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我隻是來殺你
麵對突如其來的情況,在場的人們全都傻了眼,怎麽也沒有想到一直阻斷,裔民們與外界的防護屏已經關閉掉。
此時此此刻他們才知道,所謂的裔民無法適應這個世界,是一個持續近各年的謊言,而江家等家族眾人因為一個謊言活成了一個笑話
如同一個人看到別人笑也跟著笑,卻不知道自己就是那個笑話。
他們被一群寄生蟲欺騙了近千年,為一群騙子反複犧牲著他們的人生,直到今天才發現隻是一個拙劣的騙局。
“謊言一擊即破,而你們卻保護了它近千年。”霜飛晚像看笑話一樣看著江月明問:“江城主有沒有覺得很屈辱?還有父親您有沒有覺得心如刀割?你們有沒有覺得很不甘哪?”
“還有自以為很聰明的你們……”霜飛晚看著白袍長老:“安逸的日子過得太久了,以後如何獨自謀生嗎?”
“……”
白袍長老張了張口,什麽都沒有說。
江慕兩眼冒火地看著要霜飛晚,殺人不過頭地,霜飛晚卻是殺人誅心,還是一點點淩遲他們。
霜白夜冷眼看著女兒,手段高明得令人發指,這些事情她若是換個順序揭穿,結果會完全不同,偏偏她的順序卻把所有人的心都狠狠地虐了一遍。
“晚兒……”
江逾白的聲音在顫抖。
霜飛晚緩緩回過頭,目光裏帶著一絲嘲弄。
“有事嗎?”冷漠的語氣,就像是在跟陌生人說話。
“告訴我,這些年你對我好……是真的還是假的?”問出這個問題,江逾白下了很大的決心。
“當然是假的。”霜飛晚瞟一眼江月明道:“登高必跌重,本少主對你所有的好,就是為了在你對我用情至深時,再毫不留情地揭開真相。”
“你為了報複我,傷害一個真心對你的無辜者,你很開心嗎?”霜白夜厲聲質問霜飛晚。
“這也是女兒想要在問您的問題。”霜飛晚冷冷道:“討好一個根本不愛你的女人,傷害兩個真心對您的無辜者,是否您也覺得很開心呢?”
“……”霜白夜語塞。
他從不是一個合格丈夫和父親,麵對女兒的指責他無從辯解。
霜飛晚卻不肯放過他,挖苦道:“你對別人的兒子倒是很上心,我就是想看看,您悉心教導過的人在經曆過欺騙、羞辱、傷害後,是否還能保持從前的善良正直、天真無邪。”
江逾白一下明白她的恨從哪來,她在恨他搶走屬於她的父愛,搶走了屬於她的家庭幸福。
“晚兒,你失去的,我可以補償你。”江逾白抱著最後一絲希望,霜飛晚冷哼一聲:“補償我,你拿什麽來補償,用你的性命還是江月明的性命。”
霜飛晚似笑非笑道:“你們想一家三口幸福美滿,我偏不讓你們如意,你們三個人中必須得有一個人死。”
“留給你們的時間不多了,趕緊選擇吧。”霜飛晚又一次提醒眾人道:“你們三個人中,究意誰願去死,還是抓鬮抓到誰我便殺了誰。”
“本座看你去死最合適。”
江慕手上不知什麽時候多了一把匕首,毫不猶豫刺向霜飛晚。
江逾白突然出手抓住匕首的刀刃,江慕嚇得趕緊鬆手罵道:“你是不是瘋了,為了這樣的女人你竟傷害自己。”
霜飛晚看著江逾白血淋淋手,麵無表情道:“他是在救你,殺我你也配,你那麽想死本少主就送你一程。”一揮手江慕頓時消失在眾人眼前。
“晚兒……”江逾白驚訝地看著霜飛晚。
霜飛晚卻看向霜白夜道:“還要死多少人,您才能挺起腰杆做一回男人,而不是躲在女人身後苟且偷生。”
“當年若不是母親執意嫁給您,您已經死了很多回。”霜飛晚冷冷揭父親的短道:“江逾白跟女兒說,您幫了江城主很大的忙,那是因為他被保護得太好,沒有看到江城主的犧牲。”
“霜少主,別說了。”
江月明趕緊打斷霜飛晚,顯然不想讓人知道她的不堪,更不能讓兒子受到傷害。
“你為什麽不說出來?”霜飛晚冷冷道:“不說出來就會像我母親,沒有人知道她為保一個男人服下離魂,承受著無窮無盡的痛苦,還得忍受慕容蒼對她的淩辱,被不明真相的人辱罵,被丈夫女兒誤會羞辱。”
“說句實在話,江城主應該感謝我。”霜飛晚不鹹不淡道:“若不是我給慕容蒼下藥,你如今還得每年前往皇城,跟妓女一樣在慕容蒼身下承歡,來養活歸墟城……”
“住口……”
江月明打斷霜飛晚的話,不敢去看兒子的表情。
“你方才沒選我父親是正確,他的確是個沒什麽用處的廢物。”
霜飛晚看一眼自己父親道:“換我來歸墟城五年,就算不揭穿這群寄生蟲的謊言,至少也解決糧草問題。”
麵對女兒的挑釁羞辱,霜白夜始終沒有發話,霜飛晚冷冷道:“時間不多了,父親想跟歸墟城同歸於盡,女兒可以成全您馬上給容絕發信號。”
“你隻是來殺我,沒有別的事情要做。”霜白夜緩緩開口。
“是的,我隻是來殺你。”霜飛晚道:“至於其他人……女兒不會插手歸墟城的事情。”
“好,我答應你,把毒藥給我。”霜白夜伸出手,江月明回身震驚地看著霜白夜:“你不必為我犧牲自己,歸墟城的事情歸墟城自己會解決。”
霜飛晚已經取出一個小瓶子,走到霜白夜麵前,正看著父親的眼睛出神。
忽然聽到這番話回頭道:“我說過了,你們三個人隻能活兩個人,他不死你來喝下這瓶毒藥。”
江月明看著霜飛晚手上的瓶子,遲疑一下就看到兒子衝了過去,驚喚一聲趕緊衝了過去,想要搶先一步搶走毒藥,結果還是慢了一步。
江逾白擋在母親身前,望著霜飛晚冷漠的神情道:“是我搶走了本應屬於你的父愛,理應由我來償還。”
霜飛晚的眉心蹙一下緩緩低下頭,胸口被染成了紅色,手中的瓶子摔在地上碎掉,裏麵什麽東西都沒有,回過頭靜靜地看著父親冰冷的麵容,下一刻緩緩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