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看樣子是遺傳
“二丫頭,王爺好不容易過來家裏一趟,理應讓王爺進去喝杯茶歇息一下,斷沒有催促離開的道理。”慕容複一腳踏出府門對著慕容白故意板著臉訓斥。
不過他的語氣中卻沒有不悅的樣子,像是在教女兒規矩,但又舍不得說句重話似的。
他說完之後,對著蕭東楚行禮:“臣見過王爺,若王爺不嫌棄就請進府喝杯茶吧,晚膳的時間也快到了。”
慕容複的禮貌讓蕭東楚的眸光中浮現出些疑惑,不知道眼前的人受了什麽刺激會變成這樣。
他之前不是沒經曆過這種情況,可相比之下,如今的他沒有之前那樣的諂媚,看著真有種為人父的樣子。
可縱使這樣蕭東楚也對他沒有什麽好印象。
“不必。”他拒絕了邀請,摸著她的頭發,溫柔的說道:“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好,我說的事你也要記住,我會突襲檢查。”慕容白說著還揮了揮小拳頭威脅。
蕭東楚點了點頭就離開了。
他剛一走,慕容複就好奇的湊到了慕容白跟前,開口問道:“二丫頭,聽你剛才的意思,難不成王爺受了重傷?”
慕容白瞥了一眼等待回答的慕容複:“父親哪隻耳朵聽到我說蕭東楚身受重傷了?莫不是早上中毒後遺症?”
慕容複一聽中毒還有後遺症,表情都不敢做了:“二丫頭,你別嚇唬我,分明是你剛才說傷口容易感染的。”
“父親回去讓徐福給您拿點藥材泡水喝吧,的確是毒性沒清幹淨,出現幻聽了。”慕容白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臉惋惜的說著。
她這樣子讓慕容複覺得自己可能命不久矣了,腿肚子都有些發軟。
難不成是早上解藥的血不夠,所以讓他出現了現在餘毒未清的狀況?
慕容複越想越覺得自己認為的很正確,連忙問道:“二丫頭,是不是我還得喝點解藥,要不要再繼續放她的血?”
他的話讓慕容白都有些想笑了。
這人還真是無情無義,柳飄飄早上放血放的人都差點死過去了,他倒好,現在還想著放人家的血。
“父親也可以選擇直接吃她的肉,說不定這樣更快。”慕容白淡淡的說完就不想再理自己麵前這個冷血動物了。
她轉身就進了府門。
隻不過腳下的步子並沒有朝著若青院的方向走去,而是轉身去了常春院。
她今天出去的早,恐怕現在早上的事已經傳到了沈老夫人的耳中。
上次一個宋姨娘這次又來了一個柳飄飄,慕容府的下人真的是一個賽一個的有夢想,都想著當慕容複的姨娘。
慕容白剛繞過花園就看到了杏兒腳步匆匆的走了過來。
杏兒在看到慕容白的身影之後停下了步子,行禮問安:“奴婢見過二小姐,老夫人正讓奴婢去找您,沒想到您就來了。”
“那還真是趕巧了。”慕容白嘴角微微上揚,邁著步子就朝著院子走去。
她還沒有踏進常春院的院門,就聽到了霹靂乓啷的聲音,讓她有些好奇這院子裏是在做什麽。
等她進去之後,眼前的景象就讓她目瞪口呆。
隻見沈老夫人手中拿著榔頭,腳邊放著斧子,正努力的做著一個凳子。
那個凳子比平時坐的略高一些,一看就是給個頭高的人做的,顯然那個人不是沈老夫人自己。
慕容白有些迷惑,別人家的老太太都是手裏拿著念珠,沒事就吃吃齋念念佛,她家老太太倒好,一有機會就舞榔頭弄斧子。
看樣子慕容家的孫女這個樣子,多多少少是帶有遺傳性的。
沈老夫人放下榔頭換上斧子,一抬頭的功夫就看到了院門口的慕容白,發話了:“趕緊過來給我按著木板,別一會兒把我手給劈了。”
“祖母,您都不怕把我手給劈了……”慕容白說歸說,但還是乖乖的走到沈老夫人跟前,穩住了木板。
沈老夫人瞥了她一眼,幽幽的開口:“我怎麽敢,要是砍了你的手,那臭小子還不得跟我這把老骨頭拚命。”
“臭小子?”慕容白笑出了聲,這普天之下敢叫蕭東楚臭小子的除了承元帝,也就剩自己這個祖母了。
“穩好了,我要砍了。”沈老夫人說著就掄著斧子朝著木板上砍去。
她這一斧子下去,旁邊趕來的杏兒跟孫嬤嬤嚇了個半死,腿都僵在原地動不了了。
不過沈老夫人倒是沒什麽感覺,因為她下斧子的時候快準狠,一下就劈開了木板,跟木板上畫的線條不差分毫。
慕容白看的是瞠目結舌:“祖母,您是不是年輕的時候是武林中人?”
“嗬,沒見過世麵,老婆子會的東西多了去了,像你們這種玩泥巴的小屁孩跟我比還差得遠呢。”沈老夫人冷笑一聲,絲毫不謙虛,拿著木板就開始了下一輪敲敲打打。
孫嬤嬤跟杏兒看著慕容白沒事,這才鬆了一口氣,快步的上前。
“老夫人,您要凳子告訴老奴,老奴找木匠做就是了,您親自做太辛苦了。”孫嬤嬤想把她手裏的榔頭拿走,但是沒個機會。
“木匠做的東西跟我做的能一樣嗎?”沈老夫人不采納孫嬤嬤的建議,自顧自的繼續做凳子。
慕容白看著這凳子,突然眼珠子轉了轉,對著孫嬤嬤跟杏兒說道:“你們先去準備晚膳吧,祖母累了這麽久肚子應該也餓了。”
“可是老夫人這……”孫嬤嬤不放心的指了指沈老夫人手裏的嫁禍,一臉的為難。
慕容白扭頭又看到了她又換了一把砍刀,瞬間頭都大了,連忙上去把砍刀給奪了過來。
她揉了揉發漲的太陽穴,衝著孫嬤嬤她們擺了擺手:“你們去吧,這裏有我。”
“是。”兩人應聲離開。
等到兩人出去之後,慕容白才把砍刀丟在了一旁,確保沈老夫人夠不到。
然後她換了個表情,眼中的神情多少帶了些狗腿又好奇。
“祖母,您老實說,這個凳子是不是做給某國公的?”慕容白說著還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樣。
隻是話音一落,一把斧子就朝她砍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