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我很冷淡
「有什麼不敢的,只不過你一個姑娘家,被我這一洗,就沒清白了」許子尋笑道。
「我可以告訴你,我是性冷淡,我倒很想試試男人的滋味,只不過沒這個機會」她很大方的說出了自己另外一個秘密。
這種病,就是對男女之事沒有渴望,就算你再挑逗,都沒什麼感覺。就跟握手一樣。
「如果你沒動靜,那我可叫女傭了」她等待著許子尋的答案。
許子尋乾脆直接把那防護服一脫,裡面還是挺乾淨的。旁邊擺放著乾淨的線絨球,還有一瓶沐浴露。
克萊兒從浴缸里站起來,完美的身體毫無保留,那水順著肌膚滑落,如同玉質的透亮。纖細而緊緻,還有一種病態的蒼白。
許子尋真沒想到她這麼大大方方就站起來了,自己好歹也是見過世面的人,要是以前,估計都看痴了。
把手洗乾淨,拿上線絨球,塗滿了沐浴露,然後開始從她脖子往下擦拭著。
對於給女人洗澡,他早在黃詩琪身上得出了充分的經驗,動作輕柔,恰到好處。許子尋猶豫了一下,還是擦過了她的飽滿,輕輕顫抖。
但是她的表情很平靜,她說的話不假,自己確實有那個病,否則女人多少會有些反應。
「我的身材怎麼樣?」克萊兒問。
「很完美,反正我是挑不出毛病。」許子尋答道。
「那比起你的那些女人呢?」她輕鬆的問。
「各有千秋,就好像玫瑰和牡丹到底誰美,是沒有定論的」許子尋的手擦拭過她的小腹。
她渾身都有了泡沫,若隱若現的。
擦拭完了之後,許子尋拿起了旁邊的蓮蓬頭,調試好水溫,然後坐著最後的沖洗。水流所到之處,泡沫散盡,有一種探索的感覺。
最後,就是用干毛巾擦乾。
「好了,穿上睡衣就行了」許子尋呼了口氣,沒想到的是,克萊兒走近兩步,輕輕踮起腳尖,然後嘴唇碰到了她嘴唇上,動作定格了那麼十幾秒。
「沒什麼感覺」她舔了舔自己嘴唇。
許子尋哭笑不得,遇到這麼個女人,趕緊幫她穿好了小褲褲,然後換上了睡衣。
忽然間,她身子一軟,癱倒許子尋的身上。
「怎麼了,犯病了?」許子尋問。
她點點頭,目光中很隱晦的一絲絕望,這是她無法擺脫的東西。許子尋心中也有些可憐她,到底要不要給她試試戒指?
許子尋抱著她開了門,外面是一個面容驚訝的女傭,而福伯也在不遠處。他目光沒有波瀾,無法探知他在想什麼。
不過他跟著把輪椅推了過來,讓許子尋把克萊兒放在椅子上,然後端來了藥片跟水,小心的餵給克萊兒。動作一絲不苟。
「許先生挺讓我意外的」福伯說道,不知道具體指的的是什麼。而許子尋其實估摸著這福伯也不可能殺他,因為他還一直挂念著小姐病的事情。
「出奇制勝,當然得有奇的部分。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許子尋說道。
「小姐已經準備好了晚宴,如果許先生不介意的話,一同吃一點」福伯邀請到。
許子尋是不太想留著,可克萊兒一直看著他,讓他心裡一軟,還是答應了下來。
下了樓,桌子是歐式的那種,長長的,擺放著不少蠟燭,旁邊站著不少僕人,而菜肴十分豐盛,香氣四溢,很多東西都是純銀制的,處處透露出典雅高貴。
克萊兒被推到了正上方,而許子尋坐在了旁邊,福伯依舊站立,這麼大一桌子,吃的居然只有兩個人。
一位僕人戴著手套,拿出了兩隻水晶玻璃杯,擦拭乾凈,倒上了兩杯葡萄酒。
克萊兒的手舉起玻璃杯,跟許子尋輕輕一碰,看著亮紅的色澤,喝了一小口。
「這瓶酒,是我祖父在1985年從倫敦拍賣的,1787年的拉菲」她又喝了口,然後卻吐在了旁邊的容器里。
「我還是喜歡咖啡」她示意僕人把酒杯拿走。
許子尋卻不知道,這瓶拉菲在1985年就價值超過十萬英鎊,而到了現在,至少在二十五萬英鎊以上!就這麼輕描淡寫,把這種酒中珍品招待了許子尋。
她剛剛起碼浪費了上萬英鎊!這才叫做奢華。
這裡的廚師也是世界頂級的名廚,而且就站在不遠處,隨時聽從意見。精細的搭配是許子尋所沒有的,可以說把烹飪這個概念發揮到了完美。
許子尋不客氣的吃著,甚至還想打個包,而克萊兒吃得很少,基本都是吃一些清淡的東西。
「這一次,看來是許先生佔了上風」福伯平緩的說道。
「客氣了,只不過我鑽了點空子,嚴格來說,我們是平局」許子尋吃著純正味道的烤鴨,讚不絕口,烤鴨這個東西,難度很大,他都不敢貿然操刀。
「不夠為了讓許先生能夠更有興趣,我決定加註籌碼」福伯說著,很多事情,他才有決定權。
「我知道許先生最近在籌備服裝公司,下一次,如果你依然能夠進來,甚至殺了小姐,我會以投資公司的名義給予你們一億美金的資金支持,同時還可以幫你引薦國際高端品牌的策劃公司以及渠道」
這個條件,可謂是相當誘人,一億美金,是個什麼概念!
「如果你沒能達到要求,那麼你需要幫我照顧小姐一個月的時間」
「福伯?」連克萊兒都很奇怪這件事情。
「沒事的,小姐」福伯給人神秘莫測的感覺,而克萊兒也沒多說,算是答應了這個要求。
許子尋都差點要給跪下了,首先就目前的情況,他下不了手殺這個本身就疾病纏身的女孩,所以基本上不會贏。其次他輸了的話,還得當一個月保姆。但總感覺這個福伯的安排沒這麼簡單。
「考慮到你捨不得殺我的情況,所以只要你能碰到我,就算你贏一次。獎金不變」克萊兒改變了條件。
這還差不多,許子尋頓時就燃起了興趣。只要碰到她,就有一億美金跟大量渠道援助,對黃詩琴的幫助毋容置疑。
「沒問題,這樣的條件,我接受」許子尋滿意的舉起酒杯,把剩下的葡萄酒一飲而盡,而旁邊的僕人立即給倒上了。
吃飽喝足,克萊兒甚至還安排了一個人開車送他回去。
「福伯,為什麼要這麼做呢?」克萊兒問。
「因為我要離開一段時間」福伯很簡單的回答。
「你就肯定他一定會輸么?」
「他到浴室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了」福伯推著克萊兒回房了。在許子尋在通風管道的時候,福伯已經察覺了,但是他沒有出手,似乎一直在等待著什麼。
「他是個有趣的人」克萊兒笑著。
「小姐,請早點休息。」福伯把克萊兒扶到公主大床上,關了燈,彎腰禮待之後,離開了。
之後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布置非常簡單,就是整潔的床,還有一個古樸造型的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凱瑟先生,我已經安排好了,到時候我會過來」福伯說道,電話那頭正是克萊兒的父親。
電話那頭,是個低沉,有些蹩腳的中文聲音:「你確定他有辦法能夠治好克萊兒?」
「只能試一試,當他跟克萊兒小姐生活一段時間,感受到了克萊兒小姐的處境,會很有可能主動提供幫助」
原來福伯是這樣的計劃,他很清楚許子尋的性格,如果生活一個月左右,動了惻隱之心,就會主動來幫克萊兒嘗試治療,姜還是老的辣。
「這樣不錯,能夠讓你有時間幫我處理事情,又能試探出這個人」對方非常滿意福伯的計劃。
「不過小姐也會冒險,因為我會刻意把小姐的藥量只給他二十五天,也就是說,這五天之內,他真沒有辦法的話,小姐可能會死掉」
電話那頭陷入了沉默,這無疑都是用極端的辦法。幾乎可以說是用克萊兒的生命在做賭注。
「安排好了就告訴我」克萊兒的父親還是默認了。
兩人對話沒有繼續,福伯掛了電話,然後坐在了床上,低頭看著自己的手,閉上了眼睛。
許子尋已經回到了巴黎春天樓下,總感覺這個福伯是擺明了把克萊兒推給自己,難道他就那麼確定自己一定有辦法?
一億美金,這個龐大的數額,充滿了誘惑。但是許子尋也擔心自己可能會輸,所以要做好更周全的準備。
最關鍵的人物,就是福伯,他的能力具體是什麼,弱點是什麼,這都無從得知。
到家之後,黃詩琴已經睡了,許子尋直接沖了個澡,就爬床上去了,抱著她香軟的身子,沒有繼續再折騰,因為明天可是公司正式開業的日子了。
而黃詩琴也知道是他,拉過他的手臂環著自己,靠得更舒服一些。
然後第二天兩人都睡過頭了,等醒過來的時候,發現都九點半了。而之前跟那人約好的日子,就是九點半。
匆匆忙忙的洗簌,換好了衣服,路上的時候阿黃就打電話過來了,問怎麼回事,是不是早晨兩人來了一發?
因為開著擴音,所以黃詩琴也聽到了這話,直接很恨的掐了許子尋一下。
許子尋罵了阿黃幾句,而阿黃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嘿嘿的奸笑著,掛了電話。
「沒事,他下次再怎麼說,你扣他工資,給他小鞋穿」許子尋賠笑道。
「你們男人總喜歡說這些事么」黃詩琴冷不丁問道。
「炫耀跟誰睡了,時間多久」
黃詩琴能說這些,也不奇怪,就算她以前是公司的冰美人,但吃飯的時候,總能聽到旁邊的人議論紛紛,什麼誰跟誰上床了,誰誰誰功夫厲害。
「我可沒炫耀過,是他自己瞎扯的」許子尋趕緊澄清,卻看到黃詩琴撲哧一笑,因為她覺得許子尋那一臉緊張有點好笑。
見她笑了,許子尋知道沒多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