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過年
第93章 過年
就在葉會秋回到鐵山坪的當天晚上,他就接到了雷鳴聲的電話。電話中提到了夏天已經報了案,說葉會秋打了他,要求把他抓起來。
本來這樣的小案子,雷鳴聲是根本就不知道的。但是夏天的老爸,宣傳部的副部長夏長澤親自給他點了電話,他這才知道了。現在案子已經被他壓了下來,然後已經通報給了古登科。古登科直接就給夏長澤打了電話,現在那邊已經是沒有動靜了。
「雷局長,謝謝你了。」葉會秋說到。要是真的在大年三十的時候被抓到派出所去,這個年就別想過了。
「哪裡呀,我只不過是通風報信而已,你有古縣長罩著,即使是夏長澤親自出面也是沒用的。」雷鳴聲在電話裡面說道。古登科的這個表現已經充分的說明了古登科和葉會秋的關係很鐵,不然的話他也不會為了這麼一點小事就親自出面找夏長澤。
古登科在黑山縣的幾個常委裡面是最年輕的,而且他的根子還在市裡面,可以說是前途一片大好,只要找到了這個靠山,以後自己的仕途還能更上一個台階。這是雷鳴聲的小算盤。而且由於葉會秋的關係,現在古登科已經秘密的讓雷鳴聲這個公安局副局長秘密的調查一個女人,這件事情是繞過了局長直接找的他,這讓二人之間的關係有更加的近了一層。
解決了夏天的事情,葉會秋就安心的開始過年了。按照農村的慣例,大傢伙都在外面打工,聚在一起的日子並不多。所以大家都喜歡趁著在正月間的時候舉辦壽宴或者辦喜酒。親朋好友以及一個村的人都聚到了一起喝酒打牌。整個正月間起碼有三分之二的時間都在各家喝酒。
現在葉會秋無論走到那一家,都被奉為座上賓,主人家再忙也是要陪坐在一起然後喝酒的。由於葉會秋的關係,葉文山在榕樹村的地位一下子就提高了,都到哪裡都有人遞煙讓座的,讓葉文山這張老臉可是大大的增了光。
在各家喝酒的時候,村裡面的那些走南闖北的泥水匠們大部分都表達了要到葉會秋的工地上打工的意願。現在葉會秋的工地上正是缺人的時候,所以葉會秋就答應了下來。這樣這些人就再把自己的親朋好友介紹了過來,很快預定要到益州的人很快就達到了一百多人。
葉會秋把這幾天答應的人就一一的記錄了下來,然後一一的通報給了黑山城裡面的安雅。葉會秋已經給安雅的賬戶上打了一萬塊錢,由她負責安排一切的事宜。包車,設計路線,和公司聯繫等等的一切事情都由她來操作,這讓葉會秋省了不少的心。
這天,馬三貴家正在辦他的三十歲的壽宴,一個村子的人都聚在了一起喝酒。陳紅最為女主人忙碌的好像是穿花蝴蝶似的,不住的招呼著客人。
葉會秋則是被馬三貴拉到了首席,和自己的一些至親坐在了一起喝酒。
「混球,在嫂子家裡可要放開了量的喝呀。」陳紅滿臉笑容的走過來招呼著說道。
「現在呀,我們可不能在叫他混球了,現在人家可是葉老闆呀。」桌上的一個泥水匠笑著說道。
葉會秋笑著說道:「我哪裡是什麼老闆呀,充其量不過是個工頭而已。」
「葉老闆,這一年發了不少的財吧。」葉會秋對面的一個大腹便便的男子問道。他的眼睛一直在陳紅的身上打轉。看到眾人眾星拱月一般的圍著葉會秋,心裡就有點不舒服。
葉會秋看過去,這個男子有點面生,不是本村的人。
「這位是我二表叔家的大兒子,王守財王老闆。北邊的那個煤礦就是他承包的。」馬三貴趕緊的介紹到。
「原來是王老闆呀。」葉會秋笑著招呼道。黑山是個產煤的地方。在黑山的大山裡面星羅棋布的分佈著很多的私人小煤窯,很多人就是靠著這個發了財。
「我來著榕樹村的時候,就看到了一幢很破爛的院子。我心裏面還奇怪呢,這榕樹村不是到煤礦上打工,就是到外面當泥水匠,應該說還是很有錢的。怎麼會有這麼破爛的院子呢,結果一打聽,原來是葉老闆家的。葉老闆這才叫做是低調呀。不像我,賺了兩個錢就先把祖屋修一下。實在是太張揚了,看來還得向葉老闆學習學習呀,做人就要低調嘛。」王守財不陰不陽的說道。同時還好像是喝酒喝熱了的樣子扯開了自己的衣領,露出了胸口上的一根粗粗的黃金鏈子。
桌子上的人都是一愣。王守財的這番話表面上是在恭維葉會秋,實質上卻是在諷刺他。大家對聽出了話里的意思,一下子就愣住了。
葉會秋本來站起來向王守財敬酒,聽到這句話,眉頭就皺了起來。他不知道自己什麼地方得罪了這個煤老闆。
其實王守財說這些話也是有原因的。他的小煤窯現在正缺人。挖煤的這行當工資不算高,而且小煤窯的安全措施又不到位,要不是沒有辦法,誰也不願意下井當採煤工人。現在他礦上的人越來越少,他本來是趁著到馬三貴這個村子來喝酒的當口招募一些工人的。但是沒想到這個村子裡面的壯勞力基本上就要到葉會秋的工地上去,這讓他白跑了一趟,心裏面實在是不舒服。
最尷尬的就要算是馬三貴了。他是主人家,現在自己的親戚這樣說,實在是讓他下不來台。這個時候,葉會秋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就叫喚了起來。
「會秋,你的電話響了。」馬三貴好不容易找到話題岔開這個令人尷尬的話題,趕緊的拿起了電話。
「咦,古登科?這個名字倒是有點奇怪呀。」馬三貴故意的大聲的笑著說道。
「哦,是我的一個朋友。」葉會秋就拿起了電話,然後坐下來開始接聽。
「我們縣裡面有個縣長好像就是叫古什麼山。這有什麼奇怪的。」旁邊的一個白鬍子老頭說道、這老頭整天呆在村子裡面。沒事的時候黑山新聞是天天都要看的。縣裡面的大領導的名字倒是被他記在了心裏面。
王守財的臉色一下子就難看了起來。這些土包子不知道古登科,他作為一個煤老闆卻是知道的。他知道這個古登科正是黑山縣的常委,副縣長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