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小糕點改名賊大膽
侍衛衝到一半就衝不上去了。
一方麵是院子裏毛絨絨的小動物實在是太多了,稍微靠近一點點,不是咬他們的衣服就是到處亂抓。
天上飛的,一個勁攻擊侍衛的頭和眼睛,趕都趕不走,根本無法靠近小團子。
另外一方麵,侍衛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異象。
鋪天蓋地的動物同時聚集到一起,他們怕得不行,漸漸向後退縮著。
永安郡主氣壞了,也顧不上平時嬌弱的形象了,狠狠命令道:
“快上啊,平時養著你們這群廢物是幹什麽的?”
侍衛們你看我,我看你,手裏雖然拿著武器,但是誰也不敢輕易往前衝。
這個時候,天上的鳥群呼啦啦飛來,對著他們的腦袋一通亂啄,侍衛們不由得抱頭鼠竄。
一下子,人都跑光了,就留下永安郡主和程清霜母女,還有幾個丫環和老媽子。
不是下人們不跑,因為人直接嚇暈過去了。
永安郡主的臉都下白了,拿著免死金牌的手不停地顫抖著:“你,你不要過來,你過來會死的!”
小團子摸摸大仙鶴,讓它啪嗒啪嗒跑了幾步,然後她的小腦袋歪歪:“糖糖沒有死呢。”
永安郡主:“……”
程清霜嚇得,早就躲到娘親的身後了,不住地掉眼淚:“鳳宸月你,你欺人太甚。”
小團子伸爪豪邁地摸摸小揪揪,癟癟小嘴巴:“糖糖就欺負你,怎麽啦?”
程清霜隻剩下哭了。
永安郡主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驚恐萬分:“我,我要去告禦狀,鳳宸月你等著!”
小團子抱住大仙鶴,衝她做鬼臉:“那你去呀!”
永安郡主和程清霜母女終於都被氣哭了,連滾帶爬地往府門的方向跑。
她們必須得進宮,讓皇上來給她們做主!
剛走到府門前,就看見大門緊閉,一個身穿錦袍的男人斜躺在台階上,把出路堵死了。
他抬起手,撓撓額頭上閃爍著紫紅霞光的鱗片:
“自我介紹一下,本座是鮫妖國主,來碰瓷的話,本座就率領所有鮫妖來攻打你們梁國。”
永安郡主覺得有點腿軟。
等她再往牆頭上看,左邊坐著的紅發女人,一臉很不情願的樣子開口:
“本宮是鮫人國公主,來訛本宮,本宮就帶著所有鮫人來攻打你們梁國。”
一聽就是事先商量好的,連開場白都一模一樣。
永安郡主絕望了。
右邊的牆頭上坐著的女人她倒是認識,但是千雙是巾幗影衛的頭領,她們母女有幾個膽子去跟影衛懟?
緊急關頭,程清霜拿過母親手裏的令牌:
“千雙頭領,這是先帝禦賜免死金牌,你應該知道分量吧?”
千雙點頭:“知道。”
程清霜的臉上不由得一喜:“既然明白,還不讓路?”
千雙攤攤手:“你們走唄,誰也沒攔著,本將軍坐你家牆頭歇會,不行嗎?”
程清霜:“……”
果然無賴的人,手下的人也都是這麽無賴!
她一邊哭,一邊瞪著騎著仙鶴跟過來的小團子:“鳳宸月,你我兩家是親戚,鬧得太過會讓天下人恥笑!”
小團子:“你讓人燒糖糖的小作坊的時候,怎麽不說自己過分呢?”
程清霜的臉紅了又白:“你血口噴人,誣賴皇親知道是什麽罪過?”
小團子捏著金餅子,對著她揮揮:“那你解釋呀,你家的金餅為什麽會出現在廢墟裏?”
永安郡主衝到她麵前,惡狠狠地說:“你偷我家的錢,被我們母女抓住,反咬一口,實在下賤!”
“啪——”
魚姬一個鯉魚打挺,跳過來就是一魚鰭,拍在了永安郡主的頭上:“辱罵主人,找死!”
永安郡主都被打蒙了,捂著臉失聲尖叫起來:“我是郡主,皇上是我堂兄,你算個什麽東西,敢打我?”
魚姬冷笑:“冒犯主人,本座打也就打了,管你個什麽東西!”
程清霜抱著母親瑟瑟發抖,小聲地吵鬧著:“鳳宸月你這樣蠻橫無理,遲早會遭報應的!”
小團子吧噠從大仙鶴上跳下來,把金餅子砸到她麵前,還有一本賬本:
“小金球清點過,金餅子差了十兩,賬本上寫著賞賜。賜給誰啦,為什麽出現在糖糖的小作坊裏?”
“你是怎麽知道糖糖的小作坊在那,派誰去燒的?要是不說實話,糖糖就揍你!”
永安郡主母女二人一邊退縮,一邊搖頭:“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胡說八道,滾開啊!”
就在這個時候,外麵一陣喧鬧,還有人喊著“撞門”。
刹那間,郡主府的大門轟然倒下,一個明黃色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眼前。
“美豔爹爹——”
“皇上,皇上為臣妹做主!”
小團子還沒跑過去抱爹呢,永安郡主就已經連滾帶爬到了鳳寒初麵前:
“皇帝哥哥,梁國公主她擅闖郡主府偷錢,被我們母女抓住,還說我們燒了她的房子,嗚嗚嗚——”
她抱著鳳寒初的腿哭,程清霜也跪在一邊抹眼淚,委屈地不行。
鳳寒初看都沒看她們母女一眼,直接一腳踹開,大步流星走到小團子身邊,一把抱起:
“昨晚受了那麽大驚嚇,回來也不告訴爹,小糕點你以後就改名叫賊大膽!”
小團子本來想香香爹一口,結果一聽這個名字,十分嫌棄地把小圓臉撇開了:
“不要,賊大膽沒有小糕點好聽,顯得糖糖很不可愛!”
鳳寒初:“……但顯得你很自戀!”
小團子揮舞起小拳頭:“糖糖是美豔爹爹的小糕點,要和美豔爹爹一樣。”
鳳寒初:“……”
朕覺得你在懟朕!
父女兩個為了名字爭論不休,直接把永安郡主和程清霜徹底無視了。
母女二人怎麽也沒有想到鳳寒初竟然這麽護短,根本不把禮法人倫放在眼中。
她們還想再說什麽,就聽鳳寒初冷聲道:
“你們收買的馴獸人,玄墨已經去抓了。與其在這哭,不如在他回來之前,編個好借口給朕聽聽?”
永安郡主好像瞬間失了魂魄,癱坐在地上,死死地抓著免死金牌:
“那又怎樣,先帝賜給我的,皇上處置我,是想讓天下人戳你的脊梁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