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 到處都是你的小哥哥
鳳明修冷哼:“到處都是你的小哥哥,連我府裏的都不放過,你那麽能,怎麽不上天?”
糖糖瞪他一眼:“才不是,麵具哥哥救過糖糖和驚雲哥哥一次,但是不知道他的樣貌,而且已經很多年沒見過他了。”
“沒見過還套近乎,聽起來誰都跟你很熟一樣。”
鳳明修不服氣地說:“萬一他是江洋大盜或者販夫走卒呢?”
鳳明淵插了一句話:“所以盜賊出現在你府裏,為什麽不抓?”
“我……”
你倆才是親生兄妹,我是撿的吧?
作為便宜兄弟,鳳明修哀怨地看看兩人:
“當時莊生告訴我,那個黑衣人是他家的一個侍衛,千裏尋主。我看他很不容易,還,還給了他二百兩銀子安頓。”
鳳明淵歎氣:“你真是傻子娘開門……”
“什麽意思?”鳳明修還睜著天真懵懂大眼睛好奇地望著親哥。
“傻到家了唄!”糖糖默默地做個鬼臉,“所以你把他安頓到哪兒了?”
傻本傻鳳明修:“本皇子怎麽會關心一個下人的去向,都是莊梨兒負責的,後來也沒再見過他。”
鳳明淵又問:“除了這個黑衣人,你還見他們接觸過陌生人嗎?”
“沒了吧,我不關心這些。”
鳳明修的聲音越說越小:“你們說那個人該不會,真的是來跟他們商量怎麽忽悠我去替考吧?你們把他抓住給我報仇。”
糖糖踮起腳尖,把手伸進木門裏拍他的腦袋:“蠢憨憨,你放心地去吧,莫要留戀人間。”
“滾!”
“太子哥哥,他凶糖糖。”
皇太女殿下可委屈了,扯著太子的衣袖哼唧唧地撒嬌。
鳳明淵摸摸她的小腦瓜:“那就,路上派人幹掉他吧,哥哥可以假裝不知道。”
“行呀,嘻嘻。”糖糖狠狠地比了個殘忍的手勢。
鳳明修:“……你們倆怎麽有臉當著我的麵商量這種事情?”
糖糖忽閃忽閃大眼睛:“欺負你傻唄。”
說完了,小拳頭和鳳明淵的大拳頭默契地碰了一下。
憨憨三皇子徹底怒了,張牙舞爪地咆哮:“……滾,都滾,馬不停蹄地滾。”
糖糖對他翻個白眼,去了隔壁的牢房。
這裏也在咆哮,別看莊生圓滾滾的,但是抓著牢門很靈活地上躥下跳的:
“……放我出去,你們知道我是誰嗎?三皇子是我姐夫,讓他知道了,把你們的頭全部都砍下來。”
獄卒翹著二郎腿,白了他一眼:
“你愛誰誰,隔壁住著的就是你姐夫,你再嚷嚷兩聲,說不定他能聽見。”
莊生根本不相信:“三殿下是皇子,怎麽可能被關起來,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
獄卒吐他一臉瓜子皮:“皇太女殿下下的命令,誰敢不聽,你有種去皇太女殿下麵前喊。”
“什麽皇太女,就是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孩子,她懂個屁,見了我姐夫也得乖乖的……”
糖糖聽他喊了一會,扒拉扒拉耳朵,對跟來的典獄官說:“把莊梨兒帶出來。”
“另外去銷掉他們的戶籍文書,告訴他們姐弟,從此世上再也沒有莊生莊梨兒這兩個人,直到他們死都不允許有名姓。”
這樣一來,就算以後有人想還借鳳明修替考的事情發揮,也沒有人證了。
典獄官嚇得魂不附體,連連點頭:“是是是,微臣這就去辦。”
莊梨兒被單獨帶進了一個幹淨些的牢房。
裏麵的木桌後,坐著個穿紅袍銀甲的女將軍,她當時就跪下哭了起來:
“妾是三皇子的妃子,大人給妾行個方便見見三皇子,三皇子和妾都對大人感激不盡。”
明霧詞懶得跟她廢話,直接掏出一張畫像:
“這個黑衣麵具人是誰?你們怎麽認識的,都商量了什麽,他現在人在哪裏?”
莊梨兒搖頭:“妾不知道大人說什麽,妾想見三皇子……”
明霧詞對外麵的典獄官招手:“刑具都搬上來,一個個給她試。”
莊梨兒在看見刑具的第一眼就嚇昏過去了,被冰水潑醒之後,再也不敢要見鳳明修,老老實實地交代了。
“妾身在八歲的時候就和弟弟走散了,然後被人賣到了京城,因為會種植花草的手藝,換了幾個主人就換到了三皇子府。”
“妾身和弟弟再見麵是被三皇子寵幸後的兩個月,當時拿了首飾去當鋪換錢,正好看見弟弟拿著家裏祖傳的玉佩來當,這才認出來。”
明霧詞問:“這麽說,你已經十五年沒見過莊生了,就憑一塊玉佩把人認出來的?”
“是啊,妾身家道中落前還算富裕,妾身和弟弟二人從小就有護身的玉佩,不可能認錯。”
明霧詞又問:“一個陌生男人,拿著你弟弟的玉佩,說是你第,你就信了?”
“也不是,莊生和小時候六七分像,就是有點胖。”
莊梨兒好奇地看著她:“大人這話什麽意思,妾身還能認錯自己的弟弟?”
明霧詞冷哼:“你問本將軍?繼續說!”
莊梨兒嚇得渾身一抖:“那那個黑衣麵具人是跟著弟弟來的。”
“妾身和弟弟相認後,就把他帶到家裏住著備考,他住下沒有幾天,那個黑衣人就來了。”
“弟弟說是在進京的路上撿到這人的,不會說話,也不知道自己是誰,看他可憐就給了錢,然後這人就一直跟著他。”
明霧詞將信將疑地看著她:“他們每次都說什麽?”
莊梨兒搖頭:“不知道,弟弟說男人說話,女人家不能聽,不過有次妾身聽見他們說什麽‘儒生會館’。”
“然後呢?”
“說了大概兩三次,還有什麽會首,詞賦什麽的,妾身也聽不懂。”
明霧詞接著問:“那你最後一次見黑衣人是什麽時候?”
“就上個月,他帶著弟弟去見了錢大人,然後弟弟的腿就出事了,他再也沒來過。”
明霧詞把紙筆扔給她:“三殿下說是你安排了那人的住處,寫下來。”
莊梨兒老老實實地寫完,然後被獄卒帶走了。
“那黑衣人住在城外八十裏的宜湖村裏。”
明霧詞把地址和口供交給了等在大堂的糖糖:“看來,錢文鈞想找的人也應該是他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