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5章 大叔你好(二十二)
成交完,雲桑正打算原地消失回去,被兩個眼戴墨鏡、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攔住了去路。
他們一人伸出一條胳膊攔在雲桑身前,道:“潘小姐,請跟我們過去一趟。”
一看就是想打架的樣子。
過去哪,
打架就打架,還換什麽地方。
雲桑抓住其中的一個人的胳膊,打了個轉往後一扭,腳再往他膝蓋上一踹,那男人就跪在了地上。
“咚”的一聲,墨鏡都被震掉了。
剛才那臉的裝酷樣頓時化為烏有,疼的吃牙咧嘴,震驚的望著雲桑說不出話來。
另一個人也大驚失色,趕緊收回了自己的胳膊。
雲桑瞧了他一眼,還打不打了?
“潘、潘小姐,我們沒有惡意,是請您、請您過去……”
態度明顯軟了許多。
一秒學會懂禮貌。
雲桑:“不去。”
倆人不敢再來攔雲桑了,隻不過雲桑剛走出去幾步,一輛鋥亮的轎車追上來,越過雲桑,停在了雲桑麵前。
車門打開,從裏麵下來一個老者,是陸澤華那渣爹陸岩。
“潘小姐,我想跟你好好談談……”
他說著看了一眼跪倒在地上的下屬,又在後麵加了三個字:“可以嗎?”
“不可以。”雲桑冷淡的道。
“我是陸澤華的父親。”陸岩道。
雲桑:“我知道。”
那又怎麽樣,
任務裏隻說管小弱雞,可沒說要管他爹。
莫挨老子。
女孩的態度根本沒有絲毫的變化,陸岩的臉色一時有些窘迫。
“我想跟你聊聊陸澤華。”
老頭將“陸澤華”三個字咬的很重,試圖引起雲桑的注意。
女孩卻仍舊根本提不起任何興趣,冷冷道:“起開。”
“潘小姐,你是陸澤華的女朋友吧。”
陸岩說著拿出幾張照片放到雲桑麵前,是雲桑出入陸澤華家的照片,還有和承承陸澤華在遊樂場玩耍的照片。
這個老頭還偷/拍,過分。
雲桑已經想打人了。
看雲桑望著照片不說話,陸岩以為自己起了威懾作用,恩威並施的道:“為了陸澤華的前程,也為了你們的以後,能給我一個機會,和你好好談談嗎?”
就他?
能給陸澤華什麽前程,
就算讓陸澤華回去繼承家業,都不夠塞牙縫的。
宿主大大,他到底是小弱雞的爹呢,咱們要不看一下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指不定有助於完成任務呢。係統弱弱的建議聲響起。
雲桑睨了老頭一眼,淡淡道:“說吧。”
說?
陸岩看了一眼四周:“還請潘小姐隨我來。”
雲桑:“不說我就走了。”
事怎麽這麽多。
陸岩老臉上的肌肉抽了一抽,這裏是大馬路上,絕對不是適合談事情的地點。
他原本計劃的,帶雲桑去他事先準備好的地方,然後從容不迫的跟這個小姑娘談條件。
雲桑目光掃過老頭周圍的黑衣保鏢們,漫不經心的握起了拳頭。
不要以為你老就可以不打你。
女孩的動作落入了陸岩眼中,他猶豫了猶豫,看到路邊不遠處一家咖啡館,退讓道:“我們去那裏談好不好?”
陸岩調查雲桑的時候,看過雲桑在潘琳琳婚禮上的打人視頻,知道這姑娘身手厲害的很。
不過他以為雲桑之前打的不過是一群酒囊飯袋罷了,所以也沒有怎麽忌憚。
但看剛才雲桑輕而易舉的就解決掉他最厲害的保鏢,陸岩就知道了,恐怕他們還沒有強製帶走雲桑的能力。
這人真是太麻煩了,
雲桑抬腿就往前走,前麵一個保鏢還下意識想攔她,雲桑抓起這個比她高了一個頭的男人,一把就扔出去了。
仿佛這壯碩的肌肉男是紙糊的。
其他保鏢都臉色大變,包括路過的路人都看呆了。
這是在拍武打片麽?
男人重重摔到地上,滑出去很遠,掙紮了好幾下才勉強爬起來。
沒人再敢攔著雲桑。
陸岩終於繃不住他運籌帷幄的樣子了,急忙道:“好,就在這裏說,潘小姐請留步。”
這前後的反差令二貨一下子就樂出了聲,他急了他急了。
“快點,我的時間很寶貴。”雲桑道。
陸岩老臉又是一抽搐,卻又不得不趕緊把握時間說自己此行的目的。
商場打拚這麽多年,他還從未如此被動過。
可他又是那樣的束手無策。
於是陸岩就在大馬路邊上和雲桑談起了事情,努力保持著莊重的臉色,讓場麵看起來更具有緊張感,這是他最後的倔強。
路上人來人往,行人都露出了好奇的目光,不知道這一群熱在大馬路上搞什麽名堂。
不過有保鏢圍著,路人隻敢好奇的瞄兩眼,並不敢靠近。
陸岩來找雲桑的目的是想讓雲桑勸陸澤華回去管理公司,以後繼承了家業,便是陸澤華和雲桑的共同財產。
他相信這對於雲桑來說是個難以抵擋的誘惑。
陸岩調查過雲桑的背景,出身貧民家庭,除了身手厲害之外,其餘一切都普普通通。
然而雲桑無語,
就這?
就他那點家業,讓小弱雞上巔峰塞牙縫都不夠的。
連二貨都覺得過於好笑了,不知這老頭要是知道,宿主大大剛把全市最大的遊樂場買下來了,會是什麽表情。
“怎麽樣,潘小姐?於你,於陸澤華,都百利而無一害。”陸岩誘惑的道。
“那你先把公司所有的股份都轉到陸澤華名下吧。”雲桑道。
這老頭慣會畫餅。
嘴上說著讓陸澤華繼承家業,實際上的心思,卻是想讓陸澤華幫他打理好家業,繼不繼承還是兩回事呢。
他可舍不得讓他的小兒子一無所有,要的隻不過是給他的家業保駕護航而已。
陸岩老臉一僵,又飛快的換上一臉慈祥的表情:“那要先讓澤華回來才行。”
“你先轉了,要是真想讓陸澤華回去,就真誠點。”
雲桑淡淡說完,徑直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瑪德,浪費她時間。
陸岩僵硬著老臉,臉色異彩紛呈。
明明就隻是一個剛畢業的小姑娘而已,麵對他卻是那樣的從容不迫。
甚至,還令他產生了極大的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