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黑化男主11
貴寧影視城除了是影視基地,也是一個著名的文化旅遊城,到處都是吃的。滿大街都是古色古香的建築。
韓越在一家很有名的老火鍋店裏訂了一個小包間,和俞鹿敘舊。
地方已經到了,門口不許停車。
俞鹿用一句“再說吧”匆匆應付了一下沈秋弦的探班請求,就掛了電話。
讓司機和助理去吃飯,她戴上帽子,快步走入了熱鬧的火鍋店,聞到了一陣牛油麻辣湯底的飄香氣味。
被威亞吊在半空,飛飛打打了一個下午,俞鹿沒吃一點東西,此刻聞到了香氣,肚子就不爭氣地傳來了“咕嚕”一聲。
在這種地方,明星的出沒概率很高。一塊廣告牌砸下來,都能砸中三個演員五個龍套,所以服務員看到了俞鹿,表情很是淡定,帶她從小走廊上了二樓。
推開包廂的門,一身休閑裝的韓越正在翻閱手裏的菜譜。
見俞鹿來了,韓越合上了菜單,笑著招呼道:“小鹿來了,快坐下吧。吃什麽鍋底?”
俞鹿拉開椅子坐下:“不好意思啊,韓越哥,久等了。”
“沒事,我也是剛坐下不久。”韓越將菜譜和ipad遞給了俞鹿:“想吃什麽自己點,不用跟我客氣。”
韓越是一個風度翩翩,很有魅力的男人。外表保養得宜,與二十六七歲時的巔峰狀態沒有任何差別。此刻穿著休閑裝,笑起來更顯年輕。
俞鹿“唔”了一聲,接過ipad,刷刷刷地勾了一片。
兩人叫了九宮格的牛油麻辣鍋底,一桌子的火鍋肉菜,和半打的冰鎮啤酒,邊吃邊聊。
“我前半年忙著在上一個組裏拍戲,沒怎麽關注選秀比賽。所以,在《玄武訣》的演員候選名單上看到你時,特別驚訝。”韓越笑著搖了搖頭,用公用的漏湯勺撈了幾塊蝦滑,放進了俞鹿的鍋裏,就像在照顧他家裏的妹妹,動作很自然:“最初還以為是遇到了和你重名的小演員,上網查了照片,才知道你也進了這行。”
俞鹿打小就被人伺候慣了,哪怕現在伺候她的對象換了,也很快就適應了韓越的服務。
一邊吃,她一邊好奇地問:“導演最後定了我,難道是因為韓越哥你說了好話?”
“如果秦導不同意,我說什麽也沒用。”韓越算是變相承認了俞鹿的說法:“秦導希望這部劇能有一些新鮮麵孔加入,在籌備階段的時候,見了很多新人,陸陸續續把其他角色都定好了。就隻有步胭,遲遲沒有選到合心意的演員。臨近開機時,恰好你出道了,外形氣質都很符合秦導心目中的步胭,看完試妝,他就把你定下了。”
隨後,韓越關心了一下俞鹿這半年“逐夢演藝圈”的經曆。
得知俞鹿簽了一個名不經傳的小公司,沒有投奔到星光傳媒旗下,韓越很驚訝。
略一思考,他就猜到了答案:“是俞伯父不同意你進圈嗎?”
俞鹿點了點頭。
俞鹿和沈秋弦的身世,迄今都被瞞得滴水不漏。
就連關係密切的俞家其他親戚、韓家的人,也一直以為俞鹿是真公主、沈秋弦是俞正棠秘書的養子。
不是沒人動過歪腦筋,想去探尋背後的秘密。
好在,當年經辦了沈昌國殺妻案的警察、社工、福利院的工作人員,都已經簽了保密協議,對往事守口如瓶。
有心人想查,也查不出沈秋弦的真正來曆。
早幾年,俞家和韓家暗地裏都流傳著一個說法——沈秋弦其實是俞正棠和他的秘書的私生子。
所以,俞正棠才會將沈秋弦當成了親兒子在養,還光明正大地把這小孩接到了俞家大宅裏生活,跟俞鹿一起讀書、長大。
不過,這個說法其實不太經得起推敲。
因為那位秘書女士的相貌,非常平庸。俞正棠的容貌也僅是端正而已,談不上十分英俊。
漸漸長大的沈秋弦,像一顆逐漸煥發出璀璨光芒的鑽石。美麗的眉目間,還有三四分肖似已經去世了十幾年的影後許真。
以秘書和俞正棠這樣的先天條件,就算是負負得正,也很難生出這麽俊美的後代。
於是,開始有人懷疑,也許,沈秋弦就是憑著和許真有幾分相似的外表,在福利院的一群孩子裏脫穎而出,吸引了俞正棠的注意的。
深愛亡妻的俞正棠,愛屋及烏,才會將這個孩子視如己出。
包括韓越,相信的也是後麵這個版本的真相。
其中的彎繞曲折,自然沒必要這麽快向外界說明。
等俞正棠退下現在的位置,開始將公司股權分配給子女時,想必沈秋弦和俞鹿都不是小年輕了,那時才是公布真相的時機。
“俞伯父反對你進圈,恰恰說明了他重視你,因為你是他親生的。”韓越不以為意地笑笑:“你看,他就沒有反對你弟弟進圈。”
韓越這句話,應該是無心一說。
卻無意間,暴露出了俞韓兩家很多人的真實想法——沈秋弦在家裏,隻是許真的投射物,並沒有真正被當成重要的家人。
說到底,骨子裏還是傲慢,瞧不起沈秋弦。
俞鹿不喜歡別人用這種語氣去談論沈秋弦。
那可是她疼愛了幾年的弟弟,誰敢說他在家裏不受寵。
俞鹿擱下筷子,淡淡地說:“爸爸隻是擔心圈子太複雜,我應付不來而已。我弟弟從小就很聰明,所以爸爸對他很放心。”
韓越敏感地察覺到了俞鹿有點不高興了,就識趣地轉移了話題,說起了自己拍戲時的趣事,讓俞鹿從另一個角度了解到了娛樂圈的生態。
到底在這行混了十幾年,韓越在不動聲色間控場的能力,還是有的。
差點冷下去的氣氛,很快重新活絡了起來。
這裏的火鍋鮮爽麻辣,又爽又辣,極其給勁兒。俞鹿吃到最後,兩片舌頭都麻了,嘴唇也紅嘟嘟的。為了解辣,她不斷喝啤酒。
每灌一口,冷絲絲的啤酒流過舌頭和喉嚨,將火辣辣的感覺撫平了,好像可以聽見“滋啦”的聲音,爽得很。
等吃到盡興,買單時,都夜裏十點多了。
這個時間,貴寧影視城裏,除了要拍夜戲的地方,大部分的景點都熄燈了。
遊客沒法拍照,也基本走光了。路上黑乎乎,空蕩蕩的,掛著飄蕩的紅燈籠。
俞鹿走出火鍋店,視野有那麽一刹那的迷蒙,心跳加快,額頭也燙呼呼的。
估計是啤酒喝得有點上頭了。
下樓梯時,腳步也有點虛浮。
韓越一驚,連忙扶了她的手肘一下:“小心點看著路……你這是醉了麽?”
俞鹿搖頭:“沒有。”
在昏暗的燈光下,俞鹿雙頰潮紅,但看著還算清醒,蠻安靜的。
“那就好。”韓越看了看遠處,辨認了片刻:“我們劇組包的酒店,離這裏就兩百米的路,要不別叫車了,我們慢慢走回去吧,飯後消食,還比車子來接我們更快。”
俞鹿悶悶地點了點頭,往前走了兩步,身體猛地一晃。
“我看你是醉了不知道。唉,剛才還喝那麽多啤酒,我還當你很能喝呢,我的錯。”
韓越哭笑不得,認命地攙住了她:“來吧,也不遠,我扶著你慢慢走回去。等會兒讓你助理喂你多喝一點白開水。我房間有解酒藥,回去後,我叫人給你送過去。”
俞鹿自認為不算醉了,意識蠻清醒的,就是行為無法自控,兩條腿跟麵條似的。漫無邊際。一百米走了二十分鍾。
韓越覺得耽誤時間,而且,這樣走下去也不安全,就將俞鹿背了起來,大步往酒店走去。
酒店修在了青石板街的一排仿古建築之後,院子裏栽了一排樹木。遠遠看去,自動玻璃門內的大堂,散發著柔和的光。
剛走進院子,韓越冷不丁地,看見了一株黑乎乎的樹下,站著一個一動不動的黑影,嚇了一大跳:“什麽人?!”
那似乎是一個人影。
在這裏等了一個晚上的沈秋弦,緩緩地從陰影下走了出來。
他插著口袋,一雙黑沉沉的、陰鷙冰冷的眼眸,冷冷地掃過了韓越,再轉向了溫順地趴在韓越背上的俞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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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敵見麵,分外眼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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