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二皇子放飛自我
“霜少主,請留步。”
車夫趕著馬車,還有一個路口就到異人居時,慕容炫著帶人攔住去路。
慕容炫一路想,快到府邸時終於讓他想到,能在眾目睽睽下把人救走的,隻有霜飛晚這個妖孽一樣的存在。
當初江逾白被困大公主府,就是霜飛晚使用妖法不顧一切去救,方才救走江逾白的一定也是霜飛晚,但是這些他不能擺到明麵上,隻能從傍敲打霜飛晚一二。
車夫馬上拉緊韁繩,停下馬車,跪下遲疑一下道:“……回二殿下,我家少主不在馬車上。”
沒想到車夫這麽坦然,慕容倒是有些意外,就聽到車夫道:“今晚出來看花燈的人和馬車較多,馬車走不快,少主困得厲害,就帶著靈書先行回府,還吩咐小人帶些夜宵小吃給大家。”
車夫回身掀開車簾,裏麵果然堆滿了各種應節小吃零嘴,唯獨沒有人在裏麵。
“你們在回來的路上,沒有遇到什麽人嗎?”慕容燼沉著臉問,霜飛晚竟然不在馬車上,莫非真是去救人不成。
“大街上到處是賞花燈、賞月的人,就是不知道二殿下指的是誰?”車夫不假思索回答,慕容炫氣得牙根癢癢的,但霜飛晚不在場他說再多也是浪費時間。
慕容燼冷冷道:“回去告訴你們少主,本殿知道今晚到大理寺劫囚的人是誰了,提醒她好自為之吧。”
“二殿下是要舉報嗎?”車夫卻一臉認真道:“殿下要舉報的話應該找四殿下,我家少主不管大理寺的事情,怕是教殿下失望。”
“你滾吧。”
慕容炫氣一肚子肝火,懶得跟一個下人多言。
車夫一臉茫然地拱拱手,爬上車車趕著馬車繼續前行,卻繞路到後門進府。
進府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推開車上一堆沒用的東西,把車上的毛毯拿走扔到爐子裏燒掉。
江裏受了傷,毛毯上染了不少血跡,又細細地檢查過馬車裏麵,確認沒有留下任何血跡,才重新鋪上新的毛毯。
幸虧二皇子沒有查看馬車,不然……車夫打點好一切,自去向靈書他們回話。
霜飛晚已經泡在浴池裏麵,容覓站在旁邊侍候。
靈書進來道:“車夫前來回話,說快到家時遇上二皇子,二皇子問他路上有沒有遇到什麽人,還聲稱他已經知道劫囚的人是誰,讓少主好自為之。”
“我好自為這什麽?”霜飛晚譏諷地笑笑。
“二皇子這話是什麽意思?”容覓不解道:“難道他懷疑是主子去劫囚。”
“當然不是……”霜飛晚打了個嗬欠,慢慢悠悠道:“我還沒有查,他倒先自己跳出來,看來設局的人便是他。”
“給江少主送假消息的人是二皇子!”靈書一臉驚訝,霜飛晚輕輕嗯一聲:“他是知道江逾白身份的,眼下江逾白是玄境修為,壽命綿長,再加上新仇舊恨,設局陷害江逾白合情合理。”
“那二皇子為何又要讓主子好自為之。”容覓十分疑惑:“照理劫囚這種事情扯不到主子頭上。”
“大概是設局失敗,開始放飛自我。”霜飛晚半寐著眼道:“你們就別多管了,橫豎都大理寺的事情,四殿下會有辦法解決,我等不必過問。”
“主子,我們要不要告訴四殿下……”
“容覓,少主困了,不必泡太長時間。”靈書打斷了容覓的話。
容覓趕緊伸手扶霜飛晚出浴池,用毛巾吸幹身上的水換上寢衣,三人一起回到寢臥裏麵。
霜飛晚躺下讓容覓回房休息,留下靈書在房內侍候,關上門靈書道:“少主別生氣,容覓是關心則亂,她若想不明白屬下來提點。”
“是我的錯,當初不該給她希望,如今倒不好說她什麽。”
霜飛晚閉著眼睛道:“從前我是支持她的,可是如今四皇子有意帝位,若執意嫁給他往後會很苦。”
“或許少主認為的苦,在容覓心裏卻是甜。”靈書沉吟一下道:“少主就別操那份心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造化,容覓的造化不是主子能左右。”
“我知道,但是小蜜陪伴我多年……”霜飛晚扶額道:“若直言相勸我又恐傷了她的心,若是不說讓她一意孤行,我實在不忍她後半生淒苦,畢竟我不會永遠留在皇城、留在大離。”
“少主,睡吧。”靈書熄了燈道:“這些事情以後再說吧。”
“眼下隻能看一步走一步。”
霜飛晚確實困了,翻了兩回身又思索一回,敵不過睡意沉沉入夢。
迷迷糊糊有人使勁地推搡,無奈地睜開眼睛,就看到靈書一臉著急,打著嗬欠道:“怎麽了,又有人晚交報表。”
“少主睡迷糊了,您答應皇上今天要去探望江少主,現在都什麽時辰了,再不出門又該有朝臣朝彈劾你藐視皇命,敷衍了事。”
靈書不容分說把她拉起床。
推到梳妝台前,喚了兩個小丫頭進來,一起七手八腳收拾。
霜飛晚灌了一盞濃茶,腦子終於清醒:“今早不是該小蜜當差,怎麽會是你喚我起床。”
“覓姐姐一早出門,說是去西市給少主買早點。”小丫頭回答,靈書搶先道:“馬車已經備下,趕緊出門吧。”
“還沒用早膳呢。”
霜飛晚大聲抗議,靈書道:“用什麽早膳,先出門再說。”
靈書才不管這些借口,硬把她推出門塞進馬車裏,命車夫馬上出發不得耽擱。
霜飛晚一臉不滿道:“急什麽,歸墟樓離得又不遠,讓我空著肚子去,別人還以為我有多看重江逾白。”
“江裏的傷拖不得,再拖就要出人命。”靈書提醒霜飛晚,昨晚的丹藥隻能拖一段時間,再不及時醫治就瞞不過慕容燼的眼睛。
“你也太小看歸墟城,他們是武林中人,有的是醫治內傷的丹藥。”
“但是江裏的外傷……”
“放心吧。”
霜飛晚打斷靈書的話。
異人居和歸墟樓隻隔三條街,霜飛晚打了個盹就到。
“大夫呢?”
霜飛晚才發現沒有馬車隨行。
靈書方想回答門卻從裏麵打開,一道熟悉的身影自門內走出。