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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4章 怕誤會

  萬事通沒有吊著打架的胃口太久,很快就把他如何看過《屍衣》的來龍去脈講述了一遍,但是他這樣說話,讓在場的眾人都麵麵相覷,別說他們了,就算是我心裏麵也犯著嘀咕,不知道萬事通是不是真的在吹牛,這種事情無法考證,肯定會成為黃森攻訐的重點,但是當我看到萬事通眼中的笑意的時候我就知道他肯定早已經做好了準備,就在這裏挖了一個坑等著黃森往下跳呢。


  “嗬嗬,精彩,真是精彩,我都要忍不住為你鼓掌了,萬大師,你這口才不去天橋底下水評書真的是屈才了,這個所謂《屍衣》的來龍去脈,真的是說得引人入勝。可是你的證據呢,如果信口胡柴的話,誰不能胡亂編造點東西出來,您這個態度,恐怕也是不把在座的諸位放在眼裏吧。”


  黃森是啪啪啪地鼓掌,開口就對萬事通進行了諷刺,他也是仗著在場還是他的支持者比較多,所以直接就開始掃萬事通的麵子,不過萬事通之前說的話確實也是缺乏證據,隨著黃森這話出口,待客廳內的氣氛又是一變,牆頭草們再次隨風搖擺了起來,黃森的支持者自然是趾高氣昂,萬建生他們則是有點泄氣。


  “誰說我說的話沒有證據,黃森啊,黃大師,你也真應該好好長長見識了,你知不知道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智能手機?”


  麵對黃森的詰問,萬事通是老神在在一丁點都不慌,那一聲黃大師叫得極為諷刺。


  “智能手機誰不知道,有什麽話你就直說。”


  羅永清被萬事通的態度攪得很不耐煩,他是黃森的鐵杆粉絲,自然是要在這個時候出來支持一下自己人。


  “好啊,既然你們都知道智能手機,那麽現在請你們有手機的拿出手機來,打開你們的瀏覽器,然後在百度上搜索一下‘日本鬼文化博物館’這幾個關鍵字。”


  聽到了羅永清的叫喊萬事通是一丁點都不生氣,反而是非常耐心地像是教導小孩子一樣教導他們操作手機的流程,本來短短的一句話愣是被他拆成了三句。


  “嗯,好,如果你們找到了那個主頁的話,請點進去,數著數第三個選項點開,然後我記得是在第三十九項,上麵有屍衣兩個字的繁體字,你們點開看看就知道。上麵雖然隻有屍衣的一小部分,但是我記得是有這個名詞的記載的,具體的話應該是第三十七張圖片。”


  萬事通展現了他驚人的記憶力,他根本就沒有去看,仍舊站在哪裏就指揮起在座的人來。


  隨著每個人都找到了對應的圖片,他們臉上的神色逐漸變得驚奇起來,表現最精彩的有兩個人,一個是萬建生表現的非常之興奮,看起來很是高興,眉飛色舞。


  另一個當然就是我們黃大師的忠實擁躉羅永清了,他那張臉簡直是如喪考妣,用白話說就是死了爹媽一樣,怎一個沮喪了得。


  黃森這時候也不淡定了,從褲兜裏掏出手機,按照之前萬事通所說的方法逐個找了起來,終於也是找到了相應的頁麵,隻見他的額頭上的冷汗瞬間就流了下來,那樣子讓外人來看還以為他有多熱呢。


  “不可能,這一定是你自己做得網站,哼,這種假網站特別好做,就算不是你做的,估計也是偶然看見的,這種破網站一看就是以獵奇的方法吸引大家點進去的,這種手段騙騙小孩子還行,就別在這裏現眼了吧。”


  黃森不甘失敗,經過一番緊張的思考之後終於開了口,他這話說得也有一定道理,如果這屋子裏的人都和他是一條心的話說不定就會上來附和,這時候羅永清已經站起來準備附和黃森的話了,但是接下來萬建生的話卻把他的話直接堵了回去,並且把黃森的心境打進了更深層次的煉獄。


  “不會,我也是認識日文的,諸位請看,在網頁的最下端寫著一段日語,前麵是這個網址的注冊時間,是2007年的九月份,然後申請注冊的單位是日本大阪市鬼怪文化研究博物館,在最下麵那個圖標代表了日本的官方認證,說明這是一個真正的博物館的官方網站。而且如果黃大師和羅永清等兄弟還是不相信的話,反正現在也方便,直接往日本方麵打個電話確認一下就好了,網頁的左下角就是博物館的電話了。如果諸位還是不相信的話,那麽我相信大家在大阪多少有些實力,盡管派人去查一下就好了。”


  萬建生這話一出口,別說是在場的其他人了,就連我也有點驚訝,沒想到他竟然還會日語,而且聽他的語氣頗為自信,顯然是在日語方麵下鍋很多功夫

  羅永清這時候就算是再不想承認也沒有辦法抵賴了,他也是要臉麵的人,現在再站起來質疑萬建生,無疑是要和萬建生當麵撕破臉皮,雖然以他的家底也不在乎和萬建生博弈一場,但是因為這種事情起釁還是非常愚蠢的,他雖然篤信黃森,但是絕不是一個蠢貨。


  “我、我、我……是我輸了!”


  黃色麵色灰敗,最終還是咬著牙宣布了認輸,站在那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隨著這一篇揭過去,待客廳內的氣氛都活絡了起來,在場的人都是講臉麵的,就算是壓了彩頭也不會現場就結錢,那樣顯得太跌份了,也正因為這樣,我也沒有去催促羅永清,這筆賬是落在他頭上了,如果他敢於毀約,那麽以後也別想在這個圈子裏混了。


  平白得了一個億,我的心情也是大好,不過還是沒有忘記雌性要來的目的,時時刻刻盯著時間,算著什麽時候要開席。


  “萬大師,您請上座。”


  這邊有一個人湊了上來去請萬事通去主座上落座,這個家夥好像是叫朱瑤,剛剛也是黃森的支持者之一,現在倒是看得清形勢,主動和萬事通套上了近乎。


  “這個主位我不能坐,既然我師兄在,哪裏會有我坐主位的份兒,師兄,您請上座。”


  萬事通出了一場風頭之後倒是也沒有忘記我還在旁邊,主動謝絕了讓他上座的邀請,把我讓到了主位上。


  我自然是當人不讓,如果我一開始穿著這身衣服直接就往主位上走,估計又性子急的都能叫警衛把我們請出去,但是現在情況不同了,剛剛萬事通出盡了風頭,現在在大家心中已經是真正的高人了,而且他一直口口聲聲叫我師兄,在眾人眼中我的本事肯定要比他來得大,所以對於我也是非常尊敬。


  當然,這也是他們想當然了,我當然是比萬事通的本事大,但是那也是要分到底是什麽方麵的,如果是修煉這方麵那麽我當然是甩萬事通九條街,但是要是問風水這方麵,我倒是真的差萬事通很多,最多最多也就是黃森那個水平。


  我也沒有客氣直接就在主位落了座,我這邊剛坐下,就聽見萬事通用靈氣傳音和我說話。


  “師兄,你今天賺了一個億,可得記得分潤我一點,我也想買個直升機開開。”


  聽到萬事通還在想著直升機的事兒,我心中頓時是哭笑不得,直升機說起來其實也不貴,一般來說民用的也就是幾百萬以內,主要是手續比較麻煩。


  “我說老萬,你這太沒出息了,一個直升飛機至於對你有那麽大的誘惑力麽,你要是努力修煉,等到了築基期我就給你做一件飛行法器,保管比直升飛機爽十倍。”


  我也是同樣用靈氣傳音的方法和萬事通說話,不管怎麽說萬事通名義上畢竟是我的師弟,他的法術也是我傳授的,我多少也是有義務要督促他修煉。


  我這邊在主位落了座,我旁邊就有個人主動讓了座位,這一動還不知他一個,這一排的人都是站了起來向後串了一個座位,顯然這裏的座位也是很有講究,不是隨便亂排的。


  “萬大師果然是真的又能為的大師,我等終究是見識淺薄了,不過凶衣的事情還沒有說完,總是讓人心頭發癢,不知道萬大師可否賞光,把剩下沒說完的凶衣的用途也來和我們說說?”


  朱瑤過來非常知趣兒地問萬事通,這讓我覺得有點不對勁,就算是萬事通本事再大,也不至於讓這些動輒身家百億的人這麽殷勤吧,難道這家夥還有所求?

  不過萬事通那邊可不管這些,他現在正是要打出名氣的時候,也不管朱瑤是不是有所求,在他看來朱瑤有所求反而更好,能夠讓他顯露出一點手段。


  “好,諸位如果願意聽,那麽我就接著說說了,。之前咱們說了,所謂凶衣就是死人下葬時候的壽衣的一種特殊的製作方式,那個網站上截取的部分沒有說全。所謂凶衣,作為壽衣的一種,其根本目的其實也是為了讓死去的人能夠魂歸九天,早日超生,正常人家下葬有壽衣就夠了,但是有些人命格奇特,就不得不要用凶衣來達到這個目的了。”


  萬事通咳嗽了一聲,繼續侃侃而談,現在黃森還是站在待客廳中央,失魂落魄雙眼無神,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麽,但是在場眾人全都當他不存在,這個行業就是這麽殘酷,勝利者擁有一切,失敗者自然就會落得這種下場。


  “這種凶衣的製作方式非常麻煩,通常是大戶人家才有條件,因為這凶衣要從這個人一落生的時候就開始準備,每天收集一點這個人的毛發或者指甲,如果做不到每天,那麽最少也要每七天一次才成。這個過程至少要堅持三十年以上或者此人殞命,然後用這些年收集到的毛發指甲,混合苗疆特產的枯鬼滕,搓成麻線,然後把它做成一件衣服。之後每年還要剪下一縷頭發來,續進衣服裏麵,這樣直到這個人死的這一天,穿著這身凶衣下葬,才能百鬼不侵,百煞不染,安然轉世。”


  “這種方法由於非常複雜,而且也隻有特定體質的人才適用,所以用得起的人不多,用得到的人就更少。那麽什麽樣的體質才需要用到凶衣呢?那便是天然香體,諸位可能聽說過乾隆皇帝有一個香妃,周身異香撲鼻,能夠招蜂引蝶,哪怕是窮冬臘月依舊有蝴蝶親近,便是這種體格。之所以要用到凶衣,就是因為這種體質的人生來弱質,死之後的魂魄也帶有這種特質,非常容易招惹孤魂野鬼,使其不得轉世;而由於用這種方法製作出來的凶衣取材於其本身,材料又相對輕便,那枯鬼滕本來就是極陰之物,所以製成衣服之後,和死者的魂魄相合,散發出的煞氣能夠趨避百鬼,跟隨主人一道往生。”


  聽到了這些話,在場的所有人包括我在內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我倒是不動聲色地坐在那裏,眼睛四處掃著,就等著那個獨孤行雲過來好狠狠踩一踩他,其他人可就不一樣了,有涵養好的隻是稍加讚賞,有那個天生帶著諂媚勁兒的,就比如朱瑤直接開始了他的吹捧,那叫一個肉麻,我一個坐在旁邊的都覺得自己身上雞皮疙瘩咋一片片地起,真是難為萬事通還能這麽穩定地坐在那裏,臉色都沒有變化過。


  就在這時候,本來一直站在待客廳中央的黃森似乎想通了什麽,隻見他眼睛裏滿是血絲,大踏步衝著萬事通就走了過來,這時候所有人就都不說話了,氣氛一時間也有點凝重,及時雙眼睛都盯著黃森想要看看他到底是要做些什麽事情。


  “萬事通,萬大師,對吧,文鬥不算什麽,嘴上的功夫不算能耐,你敢不敢跟我來一局武鬥?”


  黃森等著眼睛,整個人的氣勢都變了,不再是之前那個油滑的家夥,看起來就像是個野獸一樣,眼睛裏布滿血絲,喘著粗氣,大聲吼叫著。


  這話一出口,更是沒有人敢接話了,之前一場文鬥雖然黃半仙折了臉麵,但是至少還存了一點聲望,之後如果離開京城換個城市發展,也能逐漸再把名頭養起來,但是武鬥就完全不一樣了。


  之前咱們說過,武鬥是雙方分別布風水局,看看到底是誰能破掉對方的風水局,就算是正宗,但是這可不像是這句話說得那樣簡單,風水布局被破這六個字,可是字字血腥,每個風水師布局都要仔細考量山形地貌,然後仔細營造,努力營造出一個大吉風水。


  但是破風水局不是要讓對方的局失效,而是要讓對方的局從福地便成死地,而這種鬥法自然不能夠牽扯到外人,而是要讓風水師自己來。


  簡單來說就是風水師自己布局,然後放手讓對方去改,自己回來之後再經手一次改改風水,然後就在自己的局中居住一晚。


  如果你看不出被改過的局有什麽破綻,那麽就已經算是輸了,在這種大凶之局裏麵住上一晚,重傷都是輕的,交出性命的事情也是屢見不鮮,甚至有時候會出現兩個風水師雙雙殞命的局麵。


  他們雖然都不知道武鬥的具體內容,但是在這個圈子裏的人多少會聽過一些傳聞,對於武鬥的凶險之處都有大概的了解,所以他們不方便說話,雖然說他們現在已經不再相信黃森,但是畢竟黃森給他們也做過不少事情,這時候再上來攛掇事情就是要擔上人命的因果了,誰都不想要趟這一趟渾水,也就沒有人說話。


  “怎麽了,萬大師,不敢接啊,不敢接直說,認個輸,不丟人。”


  說這句話的不是黃森,而是羅永清,他剛剛輸了一個億,就算是他這種身家一個億也不是小數目,打個不太恰當的比方,比如說京城的一個本地老頭,由於有一處好房產,所以身家三千萬,但是你要是讓他拿出百分之一的財產,也就是三十萬來,他不一定拿的出來,因為他的財產大多是不動產,也就是全在房子上,流動資金不會有多少。


  羅永清的情況也差不多,這一個億基本是他手上的全部可用的額資金了,甚至還會稍稍影響公司的資金流轉。


  因此他現在非常惱怒,又加上喝了些酒,所以熱血上頭,也沒有仔細考慮現在的情況是怎麽回事兒,直接就開口幫腔了。


  萬事通自然是不會害怕的,他年輕時候也沒少和人家爭勇鬥狠,擺風水局也不是第一次,但是正因為他深知武鬥的慘烈,所以剛剛猶豫了一下,考慮著是不是給黃森一個台階下,蓋因為黃森之前對我們多有無力,但是罪不至死,他也不想就這麽讓自己再多一條人命。


  但是現在既然是羅永清又開口了,他再沉默下去就不是那麽回事兒了。


  “好吧,既然黃大師有這個想法,那麽我老人家也就奉陪到底,黃大師你劃出道來吧,何時何地,都由你來挑選好了。隻是如此武鬥,還需要兩位中間人,我們各出一位吧,我這邊的中間人就由萬建生萬先生來擔任吧。”


  萬事通雖然不想招惹人命,但是既然挑戰已經上了門,他也就一口應了下來。


  “既然萬大師開口了,我自然是沒有問題,隻是不知道萬大師所說的中間人是什麽意思,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也好讓我做做準備?”


  就坐在萬事通旁邊的萬建生這個時候當然不會慫了,且不說剛剛萬事通讓他贏了六千萬,單說萬事通對他的女兒有救命之恩,他就義不容辭地要出手相助。


  “所謂中間人,即是見證,也要負責提供場地,風水布局,陰宅不易見效,自然要以陽宅為準,中間人需要為法師提供一間陽宅,由你們二人商議,規格規模要差不多,好作為鬥法的場所。”


  萬事通這話是在給萬建生解釋,同時也是在說給在場的其他人聽,他私下裏靈力傳音和我說,他是想要把這個條件說出來,如果在場其他人沒有失心瘋非要看人命見血的話,那麽這時候隻要沒有中間人,那麽這一場武鬥現在就進行不下去,隻要過上一段時間這件事情淡了,武鬥的事情自然也不會有人再提,黃森也能把這條命撿回去。


  “行,不就是中間人嗎,我來,黃大師不管要什麽,我包了!”


  但是要說世界上就真的有不看形式胡亂來的人,這個羅永清就屬於這一種,其他人雖然也是好麵子,但是不會為了自己的麵子平白就沾染一條人命,就算是會,他們這些大家族也要將就暗中出售,不能被人抓住把柄。


  但是這個羅永清就完全不去考慮這一點,黃森要麵子那是為了活路,最終還是要拿著自己的命去賭,但是現在羅永清這麽跳出來,就是完完全全為了自己的麵子不拿別人的命當命了。


  就因為這個,我心中頗為不喜,狠狠地剜了羅永清一眼,我也是貧苦出身,最看不得的就是這種不把別人的命當命的人,雖然說到現在我手上也沒少沾人命,但是我敢說死在我手下的沒有一個是冤枉的,更是從來都沒有隻為了無聊的麵子就犧牲人命,像羅永清這樣的人我是最瞧不起的。


  但是羅永清把我的意圖理解錯了,他以為我瞪他這一眼是對萬事通心虛了的表現,因此哈哈哈大笑了起來,張羅著起草合約。


  簡單來說就是一張生死狀,諸位如果看過一些表現民國時期武行的電影的話,那麽對於生死狀這個詞應該不會陌生,這種生死狀就是雙方就一場爭鬥簽訂合約,裏麵還可鞥有若幹賭鬥內容,然後最為核心的一條,也是這種契約被稱為生死狀的原因就是,它上麵會寫著“拳腳無眼,生死勿論。”


  當然,這張風水局的生死狀不會這麽寫,而是寫的是“聽天由命,順昌逆亡。”


  這句話看起來語焉不詳,但是在風水圈子裏麵確實公認的一句話,因為風水實際上就是調理天地元氣、改換命運的手法,所以鬥風水局就是鬥雙方對於天命的理解,誰的手段高一籌,自然就能調理天地元氣為幾用,順天而為,手段低的便會處於逆天地位,都是凡人,逆天當然必死。


  雙方簽訂了合約,訂下五日之後開始對局,黃森就拿了一份契約氣衝衝地走了,這契約一共四份,全都一樣,兩份在兩個中間人手裏,兩份在兩個比鬥的風水師手裏。


  黃森走後,屋子裏的氣氛雖然不像剛才那樣壓抑了,但是卻也沒有恢複到之前的熱鬧景象,因為剛剛發生的這一幕確實讓不少人的情緒都有點低落,就在這時候,房門開了,一個年輕男人走了進來。


  在看到他的臉的一瞬間,我瞳孔一縮,好容易才壓下了想要一劍斬下他的狗頭的衝動,不是別人,正是獨孤家的大少爺獨孤行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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