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6 行宮溫泉
行宮,坐落在山林間。景色宜人,幽靜恬美。儘管初春,氣候依舊寒冷,可溫泉四周卻開滿了鮮花,形成了天然的裝飾。
溫泉水冒著裊裊的煙霧,寂寞了許久,召喚著帝后前來。
端木蒼蘭握著百里安的時候一起走過去,各自披著金黃色夾棉的斗篷。到了溫泉邊,奴才們侍候帝后脫下斗篷,他們裡面各自只穿了薄薄的貼身的衣物。一起走入溫泉中,溫熱的水浸濕了各自的衣裳,他們那醉人的身子若隱若現。
「好舒服呀。」百里安在水中走了幾步,發出讚歎聲。
太監們都退下了,只有四五個宮女留在左右伺候。[
美酒、水果,擺在瑪瑙池邊。宮女斟滿兩杯美酒,百里安趴在岸邊,小手拿起一杯,抿了一口。
「嗯,好醇,忍不住想要多喝。」
端木蒼蘭在一邊,慢慢地品著美酒說道:「那你就多喝,你醉酒的樣子還是很迷人的。」
上一次醉酒,在小樓中,她大肆宣洩自己的情感,結果將他惹毛,好多天沒再見她。這一次若是酒醉,說了真心話,恐怕就不是惹毛他那麼簡單了。
「我才不呢,喝醉了你占我的便宜。」
端木蒼蘭笑道:「就是不醉,也一樣占你的便宜。」
他放下酒杯,揮了揮手,那些個宮女就都消失了。百里安扭過頭,眯著眼睛他,他正走過來。
抱她,她躲開了,歡笑著走到一邊。水聲,嘩啦啦,水花就如同她的笑容那般淘氣。
端木蒼蘭如今想要抓到她,也是不太容易,結果使了個計謀,才將她擒到手。百里安也不過跟他鬧著玩,被他捉到了,就乖乖地依偎著他。
他親吻著她的額頭,因為水蒸氣,額頭上貼著一層細細的水珠,親吻,彷彿能留下印記。百里安抱著他的脖子,在他的唇貼到她的時候,張開了嘴。
兩人激吻,四周縈繞著霧氣,身子急速升溫,比這池中的水更為滾燙。
他的大手隔著貼身的衣料,摸著她的翹臀,她離開他,著他那雙深邃的眼眸。
百里安伸出小手,沾著池水,抹在他的額頭上,便有幾處化為水流,有的,順著他的鼻側流下,有的被他長長的睫毛攔住。
她不管他的眼神,只凝視著他那張精緻的臉。
「你長得真得好漂亮,如果是小姑娘,也一定是天底下最美的。」
「會比你還美嗎?」
「嗯,我覺得你長得比我漂亮。」
「多謝誇獎,如果是是女人,一定殺你滅口。可我是男人,你就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他親吻著她的肩膀,大手扯下她身上濕漉漉的衣服。百里安仰起頭,讓他能更加輕鬆地親吻她的胸脯。[
「蒼蘭……我好熱。」
他是沒時間回答她,忘情地品嘗著她的味道。
他們的衣服都已經褪去,輕薄的料子,雙雙浮在水面上,隨著水波嬉戲在一起。端木蒼蘭將百里安按在池邊,抬高她一條腿,塞了進去。
溫泉水,的確是熱了些,尤其是做這種事。兩人很快又上了岸,在瑪瑙石上。百里安被他死死壓在身下,隨著他的撞擊,後背與下面的瑪瑙石磨蹭著,嬌嫩的皮膚逐漸受不了,便著他,喘著氣說道:「石頭磨得我疼死了。」
端木蒼蘭緊皺著眉頭,他正在興頭上。抬起頭,不遠處就是金色的地毯。他抱著她走過去,將她放下后,便趕忙迫不及待地再次進入。
他們從地毯又回到了水中,端木蒼蘭似乎很喜歡著自己撞擊她時,她身側濺起的水花。百里安用手撐著池邊,她的雙臂好似兩條大蟒蛇緊緊纏住她柔軟的身子,有了手臂的阻隔,就不怕她前胸的皮膚蹭到瑪瑙石上。
很久,他才釋放出來。便坐在水中,百里安坐在他的腿上,依偎在她的胸口。
說實話,真得挺熱的。
「這是我們第二次在水裡面,你還記得第一次,是在徐州嗎?」
端木蒼蘭並不太喜歡在池子里泡,所以皇宮中也沒有那種大池子。
「那個時候,下了第一場雪。」
「你記得蠻清楚的。」
「那天,我得知了玄煜的死訊。」
百里安的身子僵了一下。那一天,他出奇的溫柔。後來他對她說,他只覺得世界都是灰濛濛的。
他是個愛孩子的男人,可卻因為葉心心的身份與自己的野心,選擇了隱沒這件事。為此,她有多傷心?那是她恨他的開始。
現在,他這樣提起,她的心依舊會痛,在他的懷中,她變得沉默起來。
他的大手從水中舉起來,帶起一股清水激蕩。手掌,輕撫著她凌亂的雲鬢,好似慈祥的父親一般,不帶任何其他的味道。
「安兒,你還在恨我對嗎?」
他這樣一句,她用額頭抵著他的胸口,眼淚,就那麼落在他們之間的水面上。她的小手抓著他的臂膀,緊緊的。
「蒼蘭,我們不提這些,好嗎?」
他按著她的後腦,將她按在自己的懷中。溫柔的水,滋潤著她的肌膚。從裡面出來之後,摸一把自己的胳膊,變得更加細滑。
帝后穿戴好,帝後去了樓閣中。坐落在林木間的閣樓,全部都是用奴才建造的。可裝潢得十分花蕾,閣樓偌大的空間,全部鋪設的軟榻,三面均是外廊陽台,掛著金黃綉龍的絲簾,用金黃的絲繩綁著,垂下的地方依舊隨著風在搖動。[
這樣三面牆的建築,奇妙地是坐在裡面卻不冷。原來身下鋪設的軟榻,在天涼的時候就是暖炕,燒得溫熱,帶著整個閣樓都是溫暖如春。
帝后兩人跪坐在翹頭案旁,身後拉起了八扇屏風,屏風上畫著連幅的蘭花圖,遮擋了身後的一部分空間。
端木蒼蘭在寫字,百里安在一旁伺候他筆墨,也著他寫得那剛勁秀美的字體。
寫完后,他俯身吹了一吹,拿開上面的鎮紙,轉過頭向百里安,百里安對他明媚得笑。
「陛下的字寫得真好,這手好字是誰教的?」
「那個給我起了名字的男人。」
那個給他起了名字的男人,他叫做父皇,可卻不是他的父親。正是因為少年時代的疼愛,所以他臨終布下的算計才令他更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