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一章 強龍VS地頭蛇
第四百一十一章強龍VS地頭蛇
“阿凌,發生什么大事情了?”坐在一邊的劉俊熙看到張楚凌接完電話后就臉色大變,他忍不住出聲問道。要知道張楚凌是一個很冷靜的人,很少能有事情讓他神色發生變化。
張楚凌沒好氣地對劉俊熙翻了一下白眼,嗔怪道:“你這張臭嘴,好的不靈壞的靈,你還記得喪標吧,他死了。”
“喪標?”劉俊熙聞言后一愣,關于喪標的事情,張楚凌卻沒有隱瞞劉俊熙,所以驟然聽到喪失死亡的消息時,他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喪標不是義安堂的人么,誰那么大的膽子居然敢動喪標,難道是那些人?”
劉俊熙畢竟不傻,他的話說到一半的時候立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可是心中想到了是怎么回事是一碼事,能否接受這一碼事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假如金三角的那些人敢對喪標動手的話,豈不意味著他們打算對付義安堂?”
面對劉俊熙疑問的目光,張楚凌重重地點了點頭,“這件事不容我們大意,我們得立即通知重案組,同時申請警力支援,一定要把這一場暴風雨扼殺在搖籃之中。”
張楚凌的猜想一點也沒錯,喪標不但死了,而且死得很慘。金三角的哪些人本來就對喪標的貪婪有點不滿意,而喪標的做法又不能讓他們感到完全滿意,所以在無意間發現喪標居然在打聽他們的很多隱密后,他們立即找了一個接口把喪標給殺了。
金三角的人不但把喪標給殺了,而且還沒有加以任何的掩飾,讓人一看就知道是他們對喪標動的手,這簡直就是對義安堂發動進攻的一種戰爭宣言,在喪標死后的一個小時不到,義安堂所控制的十幾家黑白經營場所全都遭到了他們地折騰,讓義安堂一時間愣是沒能反應得過來是怎么回事。等到消息一層層傳到九爺的耳中。他攜帶雷霆之勢準備跟那些人惡戰一場時,那些人卻滑溜得像泥鰍一般,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讓九爺使盡了全身力氣打出的一拳落到了空處,心中要多難受就有多難受。
不得不說金三角的那些人這一招很是毒辣。他們大概在動手前已然做了足夠的研究工作,特地避免了那些義安堂有重兵把守地經營場所,特地挑了一些義安堂生意比較好。而防御力量卻相對薄弱的地方。這樣一來不但讓他們沒有任何的人員傷亡發生,又給義安堂造成了巨大地經濟損失,更主要地是在氣勢上把義安堂給壓住了。
“阿凌。這口氣我咽不下去。”快樂時光酒吧中,九爺苦澀地說道,這已經是他第三次跟張楚凌重復這一句話了,自從義安堂慢慢地從原來尖沙咀的一個小幫派逐漸成長為現在港島獨一無二的大幫派后,他就從來沒有這么失態過。
張楚凌自然知道能夠體諒九爺地心情,現在的九爺已經不是兩年前的九爺了,換了兩年前的九爺,他大可以不顧一切破釜沉舟地跟金三角的那些人拼個魚死網破。可是現在他卻是家大業大,更主要的是他跟香港警方之間也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先不說他有沒有一拼的決心,即使他有了一拼地決心,他也得考慮一旦他真的準備動手,香港警方會對義安堂采取什么樣的行動。
畢竟這兩年義安堂的發展都被警方看在眼中,警方之所以一直沒有對義安堂采取行動。一方面是因為義安堂行動比較低調。沒有鬧出什么大事來,另一方面是九爺足夠圓滑。在張楚凌的授意下理順了警署的關系。饒是如此,警方對于義安堂這么一個龐然大物也是從來就沒有放松過警惕,
“九爺,來,干了這一杯。”張楚凌給九爺喝得精光的酒杯滿上,然后舉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待九爺飲盡了杯中酒后,張楚凌才大聲說道:“現在不是沖動地時候,發生了這么大地事情,換了是我我也咽不下這口氣。估計要不是警方極力封鎖消息的話,這件事情早就被新聞媒體給播放得全城皆知了。現在地問題是,幾乎所有的眼睛都在瞪著這件事情的發展,要是這個時候你沖動的話,兩年來義安堂所做的一切努力就會付諸流水,難道你愿意承受這樣的后果么?”
聽到張楚凌的話,九爺抓著杯子的手明顯地一緊,而且臉色也變得煞白,此時他也想到了自己沖動可能帶來的后果,只是他心中卻有些不甘,“那些人都騎到我頭上來了,要是我沒有一點反應的話,義安堂的那些人心中會怎么想,義安堂豈不是要名譽掃地么?”
“只有你能夠笑到最后,又用得著去管別人怎么想么?”張楚凌聽到九爺的話卻冷笑一聲,不屑地說道。九爺雖然這些年來一直努力向白道靠攏,可是他骨子里還是那些老江湖的思想,一旦遇到了什么緊急的情況,固有的思維便會影響他的判斷。
張楚凌今天之所以來快樂時光,一方面是為了跟九爺溝通一下,免得他沖動犯傻,另一方面卻是跟九爺打探一下具體的情況,以便通知重案組,讓重案組的行動更有針對性,所以在從快樂時光出來后,他就立即打響了劉彥博的電話,詳細地跟他說了一下事情的經過。
劉彥博現在已經正式升職為總督察了,而田妮卻順利地頂替了他的位置,成為了重案組A組的頭,但是對于轄區內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卻不是重案組的一個小組能夠處理得了的,所以還是得由劉彥博這個總督察牽頭,集中了重案組所有的主力來負責這一起案件。
其實對于喪標的死以及義安堂一些產業被騷擾的情況重案組已經通過現場了解了一部分,此時聽到張楚凌的敘說,只是讓事情更明朗化。劉彥博知道張楚凌的超級機構肯定也會全力以赴地對待這起案子,所以這一次他并沒有懇求張楚凌幫忙,而是站在同等的地位上跟張楚凌商量了一下案件的偵破方向和接下來的具體部署。
張楚凌回到家時已然是深夜,讓他納悶的是他打開家門后卻發現家人都沒有睡覺,客廳里輝煌,只是大家的雙眼卻是紅腫的,當張楚凌的眼神落在客廳中吳嬸的身上時,他已經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阿標死亡的消息肯定瞞不過吳嬸的,畢竟阿標的死并不是什么隱秘的事情,阿標的任何一個手下都有可能把這個消息通知吳嬸,即使阿標的那些手下沒有通知吳嬸阿標的死訊,在重案組跟吳嬸問話時吳嬸同樣會知道事情的真相。
吳嬸以前總是很注意自己的形象,即使她穿著再樸素,她也會把自己打扮得盡可能整潔干凈,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清爽的感覺。可是此時的吳嬸卻披頭散發的,完全沒有了以前的儀態,她的雙眼更是紅腫得跟紅燈籠似的,一看就知道哭了很長的時間。
“阿凌,你可要給阿標報仇啊,他死得好慘啊。”見到張楚凌進入屋中,吳嬸慌忙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快步走到張楚凌身邊,拉著張楚凌的衣襟哭求道。
聽到吳嬸的話,張楚凌有點愕然,他疑惑地目光投向了屋中的眾人,結果卻發現家人都不約而同地朝他點了點頭,同時又眨了眨眼睛,他就明白肯定是家人為了安慰吳嬸,讓吳嬸不至于過度悲哀而許下了什么承諾。
“吳嬸,阿標是您老人家的兒子,也就是我的兄弟,現在他死了,我這個做兄弟的又怎么可能束手不管呢,您放心好了,這件事情我肯定會放在心上的。”張楚凌一邊扶著身體孱弱的吳嬸重新坐到沙發上,一邊很是肯定地回答道。
聽到張楚凌的話,吳嬸的臉上雖然還盡是哀容,她的神色還是明顯變得輕松了,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吳嬸說道:“阿標是一個好孩子啊,就在前幾天他還跟我念叨著,要是有一天他出什么事情了,就叫我一定要找阿凌你,還說你答應了會照顧我的,現在聽你這么一說,我才知道原來你們的關系真的那么好啊。”
吳嬸的話讓張楚凌的心不經意地觸動了一下,他想起了那天晚上喪標在自家陽臺上朝自己磕頭認錯的樣子,又想起了喪標之所以會死,完全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他居然有著一種犯罪的感覺。
可以說吳嬸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幅樣子,間接地卻是自己的原因,自己自然完全有責任照顧她,而這也的確是自己對喪標的一個承諾,想到這里,張楚凌的眼中閃過一絲殺伐的光芒,同時他的拳頭也握得緊緊的,自來到二十一世紀一來,這卻是他第一次動了殺人的心思,好像自己又找回了從前的那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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