欄邊滑了下去。


  這橋上墨玉裏嵌著紅色的琺琅,呈梅花狀,看起來仿佛墨梅藏在了雪裏,很有一種精致的美。


  因為這橋很滑,所以一般在下雪的日子,幾乎沒有人在橋上走動。很多人說瘦雪橋不該建得這麽滑,但是又有很多人喜歡這橋。


  因為這橋精致又人少,所以任何人站在這橋上,都會顯得很安靜,很美。


  就像酒江一樣,瘦雪橋也是一個特殊的景致,主要是供人審美,而不是供人走來走去的。若是想跨過酒江,走臨江仙南邊那醉雀橋就行。醉雀橋一點都不光滑,很多喝醉了的雀鳥都爭搶著落在橋上,因為這樣就可以至少在橋上停住,而不至於滑到或者掉到酒江裏醉著淹死。


  所以經常出現很多呆呆的鳥兒的這橋,便被稱為“醉雀橋”。


  出來散步說悄悄話的祝仰止,自然青睞那連鳥都沒有的瘦雪橋。


  於是,二人在漫天溫柔的雪花裏,慢慢走到了瘦雪橋的橋中央,瘦雪橋上的雪很輕,很薄,很白,像羽毛一樣,被風一刮,就掉到了江裏去。


  蘇清然站在橋上,凝目望著地上那白色的雪花,不知為何想起了鳳青羽。


  鳳青羽的死,讓他始終不能忘懷,自那之後,他便暗暗告訴自己,若再遇見像鳳青羽一樣的人,一定要盡力保其性命。


  不知為何,他覺得當初的鳳青羽和如今的祝仰止,有一點點相似。


  就在這時,祝仰止咳了咳。他四處看了看,確定周圍沒人,低聲道,“西海前段時間出現了大的能量波動,鄢語雪從生界得知就在那幾天,生界的能量出現了一次混亂,雖然那混亂極短,但生界的秩序也受到了不小的破壞,於是生界來問陛下要說法,問陛下是不是沒有管理好生界魂圖。生界之所以這樣確定,是因為那混亂隻有當生界魂圖被使用時才會出現。陛下得知此事,非常憂慮,命王後陛下抓緊查看生界魂圖的去向,如今按王後陛下和我探查的結果,生界魂圖,應該是在西海碧冥派的手上。此事你萬萬不可告訴別人。”


  蘇清然點了點頭,又道,“你們可查出究竟是誰偷了生界魂圖?”他很關心這件事,因為這件事關乎落妙的清白。


  祝仰止道,“所有見過生界魂圖的人中,左明有最大的嫌疑。因為左明是西海碧冥派的人。”


  蘇清然知道左明要求看過一次生界魂圖,但他不相信左明會是做出此等偷雞之事的人,無奈又沒有證據證明左明無罪,隻能默認。“那你們打算如何做?”


  祝仰止道,“左右西海碧冥派已經得到了魂圖,那麽偷圖的那人應該已經到了西海,再追究是誰偷走幾乎沒有意義。如今能做的,就是將西海碧冥派的魂圖收回來。陛下的想法是,通知唐十八少,將西海碧冥派偷魂圖一時平定下來。”


  蘇清然點點頭,眉宇間卻閃過一絲猶豫。


  祝仰止看到蘇清然猶豫,問道,“怎麽?難道唐十八少有什麽情況?”


  蘇清然道,“這幾日,我沒有辦法聯係上他。我覺得,他可能失蹤了。”


  祝仰止大驚失色,“他失蹤了?”不同於對唐家其他人,祝仰止對唐十八少始終是充滿善意的,如今知道唐十八少可能失蹤,就好像知道一個朋友遭遇危險了一般,非常擔憂。


  蘇清然點點頭,“在我聯係上他之前,恐怕西海碧冥派這件事,還要再等等。”


  祝仰止沉默了半晌,道,“此事我需盡快告訴陛下,我先將你送回府,然後回宮,晚上再來看你。”


  祝仰止走得很急,蘇清然有些不解。


  若祝仰止隻是一心一意造反,根本不用為鄢語雪的事情如此盡心盡力。


  恐怕他也是真心想要將末界的秩序維持好——那他造反這件事的原因,就更加奇怪了。


  蘇清然一直沒有想出答案,直到當天夜裏,祝仰止從宮裏回來,又來找蘇清然喝酒。


  “我們今夜什麽正事都不談,就喝酒!”祝仰止走進庭院的時候,臉頰已經微紅,重夏知道不能攔祝仰止,便任他迷迷糊糊地走到了蘇清然的臥室外。


  蘇清然從房間裏走出來,見到祝仰止,對茗洛道,“去給祝大人準備一壺醒酒茶。”


  茗洛應聲而去,祝仰止卻低聲喊,“別啊,我不用醒酒,就這樣挺好。”說著拍拍手,茗泠從後麵追過來,手裏提著兩盒東西,看起來是從祝仰止的轎子上取下來的。


  “從宮裏帶來的酒菜,今天晚上陪哥哥小酌一番。”祝仰止說著便伸手來拉蘇清然,蘇清然心事重重,便沒有推辭,在重夏驚疑的目光中,跟著祝仰止一起,走到了庭院花架處的那小桌旁。


  花架上的藤蔓已經枯了,但幹枯的樹枝依然茂密,擋住了許多雪花,讓花架下的小桌幹燥溫暖。花架旁,一株粗大的梅樹,梅花開得正好。


  小桌旁,茗瑜抱來一盆小火爐,茗泠抱來一盞水晶燈,茗洛把酒菜從盒中取出,一一在桌上擺整齊。


  擺放停當之後,蘇清然示意三人退下。


  祝仰止等三人走了,給蘇清然斟了一杯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舉起來,向蘇清然遙遙一敬,微醺著說了一句話。


  這話,讓蘇清然剛舉起的酒杯險些掉在地上。


  “你知道嗎?我越來越喜歡你,姬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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