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 真凶
一條黑龍飛臨上空，大口張開噴出極多的怪異氣體。木二先生的風雷火毒隕星與花葉沾到氣體全都被包裹到裏麵。
另外的方向兩頭巨鹿則揮動鹿角，山嶽為之震動地底之下飛出無數石刺，在黑龍限、製木二先生寶物的同時進行反擊。
木二先生雙袖一殿，將所有的石刺卷進來。但是正麵的頂級荒獸太多攻擊手段甚至連他也無法全部擋下。
力量太過分散，使得凶獸群終於得到可乘之機，後方真正開始出現了人員傷亡。
而死人之後，大家好不容易恢複鎮定的心再次慌亂起來。似乎聖龍之巔的絕頂高手們都無法再護他們周全了。
木二先生等人雖然很急，但飯要一口一口地吃凶獸也要一片一片地掃清。
如果現在有什麽力量能阻一阻凶獸群的衝城就好了——方青龍等人忍不住在心頭泛起這種不切實際的念頭。
他們知道有好看熱鬧的狩獵者離城更遠，但他們在凶獸衝城的大潮之下能活下來已經是奇跡的，怎麽可能指望他們做得更多。
然而，在衝陣的凶獸後方突然大亂起來，陣陣極寒之威覆蓋了不小的凶獸群不但使得它們衝擊的速度一滯，還有一些頂級荒獸的注意力被吸引了過去。
“機會！”木二先生不理會它們是為何停滯，趕緊借機將所有寶珠掙脫出來同時以本體向著黑龍砸去把它巨大的龍體生生砸斷！
一腳踏出，木二先生竟能隔著這麽遠的距離將靈力透到它們的陣勢中間。兩隻老鹿的地刺之術被完全鎮壓住再不能作法。而寶珠在空中劃過弧線，第二波就將分別送它們上路了。
徐夜和方清雪從側麵悄無聲息地靠近，正好可以縱看全局當然輕鬆找出了凶獸衝擊的薄弱處在哪裏它們後方還有多大規模。
憑著已經稱得上豐富的前線麵對妖魔的大戰經驗，兩人精準地找出了凶獸群的弱點，搶在兩波凶獸前衝的空隙發出最強攻擊。
霜雷劍的威力不但造成了巨大的殺傷，而且也減慢了它們的速度更容易被區域鎖定。冰消霜散，九宵驚雷再現於空，正中衝過來最前麵的那隻頂級荒獸。
霜雷劍的力量太過怪異，連它也沒防備住第二波降雷才是最強的攻擊，準備不足的情況下吃了大虧被方清雪默契地補上攻擊直接幹掉。
簡單的凶獸群對於他們這等實力來說壓力反而小一些，倒是這些頂級荒獸隱藏其中突然殺出威脅太大。
每幹掉一隻頂級荒獸都是非常好的戰況信息。
而且徐夜和方清雪並不死板。他們知道方青龍等人的實力比自己高得多，根本不需要他們“幫助”全部解決掉正麵的凶獸群。
一擊得手之後兩人同時向後飛馳，憑著個人實力更勝一籌脫離了其他荒獸的追殺向著更後麵的衝擊凶獸群製造麻煩。
凶獸群的智力極低，這次不論是誰幫他們“裝上”了，也不可能改變大量的習氣。比如說後麵的凶獸群現在肯定不在乎前麵同類的傷亡，正要憑著勇氣借著前麵同類的屍體一股衝破聖山城外圍。
所以，在前麵的同伴沒有被殺幹淨之前，他們不會想到竟然還有人類的高手從正麵迎過來了！
兩人合力而攻，再一擊而走，不斷地減緩著凶獸群衝擊的速度與威力。它們陣中也有境界極高的厲害角色。
但它們衝出來想要擊敗徐夜和方清雪反而使得己方陣勢更亂。在客觀上削弱了自己同伴的衝城威力。
徐夜和方清雪看似輕鬆而且打得很滑頭，但他們卻很清楚，自己是在玩、火而且越玩風險越大。
因為他們被迫一擊而走時會更加深、入到凶獸的核心位置！
凶獸群衝陣的確集中不假，萬一碰到衝擊其他方向的荒獸被纏住，那必然陷入活活耗盡力量再被群踏致死的下場。
然而，就在這時，柳暗花明，他們突然看到了荒獸群最後的部分！
方清雪震驚地揉了揉眼睛才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再往後真的已經看不到荒獸群所過之處煙塵飛騰萬物盡毀的景象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凶獸衝城的規模比我們想象得小得多！”方清雪驚訝到想要詢問沒有這方麵經驗的徐夜的意見了。
徐夜聽她說明之後，沉吟道：“剛才經過我們沒敢招惹的荒獸群中的確有些可怕得多的氣息，很可能就是這次凶獸衝城的最頂級高手。但憑這樣的力量想要擊敗聖龍之主他們，絕無可能！“
按照最絕望的可能，這波凶獸群衝城能足足維持七天七夜！再加上它們在某些指揮之下能集中力量，聖山城真的有可能被衝破。
“也就是說它們並不是抓到了最佳機會，但怎麽解釋眼前呢？”
徐夜笑道：“你自己不是說過嗎？除了凶獸群能自我指揮之外還有種可能就是後麵有人在驅趕著他們！”
“你在說什麽！這怎麽可能有人做得到呢！”方清雪感覺自己簡直在聽神話。
人類的確可以與荒獸達成契約，而且他們的武魂也有些就是荒獸的形狀。但說到人類可以這麽大規模地驅趕荒獸按自己的意誌衝擊，那操作難度也太大了吧？
聚集眼前這麽多的凶獸群需要可怕的人力資源與時間，聖山城自己都無法做到，周圍還有哪個勢力能做得到。
“往前麵去看看就明白了。如果我猜得不錯，他們想要達成驅趕凶獸的辦法，即使有秘法也不能相隔太遠！”
兩人的主動出擊已經為方青龍等守在城外爭取了大量的時間。現在他們有富餘的精力查證自己的猜測了。
方清雪對於徐夜猜測的懷疑很快轉變了震驚和佩服。真的被徐夜蒙對了！後麵相隔不遠，有足足千人分成一定的陣勢，各自舉著圖紋奇特作用更奇特的小鼓，想要靠著這種辦法驅使前方的凶獸群衝擊聖山城！
“真的有人在驅使凶獸群，而且還是用這種莫名其妙的方法？”眼前的畫麵顛覆了方清雪多年的認知。
可笑的“鼓”。
如果就靠著這種可笑的“鼓”就能指揮荒獸，那聖山城這麽多年辛苦萬分，流血流汗地抵禦凶獸衝城是為什麽？
“冷靜下來！他們並不是靠這玩意兒影響荒獸的！”徐夜按住情緒激動起的方清雪指著前方道，“看，遠處那麽多的荒獸屍體，它們是死於高手的毀滅性打擊之下！”
“那……就是說，在他們的後麵還有更強的高手。他們從各處使用強力的壓製逼著荒獸們在付出巨大生命代價之下被他們驅使到一起然後再按照幕後黑手的陣型對聖山城發起強大的衝擊。”
“我知道這很難接受，但似乎隻有這種可能了。”
連徐夜都苦笑起來。雖然這種說法比什麽“鼓”驅動更靠譜些，但仍然讓聖山城的人很難接受。
關鍵就在於，把荒獸群集中起來……
那些荒獸所生活的地方可不是世外桃源。他們將如此規模的荒獸集中這裏一定代表著他們為達成目的已經擊殺了數之不盡更大規模的荒獸包括其中的頂級荒獸！
這片地域一直都是聖山城的輻射之內，聖山城可是這一片最強悍的防守力量。但現在，有人做到了連他們都很難想象的事情。
這代表著什麽！
“難道……是那個所謂的尚土宗！”
徐夜和方清雪的腦中同時想起這個勢力。百年前，他們本就是聖山城的一分子。而且當初他們能分庭抗禮形成對峙以至於完全分裂了聖山城。
那也就是說，至少在百年前，他們擁有的高端戰力並不弱於聖龍之巔！而到現在已經長達百年，他們的實力發展到什麽地步非常難以預料。
“但是，他們現在可是在針對聖山城啊！而且還是通過荒獸！”方清雪在理智上明白了，但在情感上反而難以接受。
“難道這裏不也曾經是他們的家園嗎！”
徐夜長歎：“別忘了，那已經過去了百年！大家都知道外界的荒獸和妖魔是什麽世界。他們離開了聖山城的保護，想在外麵生存，立足甚至於發展壯大，恐怕經曆的是我們想象不到的事情。而這其中可能有路線轉變，也可能更加積累仇恨。”
現在他總算是明白為什麽知道了尚土宗歸來的消息之後聖龍之巔會這麽緊張了，他們恐怕已經想到了種種可能。
隻是，恐怕就連方青龍都不會想到，就連這次的凶獸衝城都是尚土宗搞出來的，而他們正在做得利的漁翁。
到時候，聖山城就算滅掉所有的凶獸，自己的力量也會被消耗出現大量的傷亡。
即使以最好的情況去想象，尚土宗不至於剛“回歸”就跟聖龍之巔開戰。在氣勢上，他們也借著這次凶獸衝城占到了上風！
“我們必須要做點兒什麽。最低限度，弄清楚尚土宗的真正目的和派出來的實力。隻有了解這兩點。才能讓聖龍之巔進退有據明白該采取什麽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