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3章 女人之間的戰爭
齊寧月本以為自己這麽說,慕容白肯定就會有所懷疑。
但她沒有從慕容白臉上看出任何她想要看到的情緒,就連她的表情從進來到現在都沒有絲毫的變化。
慕容白對她這點直女婊的心思再清楚不過了,畢竟她也活了兩輩子,古今都見過了。
她嘴角帶著笑意,眼底卻是淡漠,開口道:“我自然相信你們沒發生過什麽,阿楚這人挑的很。”
“妹妹對我的敵意還不小。”齊寧月故作無奈,攤了攤手說道:“我若是真的想跟蕭哥哥發生些什麽,現在在他身邊的也不會是你了。”
“郡主要麽叫我王妃,要麽叫我攝政王妃,這個妹妹的稱呼我聽的不太習慣,畢竟我父親也沒跟你母親做過什麽事,出不來你這麽個姐姐。”慕容白覺得對這種直女婊還是得直接。
齊寧月臉色瞬間難看,收起了臉上的表情:“慕容小姐這話許是有些過分了吧?”
“這就過分了?”慕容白輕笑一聲:“我還以為在寧月郡主眼裏,這種隨意挑撥別人感情的事可以隨意說呢。”
“本郡主何時挑撥別人感情了?”齊寧月冷聲質問。
“你是奉羌使臣,稱呼天錦王朝已有婚約的攝政王時不知禮數,這是其一;三番兩次對他含情脈脈,博取同情,這是其二;其三則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慕容白一件一件將她的心思列舉出來。
齊寧月後槽牙緊咬,慕容白這樣完全就是在這麽多人麵前給她了重重一耳光,讓她難堪。
可她若是不反駁,就等於自己認輸了。
“我曾與蕭哥哥朝夕相處,關係自然不同意旁的使臣,況且天錦王朝沒有律法規定男子不能三妻四妾,我就算如今喜歡蕭哥哥,這也沒什麽錯不是嗎?”齊寧月說的理直氣壯,微微抬起的下巴就是在挑釁慕容白。
“說來說去,來寧月郡主就是過來和親的?選的人也是天錦王朝的攝政王了?”慕容白直截了當的說出了她的目的。
齊寧月也沒有遮遮掩掩,很大方的承認了:“不錯,我的確是過來和親的,也選的的確是攝政王。”
慕容白真不知道說她直率還是蠢。
一個異國郡主,還是戰敗之國有黑曆史的郡主,居然在天錦王朝禦書房內,當著承元帝的麵大言不慚。
慕容白看了一眼臉色陰沉的承元帝,緩緩開口道:“皇上,我有一事不明。”
“慕容丫頭你說。”承元帝說道。
“降國和親,都是和親女子過來天錦王朝挑夫君嗎?就跟公主選駙馬入贅是一樣的嗎?”慕容白故意開口問著承元帝。
她這麽一說,不光承元帝的臉黑了,就連蕭東楚的臉也黑的異常。
這齊寧月明擺著就是在侮辱天錦王朝的人!
“寧月郡主這是何意?奉羌國若是如此囂張,朕覺得你現在就可以起身返程了。”承元帝龍威盡顯,冷冷的開口。
齊寧月連忙福身為自己的失言道歉:“皇上,寧月並無此意,隻是寧月心悅蕭哥哥,自然是希望能嫁予自己心愛之人。”
“本王不會娶你,收起你的心悅,髒。”蕭東楚冷冷的開口。
他忘不了當年戰場上白白犧牲的弟兄們,也受不了慕容白因為她而對他冷漠的態度。
這些事他不想再經曆第二次。
齊寧月看著冷漠的蕭東楚,沒有放棄的打算,笑著說道:“蕭哥哥,寧月還是當初的寧月,我們曾經看星星看月亮,聊曾經聊未來,以後亦可如此。”
“嗬。”慕容白沒忍住笑出了聲:“王爺,沒想到您還有這麽浪漫的時候?為什麽對我表達愛意就隻是親吻呢?”
慕容白前半句還讓蕭東楚害怕,後邊句直接讓他眉開眼笑。
蕭東楚是個行動派,下一秒就將慕容白拽到懷裏,親吻了她的嘴角:“愛一個人當然要用行動來證明了。”
他毫不避諱旁人的舉動引來所有人得注目。
承元帝摸著下巴,嘖嘖稱讚:“不愧是攝政王,戰場,情場都是如此強勢,看樣子你對慕容丫頭的愛的確深到了極點。”
“自然,我這輩子隻會娶小白一人,將我全部的愛都給她一人。”蕭東楚說著將深情的目光看向懷裏的慕容白。
“那朕就放心了。”承元帝欣慰的點了點頭。
慕容白也很合時宜的開口,不過是對齊寧月說的:“寧月郡主見笑了,阿楚平日比這都粘人,眼裏除了我實在是容不下別的野花。”
“是嗎?我可不這樣認為。”齊寧月說著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她的這個笑讓慕容白心頭一緊,同時看到了她眼中的神情。
那個神情不是失敗後的不甘心,而是即將得到勝利時的得意。
可她明明沒有討到半點便宜,為什麽還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禦書房的氣氛因為她們兩人的對視,好像暗處都在風起雲湧,電閃雷鳴。
承元帝打斷了兩人之間的較勁,端坐著說道:“禦書房中,寧月郡主說話還是要注意分寸。”
“是寧月的不是。”齊寧月坐回了位置。
“寧月郡主是太子帶進京都,那衣食住行就有太子全權安排,不得有誤。”承元帝命令道。
蕭臨滄起身抱拳,開口保證道:“驛館的事宜兒臣定會安排好,請父皇放心。”
隻是他的話音剛落,齊寧月就開口說道:“皇上,寧月與蕭哥哥幾年未見,攝政王府也有不少空院子,寧月想住在攝政王府。”
“不可能。”蕭東楚直接拒絕。
“蕭哥哥對寧月這麽絕情?難不成不會後悔嗎?”齊寧月笑了笑說道。
“本王怎麽可能會後悔?”蕭東楚冷冷的開口,沒做任何讓步的打算。
齊寧月也沒有立馬說些什麽,而是點了點頭:“那就先暫住在驛館,到時候在說換院子的事。”
她自以為是的發言惹得禦書房裏幾人的臉色都不對,尤其是蕭臨滄,他感覺自己跟齊寧月的奴才似的,還要聽她吩咐。
想他也是堂堂天錦王朝的太子,這個女人真是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