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4章 隻怕他沒那個命
慕容白狂妄的語氣讓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從來沒有人敢在江深海麵前說這種話,就算是官職比他高一兩級的人都不敢這麽跟他說話。
江深海的手段不少,黑白兩道通吃的說法也不是憑空而來的。
曾經有人就因為想要整治彭城,將江深海這個蛀蟲換下去,但是卻離奇死亡。
久而久之,這裏就成了他的天下了,幾乎是天高皇帝遠,沒有人能約束他。
慕容白的這些話無疑是在當眾打他的臉,讓他表情已經變得難看起來。
“這公堂之上,還沒有人敢在我麵前如此囂張,就算是府丞來這裏都要對我客客氣氣,你們別以為跟蘇家人有關係就能這麽放肆!”江深海不管慕容白是什麽身份,強龍還壓不過地頭蛇。
“也從來沒人敢在我們麵前這麽囂張,看來今天這個案子你是不打算判了。”慕容白對上他的視線,冷冷的開口。
江深海沒有回答慕容白的話,而是轉頭看向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趙鐵柱,問道:“本官問你,是不是你親耳聽到那個人說是蘇綿綿指使,也有發釵為證?”
趙鐵柱記得江老大的叮囑,連連點頭:“對,就是蘇綿綿讓人殺了翠花。”
“被害人的丈夫口中所言句句屬實,這件案子就是蘇綿綿所為,人證物證聚在,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江深海直接宣判。
他明擺著就是故意跟慕容白唱反調,讓她知道不是誰都能挑釁他的威嚴。
就在江深海扭頭想要看慕容白痛苦的表情時,發現她坐在那裏,嘴角還掛著輕蔑的笑。
江深海瞬間就被她的表情激怒了,直接下令:“判處蘇綿綿明日午時三刻斬首示眾!”
“是!”官差應聲。
“多謝大人主持公道!”趙鐵柱感恩戴德的磕頭謝恩。
孟歡聽到這個宣判,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的光,這次她就不信蘇綿綿那個賤人能翻身!
她也裝成一副沉冤得雪的樣子,頻頻落淚:“孟郊哥,我說了我沒有教唆殺人,我的腿好疼,好疼……”
“腿?”孟郊第一時間沒有擔心蘇綿綿的生死,而是注意力都在孟歡的腿上。
他這才發現孟歡的腿已經被踩斷了,趕緊將她抱了起來,說道:“我先帶你回去看傷。”
府衙外的百姓雖然知道這件事的真相是慕容白說的那樣,可是江深海的判斷誰敢反駁?
他們要是有說半句不讚同的話,那恐怕明日午時三刻也得跟著蘇綿綿一起問斬。
孟歡被孟郊抱起來之後,得意的看向慕容白時,卻看到她依舊是滿不在乎的模樣,似乎並不把江深海的宣判當回事。
孟歡這才想起來慕容白跟蕭東楚的身份。
不過這裏是奉羌並不是天錦王朝,就算他們是攝政王跟王妃也不能無視別國律法。
更何況奉羌跟天錦王朝一向不合,要是插手的話,勢必會因此成為開戰的理由。
可是孟歡做夢也沒想到,慕容白現在是奉羌新王比親姐還要親的人。
別說慕容白殺了江深海,就是她讓齊明睿重新更改奉羌律法齊明睿也會乖乖照做。
正在她為自己計劃成功而高興的時候,慕容白緩緩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既然你執意要跟我唱反調,那我也沒必要跟你在這裏浪費時間了。”她說著抬眸看向了江深海。
“你想做什麽?難不成還想在公堂之上動手行凶不成?”江深海話音剛落,官差就把慕容白跟蕭東楚他們團團圍住。
孟郊見狀開口說道:“這件事可以私了的話,我們私了。”
“我今天放你一馬,抱著那個賤人趕緊滾,從現在開始,我們之間恩斷義絕。”蕭東楚冷冷的對著孟郊說道。
孟郊雖然已經料到會有這麽一天,可是現在聽到蕭東楚說的這些話時,還是忍不住心裏的痛苦。
可他不能違背師父臨終前對他的囑托,好好照顧孟歡。
所以,他現在沒得選……
“對不起。”孟郊說完就抱著孟歡離開了府衙。
這一刻,蕭東楚跟孟郊徹底成為了陌路,下次見麵就隻是仇人。
彭城府衙中現在就隻剩下慕容白他們跟江深海對峙。
“來人,給我把他們拿下!”
江深海一聲令下,所有官差紛紛拔出大刀朝著慕容白跟蕭東楚的方向砍去。
慕容白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無懼那些衝過來的人。
而影一速度極快,在他們還沒有衝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將他們打倒在地。
他手中的長劍直接搭在了江老大的脖子上,隻要他再往前走一步,就會直接要了他的命。
江老大的冷汗順著額角往下流,他吞了吞口水,求救似的看向江深海。
“你們居然敢如此大鬧公堂,真當本官不敢將你們懲處嗎?!”江深海拍桌而起,怒目視之。
隨著他話音的落下,江老大被影一一腳踹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地上,摔了個半死。
“懲處,這普天之下敢說要懲處我的人還沒生出來,當了個知府真覺得整個天下都是你的了?”慕容白冷笑著說道。
“好,既然你們如此不知好歹,也別怪本官手下無情了!”江深海徹底被慕容白的話給激怒了:“立刻召集所有人,將他們格殺勿論!”
“是!”江老大忍著痛,從地上爬了起來,一瘸一拐的去搖人。
都這個時候了,外邊圍觀的百姓全都跑了。
民跟官鬥,還在光天化日之下這麽大的陣仗,他們活這麽久從來都沒有見過。
要是現在不跑,那一會兒說不定還會被抓緊去送命。
江深海惡狠狠的看著麵前的慕容白跟蕭東楚,威脅道:“你們不要以為有蘇家鏢局撐腰就能為所欲為,這裏是彭城,蘇家再有實力也翻不起什麽大浪,你們要是識相一點,就跪下來給我磕頭認錯,我就饒你們一命。”
“蕭東楚,他讓你磕頭認錯。”慕容白輕笑一聲對著身旁的蕭東楚說道。
“隻怕他沒那個命。”蕭東楚冷冷的開口。
江深海聽這個名字有些熟悉,可是一時間卻想不出來在什麽地方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