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流水
三個美女走後，秦爽突然想到錢包裏麵那張卡，他想知道自己的卡裏麵到底有多少錢？想知道這三年來卡裏的資金流向。他停好了電瓶車，走進雲州商行，因為是周末，人不是很多。
“站住，你不能進去。”年輕的大堂經理田靜喝住了秦爽。本來今天該她休息，已經和朋友約好了出去玩，結果臨時通知上班，心裏本來就不舒服，所以態度差點兒。
“我為什麽不能進去，以前我都是這樣進去的啊！”秦爽一臉懵逼，算起來他已經三年多沒有進過銀行了。
“那邊是VIP客戶專用，你要辦什麽業務，到這邊來。”田靜看了一眼秦爽身上的廉價衣服，撇了撇嘴角。
“我想查詢一下流水。”秦爽停住腳步。
“櫃台就可以查”田靜示意秦爽過去“想查多久的？”
“三年內的吧！”秦爽一邊說一邊拿出錢包，因為用的太久，錢包顯得有點破，有的地方都掉皮了。
“那得交一百塊錢。”田靜看了秦爽的錢包一眼，隨即把臉扭向一邊，雙手抱在胸前。
“我沒錢。”一聽說要交錢，秦爽停止了掏卡。除了買菜，他包裏沒有超過一百塊現金。
“沒錢？查不了。”田靜說的平靜，但讓秦爽感到很不舒服。
“可我卡裏有啊！”秦爽解釋道。
“先交錢！”田靜有點不耐煩。
“我身上沒錢，要不先查了之後再取給你。”秦爽用商量的語氣說道。
“先交錢，這是規定。沒聽明白啊！”田靜提高了嗓門“小唐過來一下，請這位先生出去。”
一個高高胖胖的保安立刻跑過來。
“先生，別在這裏鬧事，請出去。”一邊說一邊推秦爽出門。
“我什麽時候鬧事兒了？我隻是想查一下流水。”
“一百塊錢都沒有，還查什麽流水”大堂經理撇撇嘴“要是候卡裏連一百塊錢都沒有，我們找誰要去。”
看著秦爽一身廉價的衣服，田靜直翻白眼。赤裸裸地鄙視，四周也投來異樣的目光。
“這人恐怕是沒到銀行存過錢吧！”
“看他穿的衣服，那麽舊，線頭都出來了，還想去VIP客戶區。”
“那……我可不可以取錢？”秦爽看著周圍指指點點的人，平複了一下心情。
“可以！得排隊。”田靜很不情願地指了指排號機。
“那好！我取錢。”秦爽取號排隊。輪到他的時候，他把卡遞進櫃台。
“這是您的卡？”銀行小姐姐接過黑金卡，這張卡通體黑色，僅數字和邊緣發出耀眼的金光。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黑卡嗎？”小姐姐不敢確認，因為她也隻是聽說過，她謹慎地把卡插進去，擔心給弄壞了。
“哼！”田靜衝和胖保安竊竊私語“一個死打工仔能有幾個錢，一身地攤貨還跑到銀行裏來充大爺。”
“就是，看那樣就知道是剛進城的土包子。”保安巴結著田靜。
這些都沒有逃過秦爽的耳朵。
“先……生，您想取多……少？”櫃台裏小姐姐看了看電腦屏幕，結結巴巴地問道。
“全取了吧！”秦爽淡定的說道。
“田……經理！”小姐姐連忙招呼大堂經理田靜“這位先生想全部取了。”
“取給他！”田靜都沒有過去，繼續喝小唐說著話，就像秦爽身上有狗屎一樣。
“沒……錢！”小姐姐紅著臉說道。
“你這人是不是有病，是來找茬的嗎？沒錢你來銀行取什麽錢？”田靜衝著就秦爽罵道。
“田……經理！不是……”小姐姐急了“我是說我們銀行沒有那麽多錢。”
“啊！”
雖然小姐姐聲音不大卻如一顆炸彈掉在銀行大廳，與田靜的聲音形成強烈對比，銀行裏沒那麽多錢？所有人都驚愕地看著秦爽，怎麽也不相信這個渾身土裏土氣的家夥會那麽有錢，居然銀行都不夠他取，紛紛用手指掏了掏耳朵，懷疑自己耳朵出毛病了。
“你……你沒搞錯吧！”田靜第一反應是小姐姐弄錯了，要不就是機器出問題了，踩著高跟鞋，趕緊走進櫃台盯著電腦屏幕上那長長的一串數字，拍了拍屏幕。可那一長串數字仍然靜靜地躺在屏幕上，她腦袋“轟”地一聲。
個，十，百，千，萬，十萬……整整三十八億啊。如果全部取出來得堆滿整個大廳吧！田靜不敢繼續往下想。
“先……生，我們銀行還有規定，超過二……十萬需要要提前預約。”田靜一張臉通紅。
“那好吧！我現在就預約，明天來取錢，記住，要現金。麻煩你把卡還給我。”秦爽站起來準備離開。
“先……生，對不起，對不起！”田靜都要哭出來了，一邊追秦爽一邊喊道“小唐快去叫楚經理。”
“先……生，對不起！是我不好！我錯了……。”田靜攔著秦爽，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她跪下的心都有。她知道如果銀行知道是因為她的原因而造成這麽大的客戶流失，開除都是輕的。
“先生！我是這裏的經理，我姓楚。”一個三十多歲，擁有傲人的胸圍，都快把黑色的職業裝撐破，濃妝豔抹，伴著濃鬱香水味的女人踩著黑色高跟鞋出現在秦爽麵前，麵帶微笑。保安已經跟她說了一個大概。
“先生，裏邊請。”大胸脯經理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後對嚴肅地二人說道。“你們倆也進來。”
“先生，對不起，是我們沒有做好服務工作，我代表銀行全體工作人員向你道歉，您放心我定會處罰她們的。”大胸脯首先道歉。“你們兩個，還傻站著幹嘛？”
“先生，對不起，是我錯了，我今後一定會改正。”田靜哭著說道。
“先生，對不起。”胖保安也跟著道歉，不停地擦額頭上的汗水。
“我明天來取錢，沒有違反貴行的規定吧！”秦爽想讓這幫勢利眼長長記性。
“沒……有，但是，先生請你冷靜冷靜，短時間內，我們真的湊不出那麽多現金啊！先生，你放心隻要你不取錢，我現在就把他們辭了。”此時，大胸脯為了留住秦爽不得不棄車保帥了。
“先生，您大人大量，放過我們吧！”田靜突然跪在地上。說實話她很舍不得這份薪水高又體麵的工作，而且如果商行辭退了她，不會再有任何一家銀行會要她，她感覺自己的人生都快完了。
“先給我查一下流水。”秦爽沒有看她一眼，任由她這麽跪著，把卡遞給大胸脯。大胸脯一看就知道能持有這種卡的人身份絕對不一般，雲城超不過五個。
“哢哢哢……。”隨著打印機裏打出一長串流水賬目和很多位數的賬戶餘額。
“先……生，這是您要的流水清……單。”大胸脯顫抖著，仿佛這張紙有千斤重。
“嗬！恒運地產，盛世豪庭，京通物流，乾坤遊戲，夢之顏，原來這幾年他們一直都在打錢，哼哼！譚四這個混社會的老家夥也打了。”秦爽很隨便地接過清單，微微一笑。卡裏居然有三十八億。那些公司往卡裏打錢，他能理解，因為他持有股份，譚四也往卡裏打了兩億他沒有想到，五年前，這家夥遭遇追殺，秦爽無意中救了他，並治好了他的病。
剛才秦爽念到的每一個企業都是業界翹楚，在雲城甚至在全國都無人不知。尤其譚四，江湖人稱四爺，雲城地下勢力王者，還給他打錢？這是怎樣的一尊佛？全身上下加起來不足百元，但卡裏卻躺著三十多億。
“起來吧！”秦爽看都沒有看田靜，犯不著和這樣的人生氣。
“謝謝先生”田靜如釋重負，趕緊起來，站在旁邊。
“呃！”秦爽晃了晃手裏的卡。
“先生，您不取錢吧！隻要您不取錢，什麽條件我們都答應。”大胸脯趕緊說道，她一邊說一邊給秦爽拋了一個媚眼。
“暫時還不，但我有個條件，你們得保密，如果今天的事泄露了出去，我隨時取走。”
“這個您放心，絕對不會有其他人知道，你們倆還不快出去。”大胸脯經理知道如果這筆錢取走對她們銀行來說，損失有多大。
田靜和保安如蒙大赦，趕緊溜出辦公室。
“先生，您……還有什麽需要別的服……務的嗎？”大胸脯經理端著一杯熱水，慢慢地靠近秦爽，咬著緋紅的嘴唇，眼神迷離。
“還有什麽服務？”秦爽順便問了一句。
“隻要你想要的……都有。”大胸脯故意牽了一下衣領，把秦爽的目光吸引到自己的事業線。
“沒有了，楚經理，記住了，保密！”秦爽站起來微微一笑，走出辦公室。
“哼！不解風情。”大胸脯經理狠狠地跺了一下腳，隨即跟了出去。
當秦爽再次來到大廳，所有的銀行職員都自覺地站了起來，田靜一張臉通紅，不停地鞠躬，小唐老遠就跟他把門打開。
秦爽在一片驚訝，崇拜的眼神中，騎上小電驢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