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 超級古玩家(四)
“去偷,季家的寶箱?”少年饒有興致的問。
“對。”
“那你為什麽要跟我一起?”
雲桑:“偷了給你。”
少年:“……”
這就很離譜。
毫不誇張的說,少年完全覺得雲桑在扯淡。
季家的寶貝可是整個行業都垂涎已久的,
先不說能不能偷成功吧,就是真偷成功了,豈能就這麽隨便的拱手相讓?
堪比老板給員工談夢想還要不靠譜一萬倍。
“唐小姐,你這樣大方,你父親知道嗎?”少年戲謔的問。
雲桑:“我不大方。”
別亂給她扣帽子。
誰願意大方誰大方去。
少年把玩著手裏的金鑰匙:“寶貝說送就送,還不大方?”
“隻是為你。”雲桑道。
眼睛飛快眨了兩下,
看到了嗎,
她被係統綁架了!
某係統:……
少年微微一愣,隻是為他?
到現在為止,他們都還不算真正的認識。
他知道她的大名,不過是通過調查季涼川知道的。
而根據最新調查,她是季涼川的女友。
“據我所知,你是季涼川的女朋友吧,怎麽反而把他的東西拱手送人?”少年玩味的道。
原主確實跟季涼川交往過幾天,但因為家族關係,原主一直很謹慎,沒和季涼川發生過什麽親密關係。
還沒什麽發展呢,就被曹柔搞成了這個樣子。
“現在不是了。”雲桑道。
少年笑:“這麽快?”
他記得,展會上,他們還私下甩開隨從私會呢。
雲桑:“就是這麽快。”
對待渣男就得是這樣的速度,
沒弄死他已是她最大的仁慈。
“你到底去不去?”雲桑問。
不去她就回家睡覺去啦!
少年饒有興趣瞧著雲桑滿含厭棄的冷漠臉,明明是她先邀請他的,反倒自己十分不情願的樣子。
他眨了眨勾魂的桃花眼,轉著烏黑的眼珠道:“去吧。”
出了酒吧門口,少年忽然又停下步子來。
雲桑目光一緊。
他要是敢出爾反爾,她就把他扛走去偷寶箱!
係統:……
強行扛人家去偷東西可還行?
他疑惑的看了雲桑一眼:“你怎麽會知道我在酒吧的?”
現在再說這個問題是不是太晚了點。
雲桑:“我就是知道。”
“你好像還不認識我吧,你知道我叫什麽名字嗎?”
雲桑:“知道。”
……
小弱雞名叫左羿茗,年齡二十歲。
再早個十來年,左家也是這個世界名號響當當的大佬。
但十年前,季家進軍商圈新領域。
野心勃勃的季家盯上他們所進軍領域行業大佬,左家。
他們先是假意和左家合作,卻在緊要關頭搶了左家生意。
後來在他們公司安排內線,盜取他們公司機密。
再出高價把他們的骨幹團隊挖走,左家防不勝防。
沒幾年,左邊便被搞得招架不住,公司險些成為空殼子。
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左家憑借著自己多年的財富積咬牙堅持。
就在左羿茗父母積蓄力量準備反擊的時候,卻出了車禍,不治身亡。
左家再無翻身之力,左羿茗的爺爺左老爺子深受打擊病倒。
季家趁機落井下石,使手段讓左家的公司強行破產被拍賣。
就這樣,公司便落入了他們的手中。
季家旗下的龍山集團,原本其實該姓左。
據說這吞並左家的整個計劃還是當時隻有十五歲的季涼川想出來的呢,人人都把季涼川吹成了鐵血手腕,老成持重的商業天才。
在季家看來,不過是不擇手段的吃人血饅頭而已。
左家倒的時候,左羿茗才十歲,他不得不接受父母離世的事實,親眼看著左老爺子一夜蒼老如枯木。
他也從一個尊貴的小少爺,變成了一個家道中落的窮小子。
左羿茗偶然發現,他父母死的有蹊蹺。
一次左老爺子書房前,他聽到爺爺蒼老的聲音質問季家為什麽偏偏就盯上了左家,原本兩家並無任何恩怨。
對麵一個輕蔑又冷漠的聲音道:“要做,就要做這個行業的老大,不是這樣麽?
不把巨頭打敗吞噬掉,怎麽成為新的巨頭。”
房門打開,季涼川在兩個保鏢的保護下走了出來,在左羿茗麵前堂而皇之的走過。
那輕蔑冰冷的目光,左羿茗一輩子也忘不掉。
自那天後,老爺子的身體惡化速度更快,很快便離世了。
左羿茗決心複仇,靠著家底底蘊做成了自己的公司,但他怎麽會是季家的對手。
最終還是被季涼川吞噬掉。
所以雲桑不僅要幫著小弱雞走上人生巔峰,還要幫著小弱雞複仇成功。
唉,早知道她就該打死季涼川的!
係統:呃……那不管用,得小弱雞自己才行。
那就,
綁了季涼川讓小弱雞打死?
係統:……
**
季家忙成了一鍋粥。
他們的傳家寶金鑰匙丟了不說,大少爺還被打成了重傷!
沒錯,就是重傷。
季涼川原本以為就是挨了兩拳罷了,肚子卻越來越疼到難以忍受。
他便隻好拉下臉皮來,請了私人醫生來看,沒想到,卻被診斷為腹部軟組織嚴重損傷,差點傷及內髒!
“你沒看到,少爺的肚子被打的烏紫烏紫的,嚇死人了!”
院子裏,兩個端著雜物的女傭急匆匆走過,邊走邊討論。
“我看都請醫生來了就知道輕不了,聽說是唐氏古董行的唐小姐打的,唐小姐平日裏看著柔柔弱弱的,怎麽下手怎麽這麽狠呢?”
“就是啊,醫生說反複確認是不是隻是唐小姐打的,根據傷的嚴重程度,就算是身強力壯的壯漢也打不了這麽嚴重!”
兩個女傭驚歎著漸行漸遠。
左羿茗和雲桑從花園綠化植物後麵顯現出來。
“你——把季涼川打成了重傷?”
左羿茗嘴角噙著笑問雲桑。
雲桑:“嗯。”
左羿茗一時竟找不出什麽詞來形容雲桑,默默給雲桑豎了一個大拇指。
房間裏,季涼川憔悴的半躺在病床上,手上輸著吊瓶。
曹柔跪在房間裏,眼圈紅紅的,臉上也紅腫著,看來是哭過也被打過了。
“涼川,不是你想的那樣……”曹柔萋萋艾艾的帶著哭腔道。
“那你說是什麽樣?”季涼川冷冷質問。
“我……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