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7章 什麽叫恃寵而驕
蕭玉婉都驚得忘了哭了:“!”
誰欺負誰?
告狀是嗎,誰不會?
她也梨花帶雨:“帝尊,玉婉冤枉,玉婉本要出宮,是被陛下強行帶到這裏的。”
宸月迅速跟上:“帝尊,你看令陽郡主,她吼我!”
燕歸:“?”
我這是造了什麽孽?
帝尊無助地看向聶浮安:什麽情況?
聶浮安茫然地看房頂:浮安隻是個傀儡人,能有什麽壞心思呢,浮安什麽都不知道。
燕歸俯身,打橫把造作的妹妹抱起來,親昵地蹭蹭她的額頭,小聲說:“你好好說話。”
宸月背著眾人對他做個鬼臉,也小小聲地說話:“我就不。”
燕歸歎氣,隻能寵著:“行行行,你繼續哭。”
宸月嗷嗚一嗓子,把臉埋進了他的肩膀裏,那叫一個隱忍委屈,直接把蕭玉婉都哭懵了。
她眼睜睜地看著帝尊把女帝抱到鳳座裏,跟哄孩子一般抱著哄,是從來沒有過的伏低做小的姿態。
蕭玉婉的臉色由紅轉白,渾身發冷,喃喃地說道:“陛下,你怎麽能,怎麽敢……”
聶浮安:“……”
她真能,也真敢!
什麽叫恃寵而驕知道嗎,這位就是恃寵而驕的祖宗。
不知道的話,好好看著。
鳳座裏,燕歸把宸月的頭按在自己懷裏,一邊任由她鬧一邊哄,還抽空橫掃了眾人一眼:
“都怎麽辦的差?”
宮人嚇得立馬跪了一地:“帝尊息怒,帝尊恕罪。”
燕歸冷了眉眼:“陛下都哭成這樣了,你們眼裏還有沒有本尊和女帝?”
聶浮安作為最忠誠的“小狗腿”立馬煽風點火:
“回帝尊的話,陛下邀請郡主來做客,郡主很不高興,席間又責問陛下是否和晉州王生病有關,這才……”
蕭玉婉瞪大了眼睛:“小聶主,你,你怎麽能……”
可這話除了少說了幾句實情之外,也沒有什麽毛病,就是把帝尊惹到了。
燕歸揮手把一隻玉盞摔碎在蕭玉婉麵前:“晉州王府好大的膽子!”
“都欺負到本尊頭上來了,趁著本尊不在責問女帝,明日是不是要上聖殿責問本尊?”
“本尊若是不依,晉州王和是要起兵反了?”
三兩句話,直接把整個晉州王都裹了進去。
蕭玉婉再傻也不至於聽不出,嚇得魂飛魄散,拚命地磕頭:“帝尊息怒,臣女絕無此意。”
“臣女太過心疼父王的遭遇,一時間口不擇言,都是臣女一人的錯,可是,可是陛下也承認了……”
被點到名、恃寵而驕的女帝,咻地抬起頭,用差點把帝尊的下巴撞飛的力氣矯揉造作:
“帝尊,她,她冤枉阿月,阿月什麽都不知道……”
燕歸默默地抹了一把汗,輕咳一聲:“……好好好,哥哥知道了,阿月是個好孩子。”
蕭玉婉當即傻眼:“不不,不是這樣的,剛才陛下說的時候,所有人都聽到了。”
所有人,以聶浮安為首向上磕頭:“奴婢等並未聽到陛下承認。”
蕭玉婉:“?”
都沒等到她反應過來,帝尊更怒了:“既然無事,你們就任由陛下被欺負?”
所有人在聶浮安的帶領下集體認錯:“奴婢該死,帝尊陛下恕罪。”
聶浮安還特別好心地提醒蕭玉婉,又急切又小聲:“郡主,快些認錯吧。”
蕭玉婉:“?”
帝尊宮的風水是這樣的嗎?
這是正常人呆的地方?
令陽郡主第一次對人生產生懷疑的後果無疑是慘重的,她很快被宮人帶走軟禁了起來。
帝尊的旨意很快到了晉州王府,宣稱蕭玉婉無禮冒犯帝尊,被罰禁足思過,不許探視。
等把人弄走了,燕歸這才拍拍懷裏的小腦袋,無奈地笑:
“鬧了這樣一出,非得把人扣在宮裏是要做什麽?”
利用完人,宸月立馬從他懷裏跳出來,氣咻咻地說:“走開,我們還在吵架不知道嘛?”
燕歸蹭過去一些,挨著她的鳳袍坐好,支著頭望著她笑:“哥哥不覺得我們吵架了。”
“你不讓我去見你,你也不來見我,無非是想維護哥哥的名聲,阿月是為了哥哥好。”
宸月扭扭扭,扭過來一些些:“哼,才不是。”
燕歸笑:“哦,那是什麽?”
宸月扒拉下眼皮,吐吐舌頭:“略略略,要你管。”
“好,哥哥不管你。”
燕歸笑起來,握著她的手:“不過這次晉州王的事,你要插手,哥哥還是要管一管的。”
宸月疑惑地看著他:“嗯?”
燕歸點點她的小鼻尖:“我與你定了親事,便是一體,我自然要為你我的將來打算。”
“晉州王是留不得的,這樣的罵名哥哥來背,明麵上你就不要沾染了。”
宸月搖搖頭:“雖然哥哥的旨意是蕭玉婉冒犯你,但是誰不知道人是我扣的?”
“我知道哥哥要保護我,可我也想要保護哥哥呀,畢竟晉州王府不是一般的擁兵自重。”
“蕭玉婉說府中來了不少術士,大約晉州王是想要效仿當年天鴻帝尊和黑袍國師。”
她就把剛才在落川穀的事說了一遍:“我打算帶五千密衛把王府圍了,方便哥哥動手。”
“至於晉州府的駐軍,”宸月得意地搖頭晃腦,“哥哥不是請唐姣姐姐見將軍爹爹了嘛?”
燕歸寵溺一笑:“就知道什麽事都瞞不過你的大眼睛。”
“晉州府在極北陸南淵,離玄武軍最北的駐軍最近,晉州王被擒後要是引起嘩變,靖安公名聲在外,自然可以震懾。”
宸月點頭:“對哦,所以呢,我帶著密衛在暗,哥哥在明,壞蛋老頭頭跑不掉嘍。”
“阿月是最聰明的小姑娘了。”
燕歸湊近她,捏住她的下巴,軟聲說:“阿月這樣幫哥哥,哥哥該怎麽報答呢?”
宸月眨巴眨巴眼睛,又往他麵前蹭蹭蹭,仰著脖子,對著他好看地薄唇吧唧一大口:
“那哥哥就以身相許叭。”
燕歸的耳朵瞬間紅了,眼神些許飄忽,不確定地問:“在,在這裏嗎?”
宸月:“?”
成親不在帝尊宮還能在哪兒?
她不是很明白地點點頭:“對,對啊。”
燕歸的呼吸重了些:“現,現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