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
紅姨也詫異的望了雲桑一眼,她當然知道阮茉莉和江小芸一起作威作福慣了,遂問其他舞女,到底是怎麽回事。
其他舞女們都唯唯諾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因為事發時雲桑是背對著她們,江小芸就站在雲桑麵前被雲桑擋住了視線,她們還真沒看清到底發生了什麽。
不過有一點是可以確認的,江小芸往練舞台上灑珠子,害雲桑摔倒。
這個大家都看的清清楚楚,灑落的劣質珍珠還在舞台上四下散著,江小芸抵賴不得。
“我不是故意的,誰知道我的手鏈怎麽就忽然開了呀!”江小芸辯駁。
雲桑:“你說不是故意的你以為紅姨會信嗎,她又不傻。”
紅姨:“……”
“你怎麽說話呢,怎麽能這麽說紅姨呢?”江小芸立刻伺機轉移矛盾點。
雲桑:“我怎麽說了,難道你覺得她傻?”
“你——”江小芸竟一時無從反駁。
這個蘇雲桑,她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會強詞奪理了呀!
“行了,都別說了!”紅姨大聲嗬斥。
舞廳混跡多年,紅姨當然能看出這些女孩們的彎彎繞繞。
但,現在的當務之急不是追究責任,而是要先解決問題。
喬三公子已經到了,他還在等著呢!
“雲桑,你還能不能跳。”紅姨問雲桑,聲音明顯沒有剛才那麽強硬。
“不能。”雲桑果斷道。
以後都不能了,
她才不要跳舞!
嗯……
還多虧了江小芸?
為了感謝,雲桑道:“要不你讓江小芸補上吧,我看她挺想跳A角的。”
紅姨臉色更加難看了。
江小芸一直嫉妒雲桑跳A角,三番兩次欺負雲桑,給雲桑使絆子,全舞團的人都能看出來。
之前胡鬧也就算了,現在這麽重要的演出,她也敢整幺蛾子?
“這個月薪酬,別想要了!”紅姨對江小芸冷冷撂下這句話。
雲桑:“……”
江小芸委屈的直掉眼淚,一個月的薪酬就這麽沒了啊!
她還被摔成這幅慘樣,渾身疼得都要散架了,沒個幾天養不好。
反觀雲桑,就跟沒事人似的。
跟她預想的差太多了。
原本狼狽的該是雲桑才對,怎麽事情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了啊!
紅姨隻能先讓其他舞女上場,勉強頂過去。
偌大的後台就隻剩了雲桑和江小芸。
江小芸害怕的往後縮了縮,她忽然覺得蘇雲桑陌生的可怕。
雲桑起身,看也不看江小芸一眼,淡漠的走掉。
江小芸瞪大了眼睛,蘇雲桑的腳,
她的腳一點問題都沒有了!
穿著高跟著都走的健步如飛,根本看不出半分異常。
那她為什麽不肯上場?
她是故意的?
她原本就不想上場?
一個又一個的問號飛出來,江小芸越想越難受。
越想越膈應。
她搞了這麽一通半分便宜沒撈著,反倒是順了蘇雲桑的意,幫蘇雲桑曠工了?
狹小的更衣室裏。
雲桑換下那繁瑣的舞衣長裙,剛解開了一半衣服,發現更衣室有動靜。
厚重的簾布後麵,有什麽東西動了一下。
空間本就十分狹小,雲桑伸手便能撩到那簾布,一把拽開。
裏麵一個黑影猛地撲了過來,直直撲向了雲桑。
是個一身黑色西裝的男人。
雖然,他們之間隔了不到一米的距離,男人伸手便能勾住雲桑的脖子,雲桑還是毫不費力的一把將他甩開了。
砰的一聲,男人砸翻了衣服架子。
男人怔了兩秒,似乎沒想到區區一個舞女能有這麽好的身手。
“別動,別說話。”男人掏出一把槍指著雲桑威脅道。
他另一隻手捂著腹部,在那裏,有鮮血不斷湧出來。
都這樣了還敢威脅別人?
誰給你的勇氣。
雲桑一把奪走了他的槍,槍口一轉,指向了男人。
宿主大大別開槍,他是你的小弱雞!
雲桑:“……”
就在雲桑恍神的一刹那,男子猛地撲了過來,將雲桑緊緊壓在了牆上。
宿主大大別衝動,他是你的小弱雞!
雲桑:“……”
雲桑任由男人搶走了她手裏的槍。
宿主大大棒棒噠!
二貨立馬送上讚美鼓勵三連。
雲桑:閉嘴。
她原本打算換衣服,長裙後背解開了,就這樣鬆鬆垮垮的掛在身上。
被他這麽用力一扯,領口處略微的走光。
原本也無傷大雅,但,男人揪住她的衣領往上一帶,
給她提上去了……
尷尬……
裏麵的動靜或許驚動了外麵收拾場地的勞務,他來到更衣室門口敲了敲門。
“有人在裏麵換衣服嗎?”
男人冰涼的槍口抵在了雲桑的太陽穴上,在她耳邊沉聲道:“回答他。”
雲桑:“有。”
“沒有發生什麽事吧。”那人又疑惑的問。
“沒事。”雲桑沒的感情的回答。
那人的腳步聲逐漸遠去了。
男人緊張的肌肉放鬆了一下,雲桑能明顯的感覺到,壓的她也不是那麽的緊了。
他的麵色愈發蒼白,咬牙隱忍著腹部的疼痛,額頭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腹部的傷口還在往外流著血,都染紅了雲桑的衣裙。
“你就打算這樣壓著我,流血流死麽?”雲桑問。
男人嘴巴抿成一條線,眉頭緊皺似乎他也找不到好的辦法,手下壓得雲桑更重了。
他想了想,凝聚力氣揚手劈向雲桑。
雲桑覺得,這一掌下去她得被劈暈。
但看他又力氣不穩的樣子,還有可能劈不暈。
劈不暈好像更慘一點,因為那樣她就會很疼!
那她也太慘了吧!
忍不了了。
雲桑空手接住了男人的手掌,一個反身互換位置將他壓到了牆上。
隨手抽出舞衣上的絲帶,利落的將男人的雙手緊緊綁住。
男人發現他根本沒有掙紮的餘地!
“你不是舞女。”男人道。
雲桑:“我是。”
男人沒有再說話,但看表情很明顯的就是不信。
雲桑目光落在他腰間的傷口上,伸手觸過去。
男人渾身一緊,下意識揚起脖子猛地閉眼。
卻沒有想象中的劇痛襲來。
再次睜開眼睛,卻看到女人手裏不知何時多了一個藥瓶,藥粉輕輕灑在了他的傷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