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 多老闆,祝你好運
韓欣蝶如今過著半隱居的生活,她生性本就平淡,以往當皇妃的時候端木蒼蘭就不太喜歡她,現在她被降為貴人,更是記不起她來。 而韓欣蝶也很喜歡這樣的生活,久而久之,後宮的女人都不太記得她,自然也不會去找她的麻煩。
只是她偶然與百里安接觸,有事也會引起人的注意。畢竟百里安,可是個焦點人物。韓欣蝶也是沒了重要的事,也不會找百里安了。
可見今天找她,是有很重要的事。
百里安身子前傾,韓欣蝶眉宇間的神色凝重:「安妹妹,小全子的身份昨兒差點暴露了。」
百里安一聽,心裡咯噔一聲。可韓欣蝶說得是差點,而且現在小全子就站在外面守門,應該沒什麼事。但韓欣蝶神色凝重,只怕這事還沒完。[
「怎麼回事?」
「昨天小全子去給內務府給我拿東西,裡面幾個太監過來跟他搭訕,他也就回了幾個。誰知有個跟他是老鄉,一下子聽出他的聲音來,只奇怪他的嗓音怎麼跟小多子的一樣。嚇得他一身冷汗,也不敢說話。可內務府的負責太監卻上了心,追問小全子的來歷。而小全子有不敢說話,眼見著事情就要鬧大。正好這時內務府出了些亂子,小全子就趕緊跑回來了。」
百里安聽著都是心驚動魄,如果不是正好內務府出亂子,今天小全子的身份可就要暴露了。
「這是老天保佑小全子,可為了以防萬一,小全子不能在宮裡呆著了。」
韓欣蝶點頭說道:「我也是這樣想的,只是如何安排小全子呢?」
百里安皺了眉頭,握著韓欣蝶的手說道:「韓姐姐,以前韓大人曾經提醒過我,想要在後宮立足,就要有朝中的勢力。而想要朝中的勢力,就得有錢。我就想著找個可信的人出去做買賣,闖下一番天地,不但有了拉攏官員的資本,還可以打探到許多我們在後宮朝堂不能知道的消息。」
「你是說,安排小全子幫你打點這些?」
「嗯,小全子雖然是個奴才,可也是歷經了風雨過來的,他也機靈,我想不放讓他試一試。」
韓欣蝶這才露出輕鬆的表情:「這個安排真好,小全子不但有了著落,還能繼續為主子效力,他也會高興的。」
「事不宜遲,我這就回去安排。」
「好,你快去吧,我跟小全子說這事。」
百里安匆匆趕回來,她找來小歡子,叫他帶口訊給多中想辦法安排小全子出宮。這邊,她要青雨將她手上存著的好東西都給換成銀票,做為小全子做買賣的資本。
她身邊的人辦事就是麻利,青雨傍晚時就拿著一疊銀票過來,百里安查了查,一共有三萬兩,足夠小全子做生意用了。
以前對於錢財看得很輕,很少去在意這些東西,這還都是端木蒼蘭有意意賞給她的。不然每月也只有那點例銀而已。現在卻感慨得寵時應該多跟端木蒼蘭要些,現在也能換不少的錢。
小歡子送秋慕回來,也帶來了多中的消息,多中明日就會安排,明天傍晚前就能送小全子出去。
似乎倉促了一些,可眼下沒有辦法。那個老太監是大公主的人,如果已經稟告了大公主,小全子甚至韓姐姐隨時都會有性命之憂。
懷著忐忑的心過了一夜,也暫時忘卻了與端木蒼蘭的矛盾。第二天一大早上,百里安就去了韓欣蝶的院子,在她的睡房中叫來了小全子。
「昨兒貴人都跟奴才說了,奴才本就是死了的人,有機會跟主子辦事,就是刀山火海也要給主子辦成了。」
百里安愛憐地笑道:「你們呀,動不動就刀山火海、粉身碎骨的。辦成事固然好,可留著小命好好活著卻是最重要的。」[
「是,奴才一定好好活著,留著小命跟主子辦成事。」
百里安與韓欣蝶對視一笑,小全子抿了抿嘴,又小聲問道:「可是……奴才做什麼好呢?」
兩個主子又是大笑起來,而後百里安對小全子說道:「多將軍會安排的,從今以後你就是福州人了,名字就叫多全。」
小全子又是一通的信誓旦旦,百里安又趕忙回去,與多中聯繫。
這件事還算順利,天還沒黑,小全子就順利出宮了。
今後他就是福州的多老闆,究竟能發展成什麼樣子,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百里安晚飯的時候吃了許多,或許這兩天累得,也是她暫時忘卻了煩惱。
吃過飯,去看了孩子,兩日未見,心裡想得緊。
只是一見到那小傢伙,自然而然就想起了他的爸爸,想起了他的爸爸,就想起了一切的煩惱。
葉心心要她挑選的東西,她都一併給換成了銀票:「就是給你,你也不會喜歡的對不對?」
她微笑著跟小傢伙說話,柔軟的手撫摸著他的小臉,小傢伙聽得懂媽媽說話,也很用力地點頭說道:「對。」
百里安笑著將他抱在懷中,親吻著他的髮絲。一歲令三個月的小傢伙,髮絲已經梳得起來,可卻還是軟軟的。
百里安親吻著他,而後貼著他的小臉柔聲說道:「媽媽有你就足夠了。」
自從小樓中她叫端木蒼蘭放過他,端木蒼蘭就真得許多天沒在她面前出現,就好像她上一次在他面前提及秋玄,他冷漠了她三個多月一樣。
百里安夜裡睡熟,夢中翻身,習慣性地尋找那結實炙熱的身子,可胳膊卻搭了空。
一下子醒來,睜開那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安靜地看著空著的床榻。她,竟然只睡在一邊,怎麼翻來覆去也只是在這一邊,而習慣性地將另一邊留給了他。
看著空空的地方,良久,她起身,將枕頭挪到中間,隨後大刺刺地躺在了正當正。
蓋上絲被,閉著眼睛躺了很長時間,卻怎麼也睡不著了。
奈地睜開眼睛,盯著床幔看了半天,再鮮艷的顏色,在黑夜中也都變成了黑色。她翻了翻去,又安靜地躺了一會兒,最後任命的起身,又將枕頭挪了回去,輕輕躺下,她側過身,小手摸著空空的半張床,漸漸的,竟真得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