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7章 聽床
第746章 扒灰
「新娘不能幫忙,新郎從新娘的身上把這三顆豌豆找出來。」長舌大喊道。
這是一種很損的招數,豌豆只有那麼大一點,被放進了貼身的衣服裡面,想要找出來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況在眾目睽睽之下,又不能寬衣解帶,只能靠新郎的手伸到衣服裡面,然後慢慢的在裡面摸。
葉會秋對於這樣的把戲自然是很歡迎的,心裏面大讚著長舌這小子終於做對了一件事情。然後就走到了冷冰玉的跟前。
「你敢。」冷冰玉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沖著葉會秋低聲的說道。
「我也是被迫的,風俗就是這個樣子,你就委屈一下吧。」葉會秋做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說道。
「摸呀,摸呀。」看著新郎新娘猶猶豫豫的樣子,圍觀的人群就開始起鬨。
「葉會秋,你小子要是不會摸的話,我就辛苦一趟,我來代替你好了。」雷大炮在後面搖晃著腦袋說道。
「老子自己的媳婦自己摸。」葉會秋笑罵道,然後一隻手就伸了出去。冷冰玉知道民意難為,也就只有極力的忍耐了。
冷冰玉的外面穿著一件喜慶的紅色大棉襖,這是葉文山特意叫人定做的。上面的扣子扣的很緊,葉會秋就只得把上面的幾顆扣子解開,裡面穿著的紅色毛衣就顯露了出來。冷冰玉的身材很有料,紅色的毛衣被綳的緊緊的。
葉會秋裝出一副難為情的樣子,然後就讓冷冰玉坐下,自己的右手就從毛衣的衣領口伸了進去,然後在裡面一陣的摸索。
在這樣寬的範圍內找豌豆,自然是不容易的事情,葉會秋的手就在裡面一陣大肆的摸索。有幾次還在冷冰玉聳立的雪峰上一陣的揉捏。外面的人只能看到冷冰玉的毛衣不時的隆起。冷冰玉的臉比她的毛衣都還要紅。卻是只能呆坐著,任由葉會秋亂摸。
葉會秋現在是爽翻了天,這個女人一向都是一副神聖不能侵犯的樣子,沒想到今天卻被自己正大光明的一陣揉捏,關鍵是她還不能反抗。他有兩次他的手指都已經觸碰到了豌豆,但是他卻是裝出不小心的樣子滑落了開去,然後就繼續在冷冰玉的衣服裡面摸索。
冷冰玉大急,她還是第一次被一個男人這樣的在身上摸,到後面她也顧不得規矩了,嘴裡就開始指揮著葉會秋的動作。
「上面一點,再往上面一點。」她嘴裡說道。
葉會秋的手就一路向上,然後在雪峰上面流連了一番以後,兩個手指就夾住了一顆豆子。
「找到了,找到了。」說著就開始往外扯。
「錯了,錯了,那個不是豌豆。」冷冰玉急的幾乎要跳起來。葉會秋這才注意到自己手指之間的這顆豆子還太有溫度和彈性。他知道自己弄錯了。圍觀的人群一陣當然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一個個就開始哈哈大笑起來。
冷冰玉急的都快要哭出來了,實在是太丟人了。葉會秋看到冷冰玉的樣子,也就不敢再捉弄她了,認真的一番摸索下來,終於把三顆豌豆都一一的找了出來。
「不幹了,不幹了。」冷冰玉氣呼呼的站起來,一副不再奉陪的樣子。
「大妹子,別急呀,我們不會在耍你們了。」陳紅看到冷冰玉要走,趕緊就扯著她的袖子說道。冷冰玉這才停住了腳步。
「把我們的扒灰老頭請上來。」陳紅一聲長長的吆喝。村裡面的一群年輕的後生就開始興奮的吆喝了起來。然後就把一個五十左右的人齊心合力的從人群裡面推搡了出來。
「什麼叫扒灰的老頭呀?」冷冰玉看到眾人的矛頭不再指向她了,暗暗的鬆了一口氣。看到一個小老頭被推了出來,不禁好奇的朝著葉會秋問道。
葉會秋聽到冷冰玉的問話,撲哧就是一笑,然後附耳在冷冰玉的耳邊一陣的低語。
這是一個民間的古老的傳說,主角就是蘇東坡。蘇東坡一代文豪,才華橫溢,他的兒子卻庸碌無為。但是這個獃頭獃腦、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兒子卻娶了個才貌雙全的老婆。
一天,兒子出去了,蘇東坡一人在書房裡,兒媳就給公公端了一杯茶上來。
媳婦端著茶杯走到蘇東坡的身邊,嬌弱弱的說:「爹爹喝杯茶,休息一下吧!」
媳婦本來就是個才女,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愛慕蘇家書香門第,歡天喜地的嫁了過來。
過門后,誰曾想自己的老公卻如此的平庸,真是落寞失望。整日里讀公公蘇東坡的詩作,更加仰慕不已,漸漸芳心暗許。
這天,她遇到這樣一個機會,就「相思欲寄無從寄,倒杯茶兒替。」
蘇東坡正在沉思之中,見兒媳婦裊裊婷婷的走過來,看她今天面似桃花,雙目含春。下面又是一件白色的白紗裙子,蘇軾不禁也愣愣地看著她,有點忘乎所以,飄飄然起來。就在他胡思亂想時,突然想起這是兒媳婦,頓時臉紅了起來。
兒媳婦順著桿兒往上爬,「公公為什麼臉紅?」蘇東坡也不答話,接過茶杯,用食指快速在書桌上寫了兩句詩:「青紗帳里一琵琶,縱有陽春不敢彈」。
蘇東坡「是真名士自風流」,不拘小節的,桌子也是長期沒抹過,桌面上有一層厚厚的灰,那字跡看得非常清楚。
兒媳婦看后也用手指快速在後面又續寫了兩句:「借給公公彈一曲,肥水不流外人田。」寫罷紅著臉就跑進了屋。
蘇東坡心中竊喜,飛快的跑進屋去,然後成起了好事。他的兒子卻這時候回來了,而蘇東坡這個時候已經是鳴金收兵,系好腰帶坐回了桌子邊,他兒子就問道:「父親,在幹啥呢,那麼興奮?」
蘇東坡嚇了一跳,忙用袖子將桌子上的字跡擦掉,說:「沒幹啥,我在扒灰。」
這是蘇東坡版的「扒灰」來歷。
冷冰玉這個大家閨秀那裡聽到過這樣的民間野史,頓時就羞紅了臉沒有再說話了。
鄉間的人畢竟不會把新郎倌的親生父親拉來捉弄一番,按照慣例,新郎倌的一個叔輩就被眾人拉了出來。陳紅這個時候也不知道從哪裡鑽了出來,手裡面捧著一大把的鍋底灰三兩下就抹在了那個老頭的臉上,頓時就成了一個大花臉。既然是扒灰,臉上自然是要有鍋灰的。眾人也就笑的是前俯後仰的。那個小老頭也不敢反抗,只是呵呵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