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5章 大口子
我見狀不妙,這樣下去泰坦巨猿非得隕落在火麒麟手上不可,運起玄水珠的能力,一條水龍卷朝火麒麟衝擊而去。
火麒麟的火焰被這一道水柱衝淡了幾分,泰坦翻起身手腳並用,死死的夾在火麒麟後背之上,但那雙被火麒麟燒得焦糊的手卻沒有一點要撤走的意思。
泰坦忍著手臂傳來的巨疼,今天他就鐵了心,非得把火麒麟的喉管給扯斷不可。
火麒麟可不會讓泰坦如願,一邊噴出火焰,一邊加大上下顎的力量,想想泰坦的雙臂咬斷不可。
“掰好他的嘴。”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想著既然你肚子裏能噴火,那我就用水將你肚子裏的火淹個精光。
衝天而起的水柱源源不斷流入火麒麟口中,空氣中聽見的隻有水火交融的噗噗聲。
現實是十分殘酷的,我的實力太弱,水柱完全比不過火麒麟的火焰。
我在原地喘著粗氣,身上的能量被用了個精光,幾乎快要脫力。
火麒麟實在是咬不動了,泰坦巨猿的兩條手臂就像精鋼打造的一般,不論他在怎麽識勁,就是不能將那兩條手臂給咬斷。
看著不遠處的石壁,火麒麟弓起身便朝石壁撞去。可憐的泰坦巨猿被狠狠的砸在石壁之上,但他手臂依舊牢牢的抓住火麒麟的喉嚨,兩腳依舊緊緊的夾著火麒麟的身軀。
就這麽反複不停的撞擊,森林中響徹著一聲聲的石壁爆裂聲。巨猿開始有些疲乏,火麒麟也有些接不上氣了。
最後還是泰坦巨猿先敗下陣來,一聲巨響砸在地上,火麒麟張起巨口便要朝她喉部咬去。
“住口!”我大喊一聲,無論泰坦巨猿是出於什麽理由,這家夥是的最終目的都是為了救自己,如果看到他就這麽死了,心底實在過於不去,自己要救他!
自己不是火麒麟的對上,但是伏魅絕對是,她不可能讓自己來送死,這一切似乎都是她的安排,或許她就是讓自己故意來尋找火麒麟。
“差點忘了,吃掉你,才是最重要的。”火麒麟轉身向我走去,兩眼放光,看我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個美味的小點心,口水從大牙裏冒出,滴落在泥土上敲得啪啪作響。
“有本事就來吧,小爺就在這站著給你吃。”我一副無賴的樣子,老子天不怕地不怕,天是老大,老子就是老二。
火麒麟自然不會耽誤時間,一口朝我咬去。
正是此時,我身上帶著的小石子泛起了陣陣耀眼白光。火麒麟身上的火焰被那白光照著,火焰一下子變滅了過去,那白光如同一汪無止無盡的涼水,讓火焰怎麽都複燃不起來。
我此刻終於明白了,原來伏魅在這石子上做了手腳。
“人類!今天你非死不可!”火麒麟也不顧那散發著強大能量的石子,張起巨口便咬住我,一個囫圇吞入了腹中。
“我成功了!我成功了!終於要達成化形修為了!”火麒麟瘋了一般的嘶吼著。
當他正憧憬著突破妖丹達到化形期,成為不周森林的霸主的時候,肚中傳來的疼痛令他重重的跌在泥地上。
“啊,痛死了!啊!”火麒麟在地上翻滾著,嚎叫著,那嘶喊聲響徹了整個不周森林。
火麒麟的身軀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麒麟的身形也朝人的形狀轉化而去。一旁奄奄一息的泰坦巨猿緩緩閉上雙眼,這下這不周森林要大亂了。
火麒麟的身形完全消失,地上出現了一個人,但此人不是火麒麟所幻化,而是我本人。
望著長出來的右臂,其中散發的能力讓他激動不已。火麒麟一心想把我吃了,成就化形大道,反而成了我的手臂,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沒事吧?”我走到泰坦巨猿身旁,查看著他的傷勢。
泰坦巨猿有些詫異,這局勢變化也太快了。
“不礙事,你去不周湖尋主人吧。”泰坦巨猿坦然的說道,皮糙肉厚的他在身體回複上還是有相當驕傲的資本的。
火麒麟已死,這不周森林也再無妖獸是泰坦巨猿的對手,我說了句謝便朝不周湖走去。
來到不周湖,伏魅靜靜的望著我“這麒麟臂威力極大,不過,想要完全控製它,還需要聖炎晶石,不然遲早有一天,你就會被其反噬。而且,這不周大陣中沒有聖炎晶石。”
“你是故意的。”我淡淡的說道。
伏魅這樣做,是故意將他趕入死胡同,想要不被麒麟臂反噬,那隻有將大陣破開,到外界尋找聖炎晶石。
伏魅也不解釋“難道你願意一輩子是個斷臂之人?”
不可否認,就算對方將事態發展告訴我,我也會毫不猶豫的將這條麒麟臂拿下。
“走吧,不周山的危險與不周森林相比,隻多不少。”伏魅說完話便潛入了湖中。
我隨即也一個猛子紮入湖中跟了上去。
不周山下,伏魅作了個請的手勢道“我在此等你好消息,祝你早日凱旋而歸。”
“你不與我一起上去嗎?”我問到,以為伏魅會和他一起上山,沒想到這家夥隻到山下而已。
伏魅搖搖頭說“若我和你一起上去,永遠也到不了神界,接下來的路需要你一個人走。”
我無奈,但是也沒辦法,隻得一個人朝不周山上走去。
剛踏入不周山還感覺不到什麽異樣,可是越往上走,感覺越累。仿佛背上有一個筐,越往山上走,框裏的石頭就會越多。
一開始健步如飛的我已經到了步履蹣跚的地步,身上的無形大山壓得他快喘不過氣來,而朝山頂望去依舊是看不到盡頭。
難道要折返回去?那代表此行就功虧一簣了,再一次上山還會是一樣的結果,現在隻有一條路,那就是向前走!
抱著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心思,我又朝著山頂挪去。
健步如飛、步履蹣跚、勾腰駝背、跪地爬行,我已經達到了極限。
趴在布滿碎屍的山道上,衣服被劃成了絲絲碎布條,皮肉上一道挨著一道的巨大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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