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三章 白來的戰果
整個戰場現在對於所有交戰方都變成了一個謎。
本來對這樣的局麵，越是提前敲定陰謀，同時還能提供更強實力的荒獸和妖魔們就越應該握有優勢。
人狼族提供的情報是他們拿到主動的關鍵，否則妖魔與荒獸聯手，想要攻破嚴防死守的聖山也也不是輕易能成的。
可以說人狼族就是他們最大的功臣，但是他們也太想抓住這次機會了。
數百年的爭戰不休，互相之間不知道策劃過多少次行動。
人類當然是居於劣勢，即使能通過行動一時打壓到荒獸與妖魔，但他們仍然有數之不盡的兵源反擊。
而妖魔與荒獸不論是大兵壓境還是陰謀算計，竟然都奈何不了聖山城。包括百年之前聖山城跟尚土宗等幾個大家族決裂之時，他們竟然都損兵折將。
在妖魔和荒獸真正的大人物眼中，倒未必真的把聖山城看得無比重要。但是他們也需要一個“信號”。
人類所謂的十二防守大城決不是牢不可破的，憑著他們“展露”出來的力量足可攻破這些大城。
但是，一切的劣勢在徐夜的眼中似乎是根本不存在的。
再黑的夜再亂的勢，對於徐夜來說都是透明的。他完全知道自己方的形勢，也完全知道敵人是什麽情況。
甚至對一起作戰但是各懷異心的“友方”也洞若觀火。
他指揮著聖龍一族保持著足夠的距離，但卻能完美跟木家的勢力配合起來。
甚至采取錯開攻擊的時機和方式，避免兩隊發生誤會。
他們能明顯感覺到木家的攻擊也變得越來越流暢。他們在徐夜的“配合”之下也放鬆了很多。
“可惜，秦家的攻擊落下很多了，否則能直接把荒獸和妖魔趕出二層。”徐夜在一波攻擊回來休整的時候有些可惜地看著遠處。
從這裏遇到的阻力強弱和木家的反應，他也能推斷出秦家是什麽狀態。
兩方戰場上，他們雖然不說呈崩潰狀態，但也是在退卻。秦家麵臨的敵人怎麽可能不受影響。
但是到現在秦家竟然還沒有攻過來。
雖然他們是正麵戰場，無法像徐夜一樣斜插過去斷掉他們的後路直接讓敵人崩潰。但是正麵壓製荒獸和妖魔也有著巨大的意義。
隻要能集合所有力量趁機把他們逼出第二層，隻在第三層的空間裏，妖魔會更加被動。
聖山城第三層的空間是最大的，但隻會集中在正麵，而不會遍布得到處都是。
徐夜並不怕他們四處破壞。妖魔們沒有那種“閑力”的。
城門處雖然受到的壓力最大，但是法陣極強，更重要的是有秦平波！
秦平波在所有的戰場上都看不到他的身影，徐夜可以肯定他正帶著部分精銳在城門處撕殺。
也就是說，不論城門處受到的壓力有多大，隻要有秦平波在，他們就有反擊的力量！
這就是大戰之中頂級高手的重要作用。
“太好了，好像妖魔已經沒有反擊的餘地了。”方清雪的態度也變得樂觀了，他指著遠處的敵人，“到現在他們一直在退卻。”
“本來我還在想，他們是不是故意退後集中力量再設下陷阱，但是那個人狼族首領都被擊退再沒出現過。後麵的空間他們想設伏也來不及了吧？我們還有法陣之助。”
方清雪的樂觀是有原因的。
他們的節節推、進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隨著他們“推”出來的空間越來越廣，很多沒有被妖魔毀壞的法陣也被激活。
即使妖魔真的反擊，靠著這些法陣作為支撐。剛才事實已經證明了即使有人狼族首領那樣的高手衝擊他們也能守得下來。
“還是不能大意。如果隻是在聖山城二層這片區域，我還能謀劃一些，但出了二層，我也真的成了瞎子了。”
徐夜的戰場推斷能力的確讓整個聖龍一族刮目相看。但再高明的戰場推斷也不是“神算”。
就算是傳說中的“仙人”大概也不可能事事能算出來。
他也是需要各種情報，自己“能接觸到”的各路人馬的具體反應來作出判斷依據。
出了二層，徐夜知道的實時情報完全為零，唯一知道的大概就隻是秦平波一定在帶隊在城門堅守。
而且，妖魔和荒獸的退卻非常奇怪。
對他們來說，現在二層已經無法讓他們施展力量了。既然如此還不如退得更徹底一些。
秦家雖然進攻不堅決，但至少有一股力量一定在跟他們相持著配合著他們作戲……
“不對！”徐夜的心裏不安感覺越來越重。
妖魔並不是廢物，否則也設計不了這樣的計劃。他們一定已經看出了秦家的態度。
現在對他們最有威脅的，其實隻有自己和木家兩支力量。
“怎麽了？徐夜你別嚇我啊。”方清雪對他的倚重很敏感，看到徐夜這副樣子也吃了一驚。
徐夜的指揮很可能成真，但他的擔心成真的可能性也很大啊！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總覺得我們留有破綻，隻是在哪裏會怎麽被敵人利用，就很難說了。”
方清雪隻是聽徐夜這很難說，竟然已經產生了心虛的感覺。回頭看了看自己隊伍的後麵還有更之後的夜色，似乎在那裏藏著一隻巨大的妖魔隨時可能撕開空間衝出夜色把他們整個隊伍一口吃掉！
“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直接殺上去！”徐夜攤了攤手，“我們也沒得選擇。已經把敵人逼到這份兒上，如果放鬆那之前的戰就白打了。別覺得我們已經幹掉了多少敵人，這點兒數字，對他們來說不用一天就能從荒林深處補充上來。”
“我在邊關之地學到的最重要的一條，妖魔和荒獸真的可能是無窮無盡的。想要擊敗他們，一定要一擊潰之！”
“殺吧，不管什麽破綻，等他們反擊的時候自己就會讓我們看到了。殺吧，隻有殺才有活路。”
萬俟思月在一旁奇怪地看了徐夜一眼，不過看看現在的氣氛，什麽話都沒說。
徐夜其實何嚐不想跟方清雪說的一樣，穩紮穩打，把一切的風險先排除掉，之後人家再殺過來大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但是，他知道自己別無選擇。
打這樣一戰，真的苦啊。
方清雪心裏記著徐夜的擔憂，但是之後發生的一切都在證明他已經變得疑神疑鬼了。
他們真的已經把大部分的荒獸和妖魔趕出了第二層！
這是連徐夜都沒有想到的戰果。
妖魔和荒獸的力量好像真的被什麽地方給抽空了。前麵還有些“炮灰”，好吧，算是比“炮灰”更高級點兒的高手在阻擋，但是真正中堅的強者一個不見。
別說方立鬆等高手，就連徐夜和萬俟思月衝殺的時候推、進速度也非常快。那些抵抗能抗得住群星墜落也抗不住霜雷劍和萬俟思月的利劍。
二層的入口就在眼前，後麵則是所有戰士們興奮的時候。徐夜和方立鬆等人則站在入口處一臉蒙逼。
“這是二層的入口啊！”
就連方立鬆都發覺了不對勁。二層入口，對於一座防守大城來說稱得上是防守的險地。
他們就算掌握著二層正麵戰場上再多的主動，麵對這樣的“窄口”也無能為力。
別的不說，人狼族首領隻要帶幾個人就守在這裏，他們想要突破就不知道要花費多少力量賠進去多少高手。
……還隻是能把他們擊退而已。
妖魔與荒獸說已經傻到這種地步，連這樣明顯的地方都看不到，隻要還沒有被暫時的勝利衝昏了頭腦那任何普通的戰士也不會相信的。
但是，二層入口周圍沒有一個人。
聖龍一族的禁衛軍對這裏無比熟悉，因為以前就是他們在這裏守著。妖魔和荒獸就算是故意讓出入口設下什麽陷阱，當然也很難瞞過他們。
一切正常。
他們真的完整得到了這個一切正常的入口。
“立即守住他！”
徐夜大喝一聲，把一切的懷疑顧忌興奮全壓到腦後，以前所未有的大聲喊出這個命令。
雖然二層不止這一個方向的入口，但是這仍然是二層與三層之間最關鍵的據點比任何法陣更加要害。
它已經重要到徐夜可以忽略一切，立即把它掌握到手中。
隻要把這個城門拿到手中，那麽剛才相對於妖魔和荒獸的地利就已經轉到了他們的手中。隻要守住這裏，妖魔就算擁有實力超過方立鬆的強者，也很難正麵打破。也就是說，他們至少無法通過這個方向的入口再殺入到二層之中。
但是，秦家與敵人仍然在半僵持半推、進著。
之前徐夜還在遺憾著秦家推得太慢無法與他們形成配合，但現在，正在跟他們交戰的，實力一定不弱的那股敵人應該還無法反應得這麽快，他們仍然向這個方向退過來。
也就是說，大量的妖魔和荒獸成為了被困之獸。
他們就算發現了異常，現在再想要轉到其他方向衝出去，已經來不及了。
“我們必須要吃下這股敵人。對於還要繼續進攻的敵人是個巨大的震懾。我們還有機會知道他們的全部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