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我不會老
“說吧。”
江逾白冷冷道：“還有什麽是我不知道的。”
阿十在猶豫在為難，江逾白冷冷道：“你可以不說，但以後也不必跟著我，我身邊的人不能一心二主。”
“少主……”阿十遲不遲不敢開口，江逾白道：“如果你搞不清楚誰才是你的主子，最好不要跟在我身邊。”
“屬下……少主，明先生是為了您好。”阿十鼓起勇氣道：“他不希望你跟霜少主太過親近，說霜少主是一個很可怕的人，怕您終於有一天為她所傷。”
“胡說八道。”江逾白冷冷道：“歸墟城跟晚兒沒有利益衝突，她為何傷害我？”
“明先生說霜少主故意挑起七國戰亂，禍亂天下，殃及無辜百姓，遲早會禍及到我們，不希望陷入太深。”
阿十把明漸的原話一一告訴江逾白，末了小聲道：“其實我也覺得霜少主人挺好，從來不會看低像屬下這樣的人，還會對屬下這樣的人說謝謝。”
“天下大亂，歸墟城本就不應該獨善其身。”江逾白十分冷靜地回答道：“等七國亂得差不多時，就該是我們出手的時候。”
“什麽……”阿十不懂地看著自家少主。
“阿十，你在登上大離國土時，難道不向往那裏四季風光嗎？”
江逾白十分冷靜道：“歸墟城沒有四季，除了生死病死，在這裏時間仿佛是停止的，我更喜歡大陸的四季分明。”
“少主的意思是……”
“趁七國戰亂實力大降時，我們歸墟也應該分一杯羹。”
阿十被自定主子自信又篤定的言論嚇壞了，驚得半天也不知道怎麽回話。
從小他的世界隻有歸墟城那麽大，直到有一天離開從小生活的天地，走上另一片大陸才知道世界竟如此廣袤無垠。
大離的繁榮是他沒經曆過的，大離的風景是他不曾看到過的，現在江逾白提起他確實心動：“少主，屬下支持你的想法，據最新收到的消息，大離的丞相正在秘密尋找虞王的血脈。”
“虞王的血脈！”江逾白驚訝地回過頭。
這些日子他看了不少書，還特意讀了跟大離有關的曆史，裏麵有不少前朝的隱晦記載。
阿十看看四下無人才道：“就是先皇的那位兄弟，曾經的太子殿下慕容滎，後來因逼宮失敗以謀逆被處斬的虞王，他還有血脈留存於世。”
“還有……”阿十壓低聲音道：“大離的朝臣對現任皇帝十分不滿，認為眼下大離不應該同時跟六國交戰，以致國庫虧空還要強征他們的家產，百姓們亦苦不堪言，打算找到這位小世子後廢帝重立。”
“另外還有消息說，透露這條消息給王丞相的正是霜少主，隻不過……”阿十頓一下換口中氣道：“當今皇上也收到風聲，同樣派人在暗中查找這位小世子，隻不過目前兩方人馬都沒有任何發現。”
阿十這番話的信息頗大，最關鍵的的一點：沒有絕對的把握，晚兒不會拋出這條消息。
江逾白忽然鬆了一口氣，神秘地笑笑道：“我們就去藥市轉轉，看看最近那幾種藥材最緊俏，送些給晚兒救急。”
“少主，您忘記了。”阿十趕緊提醒自家主子道：“您一會兒就要出海，接收兵之城送來的第三批熱武器，不如改天再去藥市轉，反正也不急在一天兩天。”
“行，那就改天吧。”
江逾白轉身走下高台，坐上馬車前往碼頭。
兩人來到碼頭，一艘大船已經等在那裏，江逾白帶著阿十登上船。
剛上船，就一名少女迫不及待地上前見禮：“韻兒拜見少主，少主有禮！”
“……”江逾白一時沒想起來是誰，隻覺得有些麵善。
“這位是負責海運的徐長老的孫女，徐家的海韻姑娘。”
阿十小聲提醒江逾白道：“此次負押運熱武器，就是徐姑娘的父親徐喬岩，少主還是要客氣一些。”
“徐姑娘有禮。”
江逾白居高臨下地回一句，便往甲板前端走。
徐海韻愣一下上前道：“少主此番出行遇到不什麽不明白，盡管問我父親，他什麽都知道。”
“徐姑娘的美意，我們少主心領。”
阿十見江逾白不理會人家姑娘，而是一直看著海麵出神，趕緊替他領下這份人情。
徐海韻一臉失望，今天為了見他還特意打扮了一番，他卻連看都沒有看一眼，自己真有那麽差勁嗎？
“少主，你在想什麽？”徐海韻收拾好心情，還是強打起精神問。
“晚兒曾經問過我，在大海的另一頭會不會有另外一片陸地，會不會也跟我們一樣的人類，所以本少主也在想在大海的另一端，是不是還有另外一個世界，那個世界有沒有戰亂？”
婉兒？
莞兒？
宛兒？
徐海韻腦海，閃過無數個相同的名字，以便改天去找人家相商。
阿十像是能看透她的心思：“霜少主的奇思妙想真多，以她的性子有機會一定會去看看吧。”
原來是她……
霜飛晚，異人居的少主。
徐海韻終於知道，江逾白心裏惦記的人是誰。
江逾白忽然轉過身，一名中年男子從船艙裏走出來道：“少主十四五歲便外出曆練，什麽事情沒有經曆過，哪裏會用得上你爹我來指點，他不指點你爹我已經很不錯。”
“徐堂主說笑了，論海上的事情本少主自然比不過。”
江逾白沒有托大卻也不會過謙，少主和玄境高手的身份擺在哪裏，誰也不敢怠慢他。
徐喬岩上下打量江逾白一番道：“幾年不見，少主都長大了，有心儀的姑娘沒有，看我家丫頭怎麽樣，她可是一直惦記著你。”
“謝徐堂主的美意，本少主已經有了心儀姑娘。”
江逾白看一眼徐海韻道：“徐姑娘這麽優秀的女子，自有更好的男兒與她相配。”
徐海韻沒想到父親會當麵提，更沒想到江逾白會當麵拒絕，而且人家也有了心儀的姑娘，頓時又羞又愧轉身跑下大船。
“……”
徐喬岩一時間不知說什麽好。
江逾白卻落落大方道：“歸墟城好男兒多的是，嫁給誰都會比嫁給本少主強。”
“為什麽。”
徐喬岩有些不高。
江逾白道：“我不會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