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霜飛晚生氣了
“怕是不行。”
先趕過來大夫攔下道：“一旦移動，他那口氣就會斷掉。”
“本少主已經給了他一縷真氣，他的氣暫時……”霜飛晚看看在場的人，忽然明白了，道：“老伯您聽說的那個藥其實是毒蠱，把蠱種到體內是要付出代價的。“
“無論花多少錢，老頭子我都願意。”老伯馬上表示他不怕花錢。
“跟錢沒有關係。”霜飛晚遲疑一下道：“蠱蟲一旦種入體內，您就再也不能接觸陽光，一旦被太陽光照到身上，那怕是隻是一縷細微的陽光，您也會瞬間自燃化成灰燼，您可要考慮清楚。”
“如果一直不見太陽呢？”那位大夫好奇地問。
霜飛晚沉吟一下道：“自然是長生不死，但是不能站陽光下，再也感覺不到陽光的溫暖，你們會真的願意嗎？”
“我願意。”
老伯堅決道：“隻要能看到兒子成親，喝到媳婦茶，老朽什麽都願意。”
霜飛晚站起來看看在場的人道：“在場諸位都是知道這個蠱的特性，將來有什麽事也能給本少主做個見證。”
“在下明白。”
大夫是個明白人，馬上道：“在下杏春堂白術，來日願意為霜少主做見證。”
其他人也紛紛報上姓名，霜飛晚麵帶笑容道：“本少主記住你們的名字，如果將來有一天你們需要此蠱時，可以免費接種……但本少主希望你們永遠不要用上。”
“容絕，扶老伯上車吧。”
霜飛晚先行走上馬車，容絕和江逾白一起扶老伯。
江逾白不解地問：“晚兒，這種事情，你為何要當眾說出來，萬一人人都想長生不死。”
“過些日子你就會明白。”霜飛晚笑笑道：“幫人沒有錯，但要懂得保護自己，不能讓好心變成驢幹肝肺。”
“老伯，您說是不是。”
“是是是……”
生怕霜飛晚不給他藥，老伯連忙不迭地應是。
老伯被帶走後結果如何大家都不得而知，但是南溪醫館在研究長生不死藥的事情，卻傳得整個天下都知道。
這不為此事景豐帝把她召入宮問話，霜飛晚如實相告道：“回皇上，臣女不敢隱瞞，此物並非丹藥，而是一種被封印在冰原深處喚冰魅的毒蠱，意為來自冰原深處的鬼魅，還有人喚它作極夜。”
“冰魅當真能讓人長生不死？”
景豐帝神情肅然，從表麵來看他並沒有心動，但是霜飛晚知道他想要長生不死。
霜飛晚神色自若道：“冰魅確實能讓人長生不死，但是要付出極大的代價，這個代價一開始覺得沒有什麽，但時間長了就會生出渴望。”
“什麽代價？”
“陽光。”
霜飛晚一臉凝肅：“一旦在體內種入此蠱，永遠不能接觸陽光。”
景豐帝手指輕叩著桌麵，霜飛晚繼續道：“隻要有一縷陽光照到身上，就會馬上烈焰焚身，瞬間化為灰燼。”
“你既知道它能長生不死，為何還要研究它？”景豐帝問重點，霜飛晚道：“臣女讓他們研究，是陽光中哪一種射線導致蠱蟲自燃，研究明白後再製造避光衣。”
“避光衣，是作什麽用的？”景豐帝小心翼翼不暴露自己的心思。
“穿上避光衣，就算不能直接曬太陽，最少也不用生活在陰暗的地底下，還能出去看看外麵的風景。”
霜飛晚說完自己的設想，抬頭看著景豐帝道：“這個過程可能需要不少時間，不過那位老伯隻是想看到兒子成親，恰好那幾天都沒有太陽，至於他能堅持多長時間不見太陽，就看他的本事。”
景豐帝看著霜飛晚，明明他站在高處卻有種平視的感覺，這個女孩總能在他快要放棄她時拿出新東西。
“研究出來會大規矩生產？”
“不會。”
霜飛晚淡淡道：“隻為需要的人提供，為了不讓它泛濫，價格會定得很高。”
景豐帝沉默良久才道：“你的避光衣多久才能研究出來，能保證一定有用？”
“臣女不敢欺瞞皇上。”霜飛晚坦然道：“沒有前人的經驗可以借鑒，臣女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完成。”
得到答案後，景豐帝道：“你先回去，有成果再告訴朕。”
霜飛晚應一聲是退出外禦書房，景豐帝對盛公公道：“關於此蠱，你有什麽看法？”
盛公公想一下道：“回皇上，從古到今，曆朝曆代都有人研究長生不死藥，但是從沒有過成功的記載。”
“意思就是不相信，還扯那麽多廢話。”景豐冷哼一聲，盛公公道：“皇上聖明！反正奴才是一天不見太陽，就會渾身不舒服。”
“若不能站在太陽底上讓天下人膜拜，朕要這長生不死又有什麽用。”
景豐帝搖搖頭，重新拿起奏折翻閱，盛公公卻發現他批閱奏折的速度，比平時慢了許多許多，卻沒有出言提醒。
長生不死之事本以為就此結束，沒想到半個月後有人把霜飛晚告上公堂，正是那位老伯之子，因為老伯在七天前，在眾目睽睽下自燃並化灰燼。
順天府的人過來時，異人居的門房給了他們一份名單，讓他們把人請到公堂上一問便清楚。
江逾白收到消息後第一時間趕過來，開口第一句就是：“晚兒，虧得當初你當眾說清楚副作用，還請在場的幫忙作見證，不然還真沒法說清楚。”
“人心不足蛇吞象。”霜飛晚道：“貪婪是人的本性，找幾個人給他點教訓，讓他知道什麽是草菅人命。”
“晚兒你……這樣不大好吧。”
江逾白生怕她會鬧出人命，忙出聲製止。
霜飛晚冷冷道：“本少主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他們都以為本少主好欺負。”
靈書馬上大聲附和道：“少主早該教訓他們，看以後還有沒有阿貓阿狗敢告少主，屬下馬上去安排。”
“你何必跟個愚民一般見識。”江逾白沒想到這次她會真生氣，霜飛晚冷冷道：“你當時也在場，是那個老伯求我給他藥的，我好心幫忙憑什麽要遭此非議。”
霜飛晚生氣了：“告訴順天府尹，下民誣告士族是大罪，該怎麽處置就怎麽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