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獻給大離皇帝
深秋夜寒，人心更寒。
“霜少主，何出言。”
無極子不安地問，沒想一波才平一波又起。
霜飛晚沉吟一下：“二皇子已經盯上白息，你們留在異人居還好，怕皇上一時興起讓你們搬出異人居。”
“以我等的修為，就算搬出異人居，二皇子也奈何不了我們？”白息神情安然平和，霜飛晚道：“以你們的武功應該不至於吃虧，但是就怕皇上要求本少主封住，或者廢掉你們的修為。”
“這……”無極子怔一下道：“確實不是什麽好結果。”
“本少主倒一個主意。”霜飛晚遲疑再三道：“本少主在貴派見到一個小道士，據說他與貴派開山鼻祖是同代人，但是本少主看神貌卻跟十四五歲的少年無別。”
“……這個萬萬不可，老祖宗的事情斷不能讓世人知曉。”
無極子沒有否認老祖宗的存在，但是絕不希望世人知道他的存在，那將是星河派的受難。
霜飛晚擺擺道：“無極子道長，你先聽本少主把話說完……”
“此事萬萬不可。”
“……”
“不行。”
“……”
每每霜飛晚想張口，就被老道士打斷。
“我有老祖宗的幾滴鮮血。”
霜飛晚無奈拿出那個小玉瓶，無極子驚訝得說不出話。
白息深深吸一口氣道：“霜少主，你連老祖宗的血液都能偷倒，他滑得跟老狐狸老泥鰍似的，你太厲害。”
老狐狸！
老泥鰍！
驟然聽到白息這麽形容小道士，霜飛晚覺得自己是不是錯過什麽事情。
看著兩人激動的表情，霜飛晚淡淡道：“什麽偷啊，本少主直接跟他老人家要的，隻是為了研製出解藥。”
這回輪到師徒二人說不出話，老祖宗是活了幾百的人物，動動指頭就知道對方在想什麽，隻有他讓人給放血的份，什麽時候他會主動給別人放血 。
霜飛晚收好小玉瓶道：“雖然老祖宗自己親口承認，無虛子道長也說老祖宗跟星河老祖是同輩，但本少主還是要問問你們，他真的活了好幾百年嗎？”
那個老家夥太會藏，她實在看不到他的心思。
“是真的。”白息回過神道：“貧道十二歲便拜入星河派，老祖宗便是十四五歲的模樣，如今貧道已經長大，他還是原來的模樣，幾百年如一日保持少年郎的模樣，心智也越發像個孩子，喜歡惡作劇。”
“老祖宗中的究竟是什麽毒蠱？”
“連這種事情他們都肯告訴您！”
無極驚訝得翻了一個白眼，不過老祖宗的決定從來不會錯。
他把秘密告訴霜少主，自然是相信霜少主為人，反正也不是大不了的事情。
“據曆代掌門手紮上記載，那是來自冰原深處的東西，有點兒類似於歲殤，但比歲殤更邪門，它能讓人長生不老，隻是有一個致命的缺點。”
“是不能見陽光嗎？”霜飛晚搶先問。
“確切是不能讓陽光照到身上，先祖們把它稱為冰魅，意為來自冰原深處的鬼魅。”
無極子拈著胡須道：“當時還有人把它稱為極夜，人們還從冰原深處的壁畫上推測出，冰魅曾經差點讓人類滅絕，前人找不到毀滅之法，隻好把冰魅及，以及中了冰魅的人封在冰原下麵。”
霜飛晚疑惑地問：“既是封印在冰原最深處，老祖宗為何會中毒蠱？” 無極子細細回想一下道：“貧道偶爾聽師傅提起過，說是祖師爺他們年輕時，無意闖進過一處秘境，老祖宗中洞無意劃破肌膚，毒蠱便由傷口進入體內。”
“老祖宗如何得知自己已經染上蠱毒，他走到太陽底下……不對，走到太陽底下已經化為灰燼。”
霜飛晚停下來等無極子給她答案，無極子麵帶笑容道：“老祖宗年輕時養有一條狗，狗在洞中也受了傷，它先一步走到陽光下麵，結果不用說霜少主也知道。”
狗出事人活下來，霜飛晚一陣唏噓：“還真是不幸中的萬幸，可惜了那條狗。”
無極子聽到她為狗抱不平，莫名地尷尬，總覺得愧對了那條狗，白息趕緊道：“狗是忠誠的象征，星河派的人並沒忘記它，還給它立了長生牌，它的名字叫阿白。”
“本少主隻是感慨一句，兩位不必解釋，在下心裏明白的。”
霜飛晚舉起小玉瓶道：“我會把老祖宗的血液樣本送到南溪醫館研究，看能不能找出解藥或解決方法。”
無極子感慨萬千道：“此蠱毒我派幾代人不懈努力都未能解決，霜少主想要找到解藥怕是不容易，再說這麽一點血能做幾回實驗。”
但願意她能創造奇跡吧。
霜飛晚神秘地笑笑，沒說一定行也沒說一定不行。
第二天就有人過來把小玉瓶取走，白息實在按捺不住心裏那點八卦就隨口問問。
難得白息主動問起，霜飛晚也不隱瞞：“南溪醫館那邊有設備，能把血液裏蠱蟲分離出來，再放到合適的環境裏大量培養繁殖，再進行各不同的檢測，看有什麽東西能殺死此蠱，還要在小動物身上實驗。”
“為何要在小動物身上做實驗。”白息不理解，明明昨天她還那條狗惋惜。
“自然是為了檢測，陽光讓蠱蟲自燃的原因。”
霜飛晚跟白息說了陽光裏幾種光線，每種光線有什麽作用，用什麽物品能阻擋。
白息仔細想一下道：“你是想試試看，能不能做出一款穿在身上，或者像雨傘一樣的東西擋住陽光，這樣老祖宗能到外走走看看。”
“大概就是這個意思。”霜飛晚歎氣道：“但隻是暫時，老祖宗一定對陽光充滿向往。”
“沒有人會不喜歡曬太陽。”白息明白霜飛晚的用意，莫名有些感動，霜飛晚看出他的心思：“如早讓你把此物獻給大離皇帝，你會有幾成的把握成功。”
“霜少主，你……”
白息被霜飛晚的話嚇得不輕，半晌都沒有回過神。
霜飛晚神秘地笑笑道：“不用太過驚訝，本少主做這些有自己的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