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七二章 怪不得你叫秦青(求訂閱)
浮屠山,神木嶺,
隨著甲子營的加入,這裡的形勢逐漸穩固下來,而且更多的修士武者從南方來,加入到了浮屠山的防禦當中。
袁錫藩的崑山堂帶來了八千好手,去了霑潤先生古熹坐鎮的黑風崖。
尚懷玉和石師兄「趕羊」過來的留仙宮數千修士,被強行安排在慕容驚鴻所在的玉泉山。
這三段布防,一下子壓力驟減。
「風老二風老二,」
隋棠一陣風般落在風寒面前,把倚在樹上打盹的風寒嚇了一跳:「出什麼事了?」
「媽了個腿的,早不成婚晚不成婚,偏偏老子來了北境,他們倆成婚,」
隋棠罵罵咧咧的坐下,
他這番一驚一乍,頓時吸引來了眾多甲子營弟兄圍過來。
已經來到北境的白正光拍手興嘆道:
「我來早了,早知道我特么再等等啊,當年跟老大都說好了,丫頭出嫁的流水席我包辦了,這下好了,丫頭出嫁,我們他么的都見不著了。」
「可不就是嘛,這事鬧的,」烈開一肚子窩火:「咱們可都是娘家人,丫頭出嫁沒有娘家人鎮場可不行。」
恆宣道:「諸位兄弟別著急,眼下距離婚期還有一個月,咱們如果乘坐榮家的空中大艦,完全趕得上。」
霍青皺眉道:「這是不是有點不太合適?咱們現在守在最前線,如果南下等於是臨陣脫逃,豈不是讓北夏那幫孫子看笑話?」
倪坤大手一揮,道:「我不管,我是肯定要回去的,婚嫁是大事,人生能有幾回?我早就把丫頭當自己閨女看待了,說什麼也得回去。」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七嘴八舌,爭得不可開交。
「都別吵了,容我想想,」
隋棠皺眉沉思半晌,緩緩道:「我肯定是必須得回去,畢竟丫頭就我這麼一個舅舅。」
「憑什麼你就必須回去?我們就成外人了?」風寒一臉不滿道。
「就是就是,」
眾人紛紛附和。
放在平時,隋棠在甲子營說話的分量僅次於秦暉,大夥還是聽的,
但涉及到秦清的事情,他沒有一點分量。
「好了好了,」隋棠不耐煩的擺擺手:「眼下神木嶺的壓力已經不大,我先和平安祿碰碰面,跟他打個招呼,咱們要回去也不能都回去,最多五百人,剩下的還是留在這裡。」
藍解語在一旁抱肩冷笑道:「就憑丫頭小時候的尿布都是我換的,那我肯定在這五百人之列。」
「我肯定也在,蘇御是我表弟,我肯定是得回去的,畢竟他就我這麼一個表哥,」邢昭大言不慚道。
眾人七嘴八舌,紛紛爭搶名額,生怕沒有自己份。
這時候,一道身形疾速而來,
「你特么來幹什麼?」隋棠皺眉道。
來人是王庭大將軍司犁射,
司犁射道:「我們收到消息,蘇御和秦小姐就要成婚了,女帝想著隋將軍是秦小姐的親舅舅,只怕需要返回大乾一趟,於是派我帶人來接替甲子營的防線。」
隋棠一愣,與眾人面面相覷。
這感情好啊.……
「哎呀,司老弟你來的可真是時候,」
隋棠頓時一改原先的冷漠,熱情的邀請司犁射坐下,道:「我們哥幾個正在商量此事呢,既然你都帶人來了,那我們準備準備就要動身了。」
谷「哥幾個不急,後天再走,」司犁射道:「我來前已經找榮鳳北先生問過了,後天晌午有條空船南下前往洞天,你們可以坐那條船。」
「也行,」風寒道:「趁著這點時間,咱們把其他兄弟先安頓好,畢竟不能回去參加丫頭大婚,很多人會鬧意見。」
隋棠一臉興奮的點頭,看向眾人道:
「後天就後天,都特么給我換身新衣服,尤其是蕭綸,竇伏威,聶無懼,刑無心,公孫甫,宇文顯,烈開,姚宗道你們幾個,跟特么地里刨出來的一樣。」
這幾個人聽到這句埋汰,不怒反喜,因為這代表著他們也屬於南下的五百人之列。
一向光鮮亮麗,特別講究的表哥邢昭乾咳一聲,呵呵道:
「我這裡的新衣倒是不少,好幾十身都沒有穿過,諸位若是不介意,我可以借給你們。」 ……
南王庭,皇宮。
葉傳庭來到後園,望著桃樹下的那道身影,笑道:
「可惜了,這次準備的賀禮,只怕是有史以來最寒酸的,國庫是空的,只能從你的內府想辦法張羅。」
拓跋轉身笑道:「無妨,蘇御不會在乎這些,這麼久以來一直都想見一見他,沒想到竟是參加他的大婚,」
葉傳庭笑道:「據說李晴雪會做為側室,一併出嫁,大乾皇室那邊也在著急準備,崇明帝只怕做夢都會笑醒,」
拓跋微微蹙眉,沉吟片刻后:「這次南下,我要在洞天里多待一段時間,南王庭就交給你了。」
葉傳庭知道她在想什麼,聞言點頭道:「你為大夏操心這麼久,是該為自己考慮一下了。」
拓跋諾敏微微一笑,繼續漫步在後花園中。 ……
周郎沒有死。
或者說,他是死而復生,因為他活著比死了更有價值。
一眼望不到邊際的大殿中,點滿了鎏金燭火,金碧輝煌。
數不清的大柱上,盤踞著各種妖獸。
周郎踩著中央的大紅地毯,疾步向前走去。
正中的寶座上,一位長相頗似阿琴的女子,正慵懶的托腮讀書,一雙潔白如玉的大長腿露出裙擺,在燈火下泛著誘人的光澤。
周郎在台下跪地,小聲道:「曉風傳來消息,蘇御和秦清大婚定在三月初九,北境一線,景燭樓趙玉京那幫人已經南返,眼下正是全力攻打浮屠山的最好時機。」
「噢?」
女子合上書冊,柳眉蹙起,神情頗為異常,
半晌后,只聽她淡淡道:「暫時撤軍,等到初九過後再說。」
「這.……大人,如此良機實在不可錯過啊?」周郎愣道。
女子雙眉一眯,瞳中神光電射,嚇得周郎趕忙垂下頭去。
「屬下照辦。」
說完,周郎躡手躡腳的原路返回。
女子緩緩從寶座上坐起,神情落寞的嘆息一聲,聲音在大殿中久久迴響。
只聽她喃喃道:
「你讓我來殺你,就是想斷了我對你的情慾,我在你心裡,其實一直以來都只是工具罷了,秦清.……呵呵,怪不得你叫秦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