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會見克萊兒
就在這時候,有個士兵來了,見到幾人先敬禮。
「營長,有人讓我把這個東西交給許子尋」他拿出一個信封,乾乾淨淨。
許子尋接過了信封,先透光檢查了一下,確認裡面只有一張紙,才小心的拆開。紙張有著很淡的香味,他是特意走到外面看的,怕這種香味有什麼特殊之處。
這紙張上面用英文寫著一行地址。翻譯過來,是一家咖啡館。
但是不知道是誰給的這個地址,看來只有去一趟了。
許子尋沒跟幾人細說,萬一他們也跟著要去,那就麻煩了,乾脆就說其他事。
囑咐了幾人,同時到帳篷里換了套衣服,讓黃詩琴好好休息,就直接走了。巴黎春天那邊已經有人在收拾了,而趁著這個機會,黃詩琴也打算重新裝修一下。
很快,許子尋就到了那咖啡館,挺高級的地方,剛走到門口,服務員似乎認識他。
「許先生,請跟我來」服務員很客氣的說道,然後帶著路來到了二樓。
二樓很安靜,而在角落裡,許子尋看到了兩個熟悉的人。
站著的管家,和坐著的克萊兒,她正左手支著臉,右手拿著小勺子在緩慢的攪拌咖啡。
那模樣純潔如天使。
而服務員一直帶到了那桌子前。已經擺著一杯咖啡。
「藍山咖啡,是我最喜歡的咖啡。」
藍山咖啡,以產量低,價格高,品質極佳聞名世界,能夠喝這種東西的人,不僅僅要有錢,還有有咖啡的品味,這不同於跑車名表,而是一種內在的價值,因為你確實喜歡,才會去喝。
這裡每一杯的價格,是五百八十八。
許子尋也不客氣,坐下,一骨碌把東西喝完,然後抹了抹嘴。「麻煩上一杯水,謝謝」
服務員點點頭,就去拿水去了。
克萊兒看的一笑:「你當你是吃人蔘果的豬八戒?」
她雖然是混血兒,但是中文十分流利,對傳統神話也是了如指掌。
那管家就在旁邊,一動不動,也不聞不問。
「不知道克萊兒小姐找我,有什麼事?按理說,我們現在是仇人」許子尋開口道,眼睛有意無意的看著管家。
「你說的對,也說得不對,因為我現在是你需要打敗的遊戲boss,而你,就是一個遊戲參與者,現在我們見面,是因為劇情需要」她很投入這種東西,許子尋也沒多說,個人有個人的愛好。
那些有錢人的詭異愛好多的是。
「我最大的一個錯誤,就是不知道你是和福伯他那樣的天賦者,有著超乎常人的能力。而你們這類人,就算是一百個普通人,都無法抵禦一個」
天賦者?不錯的稱呼,上天賜予。算起來許子尋已經遇到好幾個了,慕容煙,劉先生,還有眼前的這個福伯?
在許子尋看像福伯的同時,福伯也對他點頭致意。
「不過,現在我已經知道了,所以我會改變遊戲規則」
許子尋打斷了她的話:「對於你的遊戲,我個人興趣不大,我的目的很簡單,如果你們黑鷹的人繼續做這個黑委託,那我就想辦法搗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另外我更感興趣的是幕後的這個人。是誰下的黑委託。」
「你們已經從表面上摧毀了我們的公司。而接下來,我們的力量都在暗處,你有朋友,有在意的人。所以…」
「克萊兒小姐,我尊重你的立場,所以才客客氣氣的跟你說。有些對手,是值得尊重,而有些對手,是值得唾棄。如果你想以我身邊的人要挾我。不要怪我玩大了。」
即使福伯在旁邊,許子尋也毫不客氣,動身邊的人,就是觸他的逆鱗。
「如果我要如你想的那麼做,我早就做了。不過據我所知,黃詩琴的爺爺會非常反對你跟她在一起。如果他知道了你不僅僅勾搭黃詩琪,還跟黃詩琴發生了關係,甚至現在依舊保持著。他會怎麼想呢?」
許子尋眯起了眼睛,她這主意還真是惡毒,到時候這邊就自亂陣腳了,估計到時候不僅僅自己,黃詩琴,黃詩琪,黃葉秋,都會受到很大的影響。
「多謝克萊兒小姐操心,這些都是遲早的事情,我並不懼怕」
「可你的眼睛卻不是這麼說的,說謊的人可要吞針的哦」她眨了眨碧湖一樣的眼睛。
「小姐,該吃藥了」福伯看了看時間,拿出了藥盒,裡面有好幾種顏色的葯。
「想不到如此美麗的克萊兒小姐,也有一些常人沒有的東西」
「這有什麼奇怪的,我生下來就有這種病,現在還好點,能夠維持正常的行動。以前整天都躺在床上,全靠福伯跟僕人照顧」她笑著,把葯吃了下去,就著咖啡,小口的喝著。
「我喜歡咖啡,會讓人保持清醒的狀態」
「小姐所患的是一種特殊的血液病毒,醫學上無法根除。只有靠藥物壓制。而這種葯對身體傷害很大。如果許先生知道有什麼可以醫治的方法,會重金酬謝」福伯表情未變,這句話其實說過很多次,不管是敵人,還是朋友。
「是不是凈化血液,病症就能夠得到極大減輕?但是這種毒素很快就會達到之前的濃度?」許子尋問道。
「你怎麼知道?」克萊兒奇怪道。
「沒什麼。我只是隨便問問」許子尋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戒指,這個秘密,對方肯定不會知道,除了那個雷戰醫生。
而聽到許子尋這麼問,福伯眼中閃過一到精芒。
「醫生說我還有一年可以活」她攪拌著咖啡,而這時候許子尋要的水也端上來了。
「那真可惜了,不過你能夠這麼大方的把弱點告訴我,還真難得」許子尋可還沒到同情心泛濫的地步,那枚戒指對於自己和黃詩琴都極其重要。
「我只是想告訴你,對於一個活不了多久的人,很多事情,都是會盡全力的,如果你不一個不小心,死了,就別怪我」她笑著,露出潔白的牙齒。
「你直接讓這位福伯出手,我就沒有反抗的餘地了」
「我只是負責保護小姐,而不負責其他的東西」福伯微微鞠身。
「那克萊兒小姐想怎麼玩」許子尋問。
「很簡單,在這個城市裡,抓住並且殺掉我。其中會有各種情況發生,而你要面對的危險也很多。會有各種突然的襲擊」
「有時候我會給你一些提示」
許子尋明白,她不僅僅是把別人當作遊戲,同時也把自己當作一場遊戲,隱隱間,可以看到她表面想開之下的陰霾。
誰想死?沒有人想死?當你一分一秒的知道自己的時間在減少,那會是什麼感覺?
「我去上個洗手間」她站起來。一身俏麗的紅色短袖和牛仔褲,青春玉女氣息十足,纖弱而柔美,誰也想不到她會有這種病。
「如果許先生能夠有治療小姐的方法。那麼我也會有同等價值的東西交換」福伯似乎看出了什麼。
「這個福伯你多慮了,我只是偶爾聽說過。因為我這個人對比較奇怪的東西感興趣」許子尋暫未透露什麼。
「許先生,我已經活了六十多年,見過很多人,很多事,普通人,或者跟我們一樣的天賦者。而這些人,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脫離不了人的本性。」
「所以許先生看似試探的話語,已經透露出了不少東西。事情到了如今,談判才是解決問題的手段」福伯輕描淡寫。
「不清楚福伯有怎樣的條件?」許子尋問道。
「錢,或許你可有可無,但是對於我們這些天賦者來說,如何變得更加強大。比任何金錢的作用都大」
「我想你昨天也體會到了,當一個人強大到另一個層次的時候,普通的人毫無威脅。如果沒有我,你可以隨意的幹掉任何一個人。包括小姐」
許子尋點點頭,這點是實話,「我很奇怪,既然你的責任是保護小姐。那她開出那樣的條件。擺明了是置自己於死地。你為什麼不阻止?」
福伯面色未變,身體也沒有動作。
「很簡單,因為有我在,你殺不了她,而就算你用其他的方法殺死了她,對於她來說,這大概是最有意義的一種死法,因為小姐曾經求過我,讓我殺死她,但是我說一定會有比我更強的人來做這件事」
這個福伯給人的感覺還真是深不可測,這筆交易或許很划算,但是戒指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而且也不知道具體效果怎麼樣。
「我希望許先生能夠好好考慮,在與小姐的遊戲當中,我會給予你關鍵的支持」
就在這時候,克萊兒來了,粉面桃腮,一點也不像有什麼病的人。
「許先生考慮得怎麼樣了?」她問。
「那我想問問你們的黑委託怎麼辦?」許子尋問道。
「賠償對方三倍違約金,放棄任務,然後專心陪你玩」克萊兒說道,三倍違約金,相當於十多億!這是一個龐大的數字,只是許子尋不知道。
「為什麼是我?」許子尋又問。
「不知道,或許是緣分?」
不論什麼角度來說,許子尋都不虧,因為這是對方求著他去殺。
「如果我沒有殺掉你,怎麼算?」
「如果你沒有在一年之內殺掉我,就說明你實在是個無能的男人,配不上那麼多漂亮的女人」她頑皮的笑著。
「好,我答應你」許子尋點點頭。
「小姐,時間不早了,我們該走了」福伯看了看時間。
「知道了」她站起來,很可愛的對許子尋擺擺手,然後就跟著福伯離開了,而許子尋的咖啡杯底下,卻多了一張名牌,白紙,印著藝術字體的數字,金色的一行,大概是電話號碼。
不用說,這是福伯給他的聯繫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