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7章 那是誰做的
“那是誰做的？”這下，洛泱疑惑了！
“哀家也奇怪，為此之後哀家也派人去查過，但都一無所獲。反而是先帝，從那之後便與哀家離心，最後縱情聲色。可最後……還是鬱鬱而終，英年早逝了！”
說到這，太後哽咽了，泛著薄霧的水眸，倏然變得赤紅，瞧向洛泱的目光，透著化不開的恨意。
“你瞧，虞靈就是有這樣的本事，人都消失了，可還是霸占著先帝的心。哀家雖說是最後的勝利者，有夫有子，可卻享盡孤獨，疼痛無疆！這一切，都是拜你母親所賜。不僅如此，你又回來了，勾引了哀家的兒子，還跟他種下了這麽一段天理難容的孽緣。”
她最後那句話，說的撕心裂肺，仿佛用盡了一生一世的力氣。
而洛泱的心，也被衝擊的體無完膚，她又想起了太後說她和容景湛是兄妹的事實。
她不願相信，甚至還在垂死掙紮，“虞靈雖然在楚宮有孕，但之後消失，你們根本不知道她經曆了什麽？你如何確定，本君是先楚王的女兒？”
太後重重的歎息了一聲，似乎在極力平穩自己的情緒，而後才慢悠悠地道。
“哀家自知道你是虞靈的女兒以來，便暗中派人去南詔徹查，得知當年原來虞靈脫險後是去了南詔。還被先南詔王冊立為妃，但那之前她便有孕在身了。而且你的生辰八字跟湛兒相近，虞靈又隻生下了你一個女兒。你說你是不是先王的孩子？”
太後的目光直射入她的內心，洛泱藏於袖中的手，不由緊了緊，目光情不自禁的垂了下去。
太後說的對，娘親確實隻有她一個女兒，而她也從楚江雪口中得知，自己並非父王親生。
自她有記憶以來，娘親待父王，也像待楚王那樣，態度冷漠疏離。
她小小年紀便知，娘親其實也並不愛父王。
如此可見，娘親當年肯定是為了避禍和給未出世的她一個完整的家和名正言順的身份，才嫁給父王的。
看來，自己是楚王的女兒無疑了！
那麽，問題來了！
也是她之前一直疑惑不解的。
第一，娘親到底在躲避什麽？
她身為北荒修羅女刹的繼承人，為何不顧自己身上背負的使命，而選擇出走北荒？
第二，在被楚王和太後所救之前，她為何會受傷？打傷她的那些，是什麽人？
第三，她前往邊境途中，刺殺她的又是什麽人？
她剛從太後身上，解開了先前不少的疑惑，如今卻又扯出更多的謎團。
看來，娘親身上，似乎還有很多秘密。
一念至此，她抿唇，什麽也沒有說。
“現在，你知道哀家為何恨你入骨，費盡心思要殺你了吧！不單單是因為虞靈，更因為你是先王的女兒。你與湛兒是兄妹，怎麽可以成為夫妻，這是有悖倫常之事。傳出去，湛兒顏麵何存？他的帝位也岌岌可危。為有你死了，方才是最終解決的辦法，可他不理解哀家的苦心，執意護著你，跟哀家作對。”
不知道為什麽，太後明明是在咄咄逼人，洛泱心裏卻沒有那麽憤怒了！
畢竟，她所受到的傷害，皆因娘親而起，雖然娘親不是始作俑者，甚至再極力避開，但仍與她有關。
如果，她沒有進宮，沒有留在宮中，結局會否不一樣。
說到底，都是造化弄人罷了！
見她沉默，太後眉眼間的戾氣，再次濃烈起來，“事到如今，你還認為都是哀家一個人的錯嗎？”
洛泱水眸微微眯起，不知該說什麽，心情也複雜到了極點。
就在這時，車簾掀開，顧朝探進頭來，“小姐，你去看看將軍吧！”
“夜辭如何了？”
洛泱眉心一緊，她之前腦海裏想的都是和容景湛是兄妹的事，竟忘了夜辭受傷。
“情況不大好，一副要醒卻不醒的樣子，你過去看看吧！”顧朝神色凝重地說。
洛泱瞥了太後一眼，方才鑽出馬車，進了夜辭的馬車。
夜辭躺在車內，臉色比之前難看許多，洛泱即刻抬起他的手，探聽他的脈象。
他脈象雖弱，但還是較之前好了許多，目光隨即落在他傷口上。
她先前事情緊急，匆匆給他服下止傷藥丸之後，根本沒時間檢查他的傷口。不過，好在顧朝及時給他包紮，及時止損。
“小姐，將軍他怎麽樣？”顧朝問。
“放心吧！本君給他服下的藥，已經發揮功效，再加上他身體強健，異於常人，應該是快醒了！”
顧朝忐忑不安的心，這才有所緩解，轉眼看向夜辭。
果然，夜辭眉睫輕顫了幾下，緩緩掀開眼簾。
“夜辭……”洛泱低喚。
夜辭眉頭深鎖，聽見洛泱的喚聲，模糊地視線漸漸清晰起來。
“女君陛下！”夜辭低喃，試圖爬起來。
洛泱急忙按住了他，“你身受重傷，切誤輕舉妄動。”
“應該……還死不了吧！”夜辭憔悴的臉上，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
洛泱看在眼裏，強烈的內疚感湧上心頭，“夜辭，對不起，是本君讓你受苦了！”
“陛下說的哪裏話，救陛下是夜辭作為臣子應盡的責任。要怪就怪楚王，不守信用，暗中傷人。”
說起容景煜，洛泱腦海突然閃現他當時打傷夜辭的情景，不由陷入迷茫中。
見她發怔，夜辭眉心緊蹙，“女君，你再想什麽？”
洛泱這才回神，如實道，“我在想一個人。”
“楚王嗎？”夜辭問。
他剛才提到楚王暗中傷人，洛泱才變成這樣的。
洛泱目光重新瞧向他，點了點頭。
“為何想他？”夜辭跟著蹙眉。
“為何？”洛泱呢喃，像是在斟酌什麽，沒有再說下去，良久之後，她忽而斂了情緒。
“沒什麽，就是覺得有些異常而已。”
想到此人，她突然有些心煩意亂，徑自抬手揉了揉兩邊的太陽穴。
揉了好一會，她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麽，猛然抬起眼睫。
於此同時，顧朝詢問，“小姐，你打算怎麽處置楚國太後？”
提起太後，洛泱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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